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勇充作车夫赶车,倒是认出了魏栎。
魏栎仍旧是一脸络腮胡子打扮,没有真面目示人。
两支队伍就那样擦肩而过。
就在双方相安无事,各自离开时,魏大勇不知道发什么疯,直接朝那支队伍挑衅。
“这些车马牛是你们偷的吧?”
姜澜止住脚步,“我们捡的就是无主之物,这次是我们大意了,送你们!”
“我呸!这本来就是我们的东西,你们这些贼人,不得好死!”
周老太也掺和了进去,她跳下马车,指着姜澜的队伍大骂,“你们这些黑心肝的,就是你们绑了我们的人,又偷了我们的车。”
魏宏绵抚额,赶紧劝阻,“周大娘,认错人了,不是他们,绑我们的另有其人。”
她一露面,姜澜身边的一个侍从悄悄低下头,矮下身子。
“不管怎样,我们当时捡到的时候确实是没有人。既然是物归原主,也算是皆大欢喜。”
“都是误会,周大娘,回来吧!”魏宏绵不想节外生枝,况且那天的人虽是改换了头面,声音和身形还是能认出来的。
要是那人在这个队伍当中,肯定沉不住气。
那人主要是知道她是大夫,才对她有求。
况且,那天的人应该是姜逐的手下才是。
不过姜逐的手下说是从山里捡到的他们,最终什么情况魏宏绵也不知晓,不过现在也不重要了。
姜澜那边没再纠缠,带人离开,朝着太鸣山的方向而去。
魏六板着脸,瞪着眼睛训斥,“大勇,你发什么疯?这时候生事儿!”
“爹,你先不要发火,这群人有些不对劲儿!”魏大勇瞧着姜澜他们远去的背影,一脸笃定。
“那边的人不少,还有不下十个高手,真动起手来,咱们不一定能赢。”魏六叹一口气,“我知道你憋屈,今时不同往日,现在要收敛你的性子。”
“爹,我知道分寸!”魏大勇无奈,他有那么不靠谱吗?
到了这时,他也不瞒着了,“刚才我好像看到拨给宏绵姐的那个侍卫了!”
“什么?就在那群人当中?”魏六也吃了一惊,“他为何在那里?”
“刚才说话的那个年轻人,看上去不像流民,他打扮的破烂,在他四周都是练家子护着他!”
魏大勇作为魏家这一代的十八将之一,眼光老辣独到,这点儿是毋庸置疑的。
他们父子的谈话并没有避讳别人,白泾之听得一清二楚。
她钻出车厢,和他们一起讨论起来。
“那人会不会是燕王世子?昨天晚上和月娥姐一起夜谈礼王府的人就是燕州那边的人。”
听了白泾之的分析,魏大勇连连点头,“爹,在那年轻人身边,宏绵姐说话的时候,那人明显躲了一下,应该是听出她的声音了。”
这回轮到魏六惊讶了,“这个侍卫,你认识?他既然认出我们,为何还要跟着他们走?”
“他的左耳旁边长了一个小耳朵,他虽然用头发遮住了,进我的小队的时候还是被发现了。”
魏大勇对他印象深刻,并不是因为他的五官与他人不同。
主要是那是个干斥候的好苗子,结果被家主送去了平县。
“莫非他对魏家怀恨在心,绑了燕王世子?”魏六脑补了一出好戏,随后催促,“不行,咱们赶紧出连州城。”
这人要是投了燕州那边,得知他们的身份后,会不会在燕王面前邀功?
现在青铜令的事情皇帝已经知晓,那些王爷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魏六甩起马鞭子,让马加快了脚程。
魏大勇今天同以前不同,他喊魏宏绵姐,往常的时候都是阴阳怪气地喊一声姑奶奶。
“看什么,还不进去!别以为你立了几次功我就服你,去无迹塬的路上别惹是生非,别——”
不等魏大勇继续说,白泾之唰地放下帘子,钻进了车厢。
“泾之,你怎么了,为什么皱着眉头?”周月娥发现她的不对劲儿,“还在想刚才那群人?”
“不对,刚才咱们搅乱了礼王的计划,后面该不会是又发生了什么吧!”
白泾之托着下巴,脑海中又推演着泼天的剧情。
“咦,六叔怎么提速了?”魏宏绵后仰,差点摔倒。
“泾之她娘,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他们不是一伙的?那咱们遭这么多罪,真是白遭了?”
周老太还有些转不过弯,那两天她昏昏沉沉的,具体怎么回事也不清楚。
就是东西丢了她有些憋屈,掉水坑里还没有干净衣服换。
最重要的是她这身子骨不算好,着凉了不赶紧收拾,一场风寒就要了她的老命。
不过周老太的心思没人猜到。
......
“说吧,你刚才为什么低头?”姜澜他们一路狂奔,距离连州城有三十里后才敢停下休息。
刚才那个侍从抬起头来,面露难色,“刚才的那个女子是魏宏绵,我的原主人。”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魏栎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惊得跳起来。
“姜兄弟,那群人大摇大摆地驾着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