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后,书房只余明王一人。
“去查一下白泠之的来历。”
明王吩咐完,一个黑影便从书房消失。
他在外人眼里好色,他表现出来的也是如此。
明王从书房的衣柜里取了一件外衣,“今日的事情,你怎么看?”
跟着明王去探望金花的那个护卫一直在书房守着,他接过明王换下的外衣,蹙眉说道:
“这个白泠之有些古怪,她今天提的那个吟芜好像是金花统领的贴身丫鬟。”
“金花的蛊毒是哪个教派?”
明州境有许多玩毒物的高手,唯有蛊毒最为神秘。
蛊毒一派向来来去无踪,明王寻了多年也没有找到擅用蛊毒的高手。
金花的毒术高明,明王单独见她向来要做全面准备。
“这个假发套还有鞋子衣衫,全部拿去处理了。”
明王没有脱软甲,从头到脚又换了一套,“白泠之出现的时机太巧合了,派人暗中留意着。”
“是!王爷,那个吟芜要不要查一查?”
白泠之不对劲,就是从喊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开始的。
“金花心思缜密,那个叫吟芜的丫鬟的来历,不会查出什么。先放一放,稍后再说。”
明王穿戴整齐,坐到书桌前,“其他几个王爷那里可有消息?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礼王那里还是老样子,妻妾相争,嫡庶相斗,家宅不宁。”
“燕王那里夫妻倒是和睦,燕王世子还是没有下落。”
“京城那边,上面那位对魏家的动向很感兴趣,怜贵妃和八皇子蠢蠢欲动。”
“至于楩州,倒有些不寻常。”
侍卫一连汇报了许多消息,到了楩州那里,略带难色。
“姜炙那混蛋又怎么了?”明王听到楩州,眉头紧皱,脸色变得铁青。
姜炙正是闲王的名讳,侍卫见王爷炸毛,赶紧说道:
“属下这边得来的消息不是关于闲王爷的,是闲王妃。”
听到闲王妃,明王反应了一会才想起她是哪号人,“赵氏怎么了?”
赵氏是闲王继妃,明王想了好久才想起这人的样貌。
“闲王妃那边一直派人去燕州那边,在燕州城撒了许多银子,前些日子撤回。”
“赵氏手段狠辣,这是又瞄上了谁?”
明王眼睛微眯,“可有确切消息?”
“暂时没有,前些日子闲王妃的人撤走了,不过楩州那边又开始向燕州派人了,动机不明。”
“她......她的孩子如何?”
侍卫一愣,反应了一会儿才想到说的是谁。
“先闲王妃的嫡子不知下落,嫡女张扬跋扈。闲王妃用了许多手段,都被这个嫡女暴力解决。”
明王摆摆手,“罢了,不要说了,闲王妃朝燕州派人的事情跟进一下,或许会有惊喜。还有,京城的消息也不要松懈。”
闲王妃赵氏不蠢,背靠赵王府,燕州有什么值得她屡屡派人过去?
恰好明王和侍卫的交谈到了尾声,门外有小厮过来报信,“王爷,那个白姑娘晕了过去,管家让您过去瞧瞧。还有,王妃刚刚从兰苑离开。”
明王使劲揉了揉眉心,“秦氏整天拈酸吃醋,内宅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侍卫和报信的小厮同时低下头,没人出声。
......
白泾之他们往北走,距离槐城还有八十里的时候,有些人彻底按捺不住。
白昭和魏宏绵会轮流守夜,另一人不守夜的时候进空间休息,休息时长可以变长一点。
魏宏绵在车中睡觉,速度并不快。
他们马车周围的流民渐渐多了起来,这些人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视线一直聚集在他们这里。
白泾之见状,已经知道这些人眼馋他们的物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
这些流民饿红了眼。
马车外面挂着的那几颗人头,现在已经没了震慑的作用。
白泾之不知为何,心中发寒。
她轻轻摇醒魏宏绵,“娘,醒醒别睡了。”
“发生了什么事?”魏宏绵的眼睛微肿,闭上眼睛就是那对母女被人踩踏而亡的画面。
她也就白天才能在车上睡着,夜里整夜难眠。
“那些流民在朝我们马车聚集,他们已经饿疯了。”
魏宏绵闻言,有些着急,“礼王发的吃食那些人都没了?还有不是说各个县城会有人巡逻,他们怎么敢?”
“那些人巡逻不过也是为了自保,现在这个时候,人家才不会管我们这些异乡人的死活。”
礼王这人虽说暴虐,对治下的平民还算爱护。
各个县城的县令都收到公文,要成立巡逻队伍,保护百姓。
一路上不是没人动歪心思抢当地百姓,可惜都被那些自发巡逻的人解决吊在村外面。
那些流民不敢妄动。
白泾之一行人就是他们眼中的肥羊。
“现在怎么办?月娥一人对付不了这么多人吧?”
魏宏绵将车帘撩起一个小缝隙,又默默放下帘子。
“月娥姐手里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