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自从第一个媒婆踏入杜家大门之后,说媒的大军便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地涌向杜家。
现在不仅是半坡村的人,就连马家村、柳树里村、石牛村,乃至山上的猎户村,以及更远的村庄都有媒婆上门说媒。
刹那间,杜家的门槛几乎都要被踩烂了,一时间,杜家老幺被媒婆登门说媒之事迅速传播开来,并且在传播过程中逐渐变了样。
有人传说这杜家老幺生得唇红齿白,面若敷粉,宛如戏曲中的俊美郎君。
也有人说这杜家老幺不仅容貌英俊,还精通吹拉弹唱和吟诗作对,是个风度翩翩的潇洒俊逸之人。
总而言之,这件事情被人们口口相传得越来越离谱了,甚至将杜尚平传得神乎其神,仿佛他就是一个无所不能、完美无缺的人一般。
有人说他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有人说他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更有人说他武艺高强、天下无敌。
总之,在众人的传言中,杜尚平已经成为了一个传奇人物,仿佛只要能够嫁给这样的男人,就一定会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传闻竟然传到了一些十里八乡的地主老爷们耳中。
这些地主老爷们听闻之后,纷纷心动不已,他们重金聘请金牌媒婆前往杜尚平家提亲。
而且,这些地主老爷们为了能够让杜尚平答应这门亲事,甚至不惜许下重诺,表示愿意陪嫁三十亩良田作为嫁妆。
这样丰厚的条件,可谓是前所未有,一时间引起了轰动。
这样浩浩荡荡的大阵仗也把杜家所有人搞晕圈了!
什么情况啊?老五那么吃香吗?如果真的那么抢手,早些年为什么没有人上门说媒?
最终,杜老头拍板定论道:“就让老五他自行作主吧!只要是贤惠的女子,迎娶哪家的闺女都可行,有无陪嫁倒也无甚关系,关键在于两个孩子是否有缘便好。”
结果却是杜尚平坚决表示不同意,宣称自己并不着急娶妻,如今他全心全意扑在木工坊上,等过两年再作考虑。
最后众媒婆心有不甘,还欲围聚至木工坊,却被杜尚清拦了下来。
“诸位,诸位媒妈妈哟,大家都请回吧!我家老五不是已然言明了吗?眼下并不考虑亲事,等过两年再来吧!
我家过两年定然需要诸位帮忙,我家的二小子,还有齐桐小子,皆是出色的小伙。
到那时媒妈妈们只管将那适宜的闺女介绍过来吧,咱们家慢慢挑选。
现今就无需劳烦诸位了,我家明日尚有喜事要操办,心思呀也不在老五这儿,你们再纠缠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不是?”
那几个媒婆你瞧我一眼,我瞧你一眼,眼见主家着实没有结亲的意思,那也只得作罢。
“杜老爷,那咱们婆娘就回去了,过两年再说,你家的媒我们是说定了!到时陈财主家的小闺女正合适,可以配你家小子!”
一个脸上扑了厚厚白粉的媒婆,露着一口大黄牙笑着向杜尚清介绍。
“是啊!咱们就回去了,杜团练,王地主家的幺妹儿过两年应该就及笄了,到时候俺就把她说给你家齐桐小公子吧!”
一个下巴处有颗黑痣的黄脸媒婆也不忘推销自己手中合适的闺女。
“好,好,你们就费心帮我打听着,过两年咱们家的喜事那是一个接一个地操办。
只要你们介绍的姑娘能让孩子们满意,这红包必然会给诸位封得厚厚的。”
杜尚清画大饼的技艺如今也是愈发纯熟,那几个媒婆仿佛眼前已然望见银光闪闪,硕大的元宝径直往自己怀里钻。
“得嘞,您就瞧好吧!这十里八乡的俊俏闺女,我都给你一一打听个清清楚楚,绝对让杜团练满意称意。”
一个较为高挑清瘦的媒婆一脸谄媚,瞧着杜尚清的目光竟冒着绿光,着实有些吓人。
杜尚清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暗骂,尼玛,这道目光来者不善啊!
还好有老叶在身旁,一把将他扯过来让他将众媒婆送走,再不送走就怕夜长梦多,自己就危险了!
这段插曲结束,接下来就是杜家筹备婚礼的最后阶段。
因为燕妮家远在几十里外的泥沟村,今日这迎亲队伍就要先过去,不然明天怕是赶不回半坡村。
杜尚雷做为新郎官,身着新郎礼服,骑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领在前面。
韦修平,杜尚平作为傧相,从旁协助新郎完成迎亲的各项。
两人也方便骑了一匹骏马,护在新郎官两旁。
齐柏,齐樟,齐桐,齐榉,齐榆,还有六卫全体出动,护卫着三驾马车的聘礼,浩浩荡荡向三岔镇行去。
这迎亲队伍可谓是声势浩大,乡下地方,哪里见过那么匹骏马参与迎亲的,这要花费多少钱啊?
众人先到了三岔镇,此时天色渐晚,众人决定先在镇上自己家店铺内歇息一晚,养精蓄锐后第二天再早早动身前往泥沟村。
第二天天还未亮,一行人就已洗漱完毕,收拾好行李准备继续赶路。
出了三岔镇,便是泥泞崎岖的乡间小路,但这丝毫不影响大家的心情。
随着鼓乐手们欢快的吹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