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妃神色严肃,郑重其事地叮嘱,“阿逐,你要救你表哥,自己也要当心。”
姜逐点头,“这些我都知晓,姨丈为何试探姨母会不会武功?”
“因为我昨日用暗劲打伤了他的小心肝。”燕王妃脸上挂着讥讽,“是不是很可笑?这么多年我活成了傻子。”
燕王妃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姨母,先不说这些。您会武,这件事怎么从没有听人提起过?”
姜逐没让燕王妃继续伤感,直接问她问题。
他这边也有一些纳兰家的人,都是他母妃救下来的。
从小到大,他从没有听人说起过姨母会武。
纳兰家主要从文,纳兰家的子弟也会练些功夫防身,文武双全出类拔萃的人很多。
族中姑娘一般都是习文,没有练武的,纳兰慧心是一个异类。
燕王妃从床上坐起来,“当初习武,也是我从小体弱多病。你外祖父才找了一个师傅教我,你母亲其实功夫我不错。我们练的内家功夫,没有和人动过手,别人当然不知晓。”
“我母妃也会?”姜逐讶异,他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
“嗯,你父王当初确实是钟意你母妃。我们姐妹嫁人之前,你外祖父就曾经嘱咐过,我们这身武艺不能轻易露出。”
燕王妃面露怀念,她父亲有先见之明。
“你母妃去的也有些蹊跷,她对你父王并不是那么上心,怎么可能因为争风吃醋,抑郁而亡。”
“我母妃不喜欢我父王?那为何楩州那边展现在世人面前的却是他们夫妻恩爱有加?”
姜逐心里有许多疑惑,这些事情和他听到的完全不一样。
最令他吃惊的是,他的父王母妃不是恩爱夫妻。
“若是如此,为何继妃赵氏不惜冒着暴露的风险,一直要追杀我?我的身子在外人眼里已经废了,她没必要这样大费周章。”
闲王长子身弱还失踪多年,在楩州那边,闲王府的继承人就是赵氏的儿子。
一个女人如此疯狂,不是为权便是为情。
“你母妃和纳兰家的事情,应该也和姜烨脱不了关系。”燕王妃见他怔愣,赶紧将他拉回来,“前段时间你中的毒也跟他有关,以后他若是再借用我的手送你东西,你千万要小心。”
“尤其是他若给你送女人,一定要留心。”
“他还有两个私生子养在外面,他同意池儿留在边境,就是等着你离开他的大私生子去摘桃子。”
“不过他也没想到池儿竟然这么厉害!打乱了他的计划,我担心池儿的安危。”
燕王妃一下子透露出许多许多消息,姜逐大脑飞速运转。
“姨母,你是说梦里我已经死在太鸣山?”
燕王妃连梦中的事情也告诉了他,就是想让他有个提防之心。
所有的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都是从太鸣山姜逐遇刺身亡开始。
姜逐站起身来,在房中走来走去,来回绕圈。
“姨母,你不要硬碰硬。燕王心思缜密,狡诈多疑,这次躲了过去,下次不一定这样好运。他身边有暗卫,其中不乏高手。”
“我知道,否则昨天就不会留手了。我留了花桂清一命,也算仁慈。”
姜逐摇头一笑,“姨母,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出手不算重,那女人却是毁容了。燕王再是喜爱,恐怕也会不及从前。姨母是想各个击破?”
“不!我要把他们最在意的东西打碎,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燕王妃面容变得狰狞。
外面传来奶嬷嬷的声音,“大夫,快点儿,王妃还没醒呢!”
她的声音不小,屋内两人听到声音,赶紧做好准备。
燕王妃迅速躺下装晕,面色也变得苍白。
姜逐将门打开,“进来吧!王妃身子有些虚,身上完全没有力气,你瞧一瞧,不用吝啬珍稀药材。”
请来的大夫并不认识姜逐,以为他是燕王府的小王爷,连连称是。
有着姜逐先入为主的暗示,大夫也没瞧出燕王妃的破绽。
“王妃身体弱,最近一段时间思虑过多,肝火......”
燕王这时也在燕王妃的房间听着,他瞧着燕王妃的表情有些狐疑。
“王妃以后要注意些什么?”
燕王突然出声询问,吓了大夫一跳。
“王爷,王妃身子弱,不能提重物,心情还要舒畅......”
大夫战战兢兢地将刚才的话又对着燕王说了一遍。
姜逐早就知道燕王来了,唇角勾起一抹笑,随后这个笑容又迅速消失。
“你们先下去吧!我同王爷说说话。”
燕王妃刚才已经佯装醒过来,直接将下人们打发出去,只剩他们三人在。
她的声音很轻,“王爷,你到底如何打算的?魏家的要求你答应不答应?”
燕王躲过她的视线,“上面的要求太高,本王会另想办法营救澜儿。”
姜逐想要说什么,被燕王妃用眼神制止住。
“不知何年何月澜儿才能回来,本来纳兰家的人脉也该交到他手中了,只能往后拖了。”
燕王妃不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