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
白泾之身上一颤,脑海中疯狂呼叫,“爹啊,你们到哪里了,我的小命要不保了!”
十人将他们围住,密不透风,他们手中的长刀还泛着寒光。
白泾之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都用这种长刀,她料想一刀落在身上,她就会一命呜呼。
络腮胡子那群人完全没有留手,他们用尽全身力气向姜逐劈过来。
姜逐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带她腾空而起,躲过第一波攻击。
白泾之头一次身临其境地经历这种场面,她的心也随着姜逐的腾挪忽上忽下的,堪比坐过山车。
络腮胡子带的人也不是轻易言退之人,他们纷纷腾空而起,落在一旁的树干上,伺机而动。
白泾之的心彻底悬了起来,若是姜逐拿她挡刀,她毫无还手之力。
与其这样,不如她先下手为强。
她的手推向姜逐,可惜人家纹丝不动。
无语的是她还差点摔下去,姜逐扶了她一把她才站稳。
白泾之尴尬一笑,眼珠子一转,便想了对策,“哥哥,我怕~”
那矫情的声音,她自己都感觉恶心。
她现在的状态完全是背地里做坏事被人抓包,大型翻车现场。
姜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反而从手上脱下一个金手环,放在白泾之的手心。
“手放在这里,轻轻一按就能射出一根淬了药的针,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姜逐早已猜透旁边人的心思,奈何白泾之的面容太有迷惑性,总让他想起家中胞妹。
这些人他并没有看在眼里,可惜旁边的小人儿对他没有信心。
白泾之讪讪一笑,推了回去,“还是你拿着吧,我躲在这里就行,他们的目标......是你。”
她故意将是你两字声音加重,暗戳戳提醒姜逐。
姜逐没再多说什么,从一旁枝干上折下一截树枝,随手将枝叶撸下,轻飘飘落地。
白泾之不断说服自己,他们只是见过两面的陌生人,之间的恩情互不相欠。
“这......哎,你~”白泾之见这人就这样迎战,一时间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姜逐以树枝为剑,力敌十人。
在白泾之眼里,这就是以卵击石。
树枝怎么能和铁器相比。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那截树枝在姜逐手里,堪比神兵利器。
姜逐一刺一挑就废了一个人的手。
他手中的树枝也越变越短。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姜逐已经是赤手空拳在和别人打斗。
以络腮胡子为首的十人,已经折进去四人。
白泾之不懂,瞧着姜逐还占上风。
她一时间便有些犹豫,那个东西到底要不要拿出来。
络腮胡子趁着姜逐不察,从背后偷袭,长刀向姜逐砍去。
姜逐堪堪躲了过去。
手中长刀比划两下,他用着别人的武器,并不顺手。
白泾之看得揪心,心里一横,拿定了主意,“算了,暴露就暴露吧!能不能活就看这人本事吧!”
归园田居里喷泉广场那边有一个雕塑,其中一个将军手持红缨枪,威风凛凛。
那杆红缨枪是白昭的藏品。
千年不坏,千年不腐。
“哥哥,接着!”
那杆红缨枪重约四十斤,就看姜逐的造化了。
在山洞的时候,白泾之听到姜逐的手下喊他将军了。
既然是将军,自然是上阵杀敌的人,红缨枪被称为古代兵器之王,姜逐应该能用吧。
果不其然,姜逐接到手,仿佛变了一个人。
姜逐横扫六人,除了络腮胡子逃脱,其他人都被他解决掉。
白泾之捂住眼睛,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下来吗?”
姜逐来到树下,仰头看她,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只露出一双没有情绪的眼睛。
“我自己下!”
白泾之急忙答道,随后双腿夹住树干,哧溜一下从上面安全落地。
她一时疏忽,露出一截保暖内衣的袖子。
姜逐眼尖,掐住她的脖子问道:“你是谁?你里面的衣服竟和我的一样!归园田居在哪儿?”
白泾之这才注意到袖子那里露出破绽,暗暗叫苦,这是被眼前人第三次掐脖子了。
这次的力道倒是没有前几次力道大。
“你真是暴虐,就会欺负小孩子!”
白泾之眼睛瞪圆,抬手控诉。
她的芯子三十岁了,这具身体还真没长大,她是孩子也说得过去。
“说!不说把你喂狼!”
姜逐力道逐渐加大,他的白色衣衫沾染了血色,声音里没有一丝波动。
“我不知道,”白泾之之费尽力气吐出几个字,“我醒过来后就穿在身上了。”
姜逐不信,力道丝毫没有减弱。
“那这杆红缨枪......你哪来的?”
白泾之没有作声。
她疯狂向白昭求助,现在她的心已经乱了。
白泾之已经因为缺氧快要窒息,姜逐松手了。
趁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