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落,柔和霞光透过窗棂铺在地面上。
白泾之得知魏宏绵的消息,脸上染了几分焦急,“爹,娘他们在哪儿?咱们怎么去找?”
“他们现在沿着太鸣山山脉赶路,为首之人打算从礼王边境这边回明王地界。”
白昭拿出地图,两父女在角落里低声嘀咕。
“这是老爷的东西,竟然在你们手里。”魏六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后面,一眼瞧到白昭手里的地图。
这张地图是用牛皮制成,上面是整个大庄朝的地形情况。
白昭连忙将地图往身后藏,魏寿将地图交给他娘而不是魏六,总有原因,他现在不敢赌人性。
“谨慎一些是不错,不过你们也不必对我有怀疑。
我原本就是老爷的护卫,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否则也不会护着你们。”
魏六压低声音解释。
他们三人的谈话,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
后来到了晚饭的时间,屋中人全部去外面忙活,也没有人好奇三人在聊些什么。
白昭对他还是心存疑虑,没有表态。
“六爷爷,我外祖父当初到底是什么打算?几万魏家军真的全军覆没?”
白泾之让魏六坐在一旁,趁机打听魏家的事情。
“泾之,我曾经跟你说过,这一路就是你的考验。你若是考验通过,到了楩州,我会看情况跟你说清楚。”
魏六还是没有给她确定的答案。
白泾之顿时不干,眼珠子骨碌骨碌直转,随后坐到魏六一旁,拽着他的衣袖,“六爷爷,为什么一定要楩州?你看现在我安然无恙,这也能证明我的能力吧!”
“我自然有我的顾虑,到了那里再说!”魏六干脆闭上眼睛,靠着墙装瞌睡。
白泾之的缠人功夫来了这里彻底解开封印,就连白昭都不禁对她刮目相看。
父女俩见魏六油盐不进,干脆拿着地图继续讨论。
“你们有他们的消息了?”魏六听到父女俩的谈话内容,猛地睁开眼睛。
“是!”
白泾之脆生生回答,一点也不惧怕魏六一瞬间凛冽的气势。
白昭身体一激灵,心里不断安慰自己:这是原身的意识,白昭你在商场本就是大佬,什么层次没有见过,不要怕一个武夫!
“爹,六爷爷很好的,别怕!”
白泾之言语上又补了一刀,白昭反而放松了下来。
“出息!还不如一个姑娘家,怪不得大勇看不上你。”
魏六身体前倾,数落了白昭一句,身上骇人的气势荡然无存,又恢复成原来憨厚的模样。
“六爷爷,我爹别的方面还是很不错的,就是胆子小!”
白泾之替白昭说了一句好话,又将地图递给魏六。
“六爷爷,我娘他们被人挟持住,想要从礼王地界回明王地界。”
白昭指着地图,正好是太鸣山连接燕礼两地的地方,“他们直接从燕王这里入太鸣山,距离更近,用时更短,为何要大费周章绕这样一大圈?”
“这当中必有蹊跷!不过当下之际,还是要先将他们救回来。”
魏六接过地图,眼中锐光一闪。
“不如我们在这里等着救人?”
白泾之指着地图上一处,魏六欣然同意。
夜里,魏大勇从前方打探消息回来,情况并不乐观。
这里尚且是礼王地界最偏远的区域,已经聚集了许多流民。
有部分流民是从其他地域流窜过来的。
有些人手里并没有通行证,礼王只收留了一部分,其余人在太鸣山区域流窜。
最近两天,流民都朝太鸣山聚集。
太鸣山将泠州半包围在怀抱里,泠州雨水丰足,很少有天灾。
这些流民不知受谁挑唆,准备去太鸣山求一线生机。
若是有机会,在泠州安顿下来也行。
泠州正乱着,更是浑水摸鱼的好时候。
“六爷爷,你们五个去救人,我们还在太鸣山躲着,顺便在山里找点儿吃的东西准备着。”
魏六父子,周月娥兄妹再加上周文,他们正好有功夫,没有他们拖后腿,这五个人应该可以全身而退。
“你们怎么办?流民来势汹汹,万一有那起恶意之人,你们哪有还手之力?”
魏六皱眉,有些不赞同。
他现在怕的是刚把那拨人救回来,他们这些人再丢了。
如此反复,他们年底都出不了太鸣山,到不了楩州。
“你们往返不过一天的时间,若是我娘他们情况不妙,顶多用上两天的时间。
这两天我们分批去寻东西,留下的人......不如我们做个简易的树屋?”
白泠之的想法,得到大家认同。
周文熟悉太鸣山,他带人从山上砍了一些手臂粗的树干,魏大勇负责将树屋建在离地面三米的高处。
一个简易树屋建成,又做了一个简单的树藤梯子,方便他们进出,又能杜绝那些流民闯入。
到了大半夜,他们全部转移到树屋。
树屋建在两个大树中间,非常结实。
众人睡了一个安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