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宏绵连忙坐起,“自然没事!突然间想晕,我干脆就晕了。你爹说到那个份儿上,我表现激烈点也正常。”
白昭将人扶起来,“你们以后也别叫渣男了,这人就是有话喜欢闷在心里,夫妻都不沟通,哪有好日子。”
“走吧,去吃饭,娘那边还担心你呢,多去她跟前转转。”魏宏绵的右手挎着白昭的胳膊,两人去了众人休息的地方。
白泾之瞧着两夫妻又要撒狗粮,干脆视而不见。
她这两天总感觉有些恍惚。
她......有些不对劲儿。
白泾之坐在大树下面,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东西。
她摸着脖子上戴的玉坠,开始琢磨接下来的事情。
“给,吃点东西。”魏六坐到她的身边,递给她一个热腾腾的馒头。
这个朝代的小麦磨的面粉并没有后世白,眼前的馒头略微带点黑。
外观不咋样,吃起来却更有嚼劲更香甜。
白泾之接过来后,魏六又给她几块猪肉脯,她干脆裹着吃。
“你这个小狐狸,又在算计什么?”魏六这些日子和白泾之接触不少,她眼珠子一转就知道有了主意。
白泾之咬了一大口夹着猪肉脯的馒头,麦香味在嘴中蔓延。
“哪有!”
“林铬那里你又生了什么想法?这人去了京城,应该并不起眼,没有见过他的消息。”
白泾之低头专心吃馒头,没有说话。
她对魏家的情报网有所了解,林铬在京城身份低微,并没有入魏家的眼,魏家不会花费人力物力耗费在没有价值的人身上。
“了解他的性情,接下来我们才好制定下一步计划。”
白泾之现在拿不准这个林铬到底如何,不想轻易出手。
他们一出手,要么一击必中,要么从礼王身上咬下一块肉。
槐城。
林铬起初以为白昭并不能逃多远。
他封了城门,让人仔细搜寻一遍都没有白昭的踪影。
“奇怪,白明晖怎么还会有这种手段?魏家人自顾不暇,还会顾念他的安危?”
林铬在府衙办公,闲暇之际又想起白昭的事情。
钱家人确实认出了魏宏绵的护卫,可惜刚抓到人就被暗杀了。
到那个护卫死,他们都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林铬双手使劲搓脸,大脑清醒许多,“昨日里若是抓到跟白昭同行的人,魏家的下落也就知道了。”
抓白昭本来是钱家背着他私下里做的事情,现在他对魏家有了兴趣。
他刚得到连州那边的消息,礼王对魏家人有兴趣。
京城失利,林铬也想着在礼王这边搏一搏。
若是能抓到魏家人,他也能入了礼王的眼。
钱家人无形中也算办了一件好事。
只要他们安分一些,林铬决定不主动将这些人赶走。
槐城这边受灾不严重,是礼王境内产粮大县。
早晚有一天,他林铬的名字能被礼王提起。
“大人,礼王府的人来了,要见您!”
林铬眼睛一亮,想什么来什么,机会来了。
“人在哪?”林铬难掩兴奋,不想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就在府衙门口。”
“还不快将人请进来!”
前来通报的人赶紧跑了出去。
林铬整理衣冠,也追了出去。
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不能错过。
岳文骑着高头大马进了县衙,威风凛凛。
林铬赶紧行礼,“将军,您——”
马的双蹄撩起,林铬倒在地上。
岳文使劲拽住缰绳,翻身下马,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的人,“你就是槐城县令林铬?王爷这里有命令,进去说话!”
说完,岳文旁若无人地朝县衙办公之地走去。
一旁的衙役这才敢将人搀起,“大人,您没事吧?”
“无妨,他什么来头,在外面的时候有没有说?带了多少人过来?”
林铬拍拍衣服上的尘土,眼睛微眯,
“带了百来人,都骑着马,风尘仆仆的。”
“你现在就去店里定十桌席面,好好招待。”
林铬吩咐完,赶紧进屋。
岳文拿着画有白昭画像的纸张,“我是礼王亲卫统领岳文,这上面的人是白昭,魏家的女婿?”
“确实是白昭白明晖,不过,”林铬拿过那张画像,“不过这是他原来的样子,他现在易容了,并不是上面的模样。”
“易容?怪不得!”岳文早对这家人有所耳闻,王爷派出去的人没回来,绝对跟这家人脱不了干系。
“你认识他?”岳文听到眼前人提白昭的字,有所怀疑。
“我们是同窗,他是我爹的弟子。昨日里我差点就抓到他,可惜他跑了。”
林铬有意投奔礼王,自然没有藏着掖着。
昨天的事情他如实和岳文说了。
“这么说你怀疑魏家人已经出城了?”岳文并没有提起燕王世子的事情,只透露他此行是为了魏家人。
“已经出城了,昨天太急,反应过来去抓魏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