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听着白玉婵的经历,一脸唏嘘。
“没想到大户人家都过得不自在,不知道二师姐会不会自由些。”
周月娥低声叹气,整个人无精打采。
“你二师姐跟我可不一样!皇族,总比我这个权臣的孙女要自在。”
白玉婵弹了周月娥的额头一下,“小师妹,也就你只顾着自己眼前那一亩三分地,你瞧瞧哪个师姐妹的来处你知晓?”
皇族一出,不止周月娥,白泾之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玉婵姐,月娥姐的二师姐到底是什么来历?”
白泾之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日后定是敌对阵营。
趁着现在,知己知彼,以后遇见了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你们应该知晓,燕州人。”白玉婵话音一落,白泾之便知道是谁。
两个聪明人相处起来非常愉快,往往一点就透。
“没想到二师妹的哥哥有些蠢,不堪大用。”白玉婵瞧着前方,面露不屑。
这些日子她躲在船上,几乎见识到了燕王世子有多么幼稚任性。
她对姜澜这边越来越不喜。
“大师姐,二师姐还想你嫁入他们家呢,你瞧不上他,还是提前跟二师姐说的好。”
周月娥的消息也挺灵通,师姐妹的事情,她都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我好不容易逃婚出来,可不想再进另一个火坑。”白玉婵急忙拒绝,她可不想与那人扯在一起。
火坑?
白泾之听到白玉婵对姜澜的形容,开怀大笑,“玉婵姐姐好有趣,不知道姐姐接下来有何打算?玩够了回京城还是就此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白玉婵对白泾之的印象极好。
这个小姑娘长得软糯,做起事来并不含糊拖泥带水。
白玉婵嘴角含笑,望着白泾之黑亮的眼睛,“不如跟着你们如何?正好和我小师妹作伴。”
说完,她还朝周月娥那边望了一眼。
两人视线相撞,周月娥对着白泾之喊了一声,“泾之,我师姐~”
白泾之收起刚才的天真无邪,脸上沉稳平静,“玉婵姐不怕我这里是新的火坑?”
白玉婵一愣,随后哈哈一笑,“新火坑又如何,能将我小师妹命格改变之人,就是火坑我也要往里跳!”
“大师姐,你看出来了?”周月娥声音有些哽咽,她有多晦气,师门的师姐妹最清楚。
“哭什么!你在师门的时候冷着一张脸,到了这里反倒鲜活起来。”
白玉婵拿出手绢给周月娥擦眼泪,“师傅说的都对,我跟在你表妹身边也不会吃亏。”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盯着白泾之,“是吧?泾之妹妹。”
白泾之来了这边向来会察言观色,这么瞧着月娥姐在师门的日子也不像她说的那样轻松。
这些事情,只能以后再说。
“玉婵姐,咱们有言在先。我们日后若是同燕州兵戎相向,到时候就没有什么师门情谊。这次你选了我,若是一朝背叛~”
白泾之停顿一下,眼睛厉光一闪而逝,“若是一朝背叛,定会让你付出惨痛代价。”
“那是自然!我用我白家满门发誓。”白玉婵也收了笑意,一本正经承诺。
“白家满门?呵!”白泾之反问,“你在乎?”
“要我说,你若是偏向你二师妹,就拿你的自由来换。”
白玉婵点了一下白泾之的鼻子,“你这小丫头,还真够狠的。”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白泾之引用了在原来的世界非常流行的一句话,在座的人都呆愣住。
“确实啊!没想到你小小的年纪,倒是活得通透。”白玉婵感叹,有了一丝敬佩在其中。
于二娘也坐着发愣,显然有所触动。
“好了,我回马车睡觉去,你们师姐妹叙旧吧!”
白泾之打了一个哈欠,钻回马车里。
她睁着眼睛躺下,开始思索白玉婵话里的可信度。
当日他们赶往南镇,遇到白家出殡的一群人,摸到了他们的腰牌,魏六那边才有了转机。
白家出殡的队伍,到了桷城身份证明上定然会露出破绽。
白玉婵从棺椁中失踪,桷城和白家不会善罢甘休。
那些人反应过来,一定会追过来。
可惜现在她手中的消息不全面,没法全方位去分析。
到了无迹塬,建立好情报网络迫在眉睫。
至于于二娘和白玉婵这边,还要好好想想什么时候用她们,怎么用。
正如白泾之所料,桷城那边确实不会善罢甘休。
白家丧葬队伍到了桷城门口,身份上遭到了质疑。
恰好之前的守卫将士得知粮食是假的,都是小石子做成的粮食,吃到嘴里硌牙。
他们察觉不对,怒气冲冲就要追往南镇。
两边正好相遇,那个将士也得知被耍,一股怒气撒在白家丧葬队伍中,棺椁被冲撞落地。
一口空棺现于人前。
白玉婵的奶娘和奶爹也顾不上同桷城守卫计较,两个人神色大变。
京城不安稳,又出了白玉婵诈死的事情,两个人战战兢兢,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