这句话一出,又似在店里丢下一个雷。两个伙计从柜里跑了出来,合力清理出一张方桌来,又搬来座椅,店主将灵天两个揖让到客位,回头吩咐小二道:“快泡壶好茶来,茶叶从我屋里拿吧,就是我床边小桌下面那个抽屉里,用宝锡盒装的那种。”
然后又满脸堆笑,说道:“两位将军仪表不俗,威武的威武,俊逸的俊逸,一看就是……”
灵天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先说说价吧,谈好了价,再看看货。”
“两位将军先看看货,价钱好说。”说罢,店主向伙计吩咐道“快点拿过来。”
很快,丹药一样一样摆到了桌子上,灵天元多一看,与在元宝城仙丹堂中所见的一模一样,三种增修的药,三种增寿的药。每样丹药摆上来,店主如数家珍一般,絮絮说着用途,最后还免不了加上一通对药质的夸耀。
灵天元多两个对此类丹药是有所了解的,不愿再细听,就直接问价钱。那店主却不直接回答,一边招呼着小二沏茶倒水,一边口中东拉西扯地兜圈子,两眼紧盯着灵天,察言观色。
元多耐不住了,拿起一个增修力1的丹药,伸到店主鼻子底下问道:“这个多少钱?痛快地说。”
店主道:“价钱自然极便宜,您两位在别的药店一定也问过价,说起来这颗丹的炼制啊……”
“好了,我不管炼制,你只说价钱吧。”
“将军再喝杯茶,听我讲讲……”
“闭嘴!你再不说,我就吃了它,扭头就走。”
“10个金灵元。”
灵天二人长出一口气,说道:“你早说不就完了,这与元宝城的一个价啊。”
店主站起身来,刚一张嘴,灵天将手一摆,把他的长篇大论堵了回去。又拿起来增修力2的药问道:“这个就是20个金灵元吧?”
“不是将军那样算的,增加修力越多,价钱就越高,因为炼制工艺、成本都不一样,不能拿低等的价格做推比。……”
店主正说着,一眼看到了元多的眼神,连忙说道:“这个要35个金灵元。”
灵天道:“从现在起,我问一个,你就报一个价,再多一句废话,我们转身就走!”
就这样,价钱终于被问了出来。灵天抬眼望了望屋顶,忽说道:“我们俩什么丹也没吃过,比如这十延散,一般服用上限是30颗吧?这样,这里所有丹药,每种你都按吃满上限算的话,大约一共要多少钱?”
店主闻言差点一跤跌到地上,小二与伙计连忙把他扶到椅子上坐好,只见他大口喘着气,脸色苍白,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手向药柜上指了一下,小二马上明白了,向一个伙计说道:“快点给东家拿活力丹、回神丸来!”又向灵天道:“我们东家有心悸之症,一着急就犯症,您可别见怪。”
就着残茶吃过两粒药,店主脸色才略有缓和,他向店中看了一眼,吩咐道:“关上店门,摘了旗幌,今天先打烊了。”
听了这似曾相识的话,灵天不禁会心一笑。
只见店主站起身来,面向灵天与元多深施一礼:“两位大帅!请恕小人失敬之罪!……那……那什么,小人能先看看两位大帅所带的灵元吗?”
灵天一甩手,放在桌子上一叠灵票,每张上面都是满满的灵钻。在关门闭户的药店里,灵钻的光芒显得格外刺目。
店主又施一礼,谢过罪,虚弱地喘息几口,才说道:“实不相瞒两位大帅,小店还真凑不齐吃满上限的药数,不要紧,我马上命人去串货,您两位放心,本店百年字号,药效绝对好。我先算一算价。”
于是店主哆里哆嗦地算过一回,又小心地核过两遍,报上来价格:一共要330万节灵元。接下来当然是灵天与店主的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两方拍定价为307万节。
元多此时都有点傻眼了,他盯着灵天说道:“你没疯吧?你真要花这么多钱给咱俩买药?”
灵天道:“当然要买了,咱们俩都是天生精灵,寿限比他们胎生的要短得多,既能用钱买到寿元,为什么不买?”
元多叹道:“灵天,我服了,你可真大方!”
灵天一笑:“我该大方时绝不小气,该小气时绝不大方。”
接下来,元多很快明白了灵天这句话的含义,因为他与店主又为付款方式争执起来。
灵天坚持每用一颗药后,见效才付钱,以免上当受骗。店主则要求付上全款,他说他还要去别的药店拿货去,要现款才能提到货。最后店主指天划地,赌咒发誓地保证了他们店的信誉,双方才各让一步,改成了分批付款。在灵天的坚持下,竟然给分成了六批。
第一批是最低级的丹药,灵天付了10万节灵元,带着元多进了店主给安排的一间静室,准备炼化丹药。关好门后,元多笑道:“这家店主虽是饶舌,却是个实在人,他倒没有见财起意,动了歪念头。”
灵天道:“我还盼着他这么干呢,咱是专劫不义之财的,他若是敢动坏心思,我很愿意在水灵珠中开家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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