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略显熟悉的背影从书房窜了出去,周月娥明显怔愣一下。
书房中的人追了出去,礼王他们也匆匆离开。
原先守在书房的仆人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正是好时机。
“是他!”
“谁?”
“昨天晚上一起在这听墙角的人!”
书房没人,两人声音压得极低。
白泾之瞧了周月娥一眼,“这......他又来做什么?”
这人是燕王府的人,今天又来莫非燕王那边有什么命令?
“泾之,先不要想那些,你不是说要找东西?快点吧,我帮你把风!”
周月娥没有耗在白泾之身边,她几步走到书房门口,时刻留意着外面的情况。
昨天那人身手不错,希望他多带着那些人兜会圈子。
白泾之抓紧时间,迅速地在书房里翻找了起来。
“泾之,你跑进城做什么?今天不是礼王驱赶流民的最后一天,你去凑热闹做什么。”
自从他们一家三口可以聊天,每天都很热闹。
白泾之作为三十年的单身狗,不想每天吃狗粮。
往常的时候,她都是屏蔽消息,干脆耳不听为净。
“爹,你听我说,你问问大伯,大户人家都是怎么做机关的?”
白泾之没有翻到礼王的印章和私章,想起古代人的机关暗道之术,这才想起白老大。
没等她联系爹娘,三个人的群里消息已经上百条。
白泾之没有多说,直接让白昭找白老大。
几分钟后,白昭那边便传来消息,“你大伯说大户人家比较贵重的东西都放在密室,有些常用的私章都是放在机关盒子里......”
白泾之眼睛逡巡一圈,在书桌下方看到一个精致的红木盒子。
“看来是这个了!”
白泾之仔细观察一番,“看来还真是复杂,直接用刀劈难道劈不开?”
“不行不行,用这个章要神不知鬼不觉才好。”
白泾之收回让表姐砍开的心思,礼王的公文用在出其不意的地方才算物尽其用。
周月娥不知道她在嘀咕什么,看她拿着一个小箱子反复观摩,只能压低嗓门催促,“泾之,别拿着小箱子愣神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就回来了。”
“别急,马上。”白泾之左拧一下,右拧一下,拧到一半又变换方向,如此重复了几次。
“哒,”白泾之还想继续的时候,这个机关箱子开了。
“泾之,有人来了,咱们要离开了。”
白泾之匆匆用完印章,将所有东西恢复原样。
待两人消失在书房,礼王带着人从外面回来。
“是昨晚上的人?”礼王面不改色的问着下属,语气里都是漫不经心。
下面的侍卫不寒而栗,“回王爷,昨天是两个,一男一女,今天来的只是那个男子。”
“那人穿着流民的衣服,是不是有其他势力的人混进了流民群当中?”
礼王摩挲着下巴,他的视线下移,“查一查书房的东西少了什么,尤其是公文类的。”
魏家改判流放的那张公文不见了,除了刚才窜出去的那个人,书房还来了别人。
“去查查谁在这里值守,拖出去砍了。”
等人都出去之后,礼王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刚才窜出的那个人,显然是魏家人。
朝廷来人提到魏家的事情,那人才泄了气息,发出声音。
到了这个地步,龙椅上那位又改判流放,怎么会如此儿戏?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隐藏的秘密?
“去请乾先生过来,就说本王有要事相商。”
东跨院。
“就差一点儿,”白泾之她们来了乾先生的院子,“昨晚上那人是燕王府的,不知道他们又来礼王府做什么,咱们在这盯着乾先生。”
若是燕王府给乾先生传来什么消息,总能从这里知道一二。
两姐妹这次趴在乾先生的屋顶上,想从这里获取一些消息。
“月娥姐,那里有只鹰,”白泾之瞧见天空有只老鹰俯冲而下,像是要落在乾先生的院子里。
“确实,莫非是传递消息用的?”周月娥也察觉到老鹰的不同,它的脚上帮着红缎子,非常显眼。
“月娥姐,抓住它。”既然是用来传递消息的,总能从中活得一些消息。
东跨院这边鲜有人至,比礼王府其他院落要清静一些。
周月娥的动作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白泾之一目十行将上面的消息看完,从礼王那里顺来的笔筒派上了用场。
白泾之会写毛笔字,造诣还很深。
在原来的世界,她的外公没少教她用毛笔,这是用来磨炼她的性子的。
她曾经上过不少课外班,只有书法那项她坚持了下来。
她有一样别人没有的天赋,就是可以模仿笔迹。
白泾之沉下心思,迅速补充了两行字,趁着周月娥不注意,将那个信纸放到空间中吹干,直到看不出什么破绽。
她也不敢再做什么,就怕信纸再有遇热显字的手段,那就暴露了。
“月娥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