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岔镇的杜家铺子在一阵喧闹声中热热闹闹地开始了营业。半坡村家里头呢,杜尚雷与老叶也各自挑起了一摊重要事务的担子。
老叶挑起了白水镇上杜家铺子重新开门迎客的重担,同时还得操心家中木工坊、绣坊以及养殖场的日常事务。
他忙得像只陀螺,转个不停,就为了确保每个环节都能顺顺利利地运转。
杜尚雷则引领着齐柏和陈家兄弟兴致勃勃、热火朝天地干起了春耕翻地与施肥的事务。
那些土豆,杜尚清是特意嘱咐过的,需要进行催芽呢。
首先,土豆种植须提前催芽。催芽的目标是打破土豆的休眠时期,使其出苗整齐,提升产量。
杜尚清交代要将土豆置于阳光下晾晒一些时间,以增强其呼吸作用和生理代谢,推动新芽和根系的萌出。
而后再将发芽的土豆块放置在草棚温室里实施催芽,待土豆上的芽眼皆冒出芽来,便能够切块,展开栽种了。
除了土豆呼吸和代谢自己不甚明了外,其他的步骤自己还是完全清楚的。
木工坊的杜尚平领着数位工匠,正在加紧制作水筒车模型,韦修平每日早起训练护卫队,增强他们的体质。
在这个繁忙而又充满活力的季节里,每个人都各尽其职,为了杜家的昌盛与发展默默贡献着自身的力量。
半坡村一切正常运作着,全村人不是下地翻整土地就是在杜尚清家的工坊里认真的工作着。
而在旁边的马家村里,有一户人家的大门紧闭,与别家的热火朝天形成鲜明的反差。
马涛平素就是个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之辈,倘若不是马地主让他当过一阵子护卫队队长,估计他家这会儿连口粮都攒不下。
由于马融身份暴露,全家遭捕,他这个狐假虎威的护卫队队长也被杜尚清撤了下来。
前些日子,他眼红马家的牲畜被杜家拉走,还在家里上蹿下跳地骂了好多天,这两日又安静下来。
众人都以为他是骂累了,那小子就是个怂包,出了门连个屁都不敢放,进了家就拍桌子砸板凳,纯粹是个只会在家窝里横的主儿。
所以大伙儿也不去睬他,对于他的懒散大家已经习以为常了。
岂不知马家屋内藏有一人,此人身份非同小可,令马涛夫妇二人小心翼翼地侍奉着。
他们提心吊胆,生怕稍有怠慢之处惹得这位神秘客人生气,给自家带来麻烦。
白日里,马涛家大门紧闭,堂屋亦是如此,透出一丝诡异氛围。
屋内光线昏暗,若不细看,难以察觉到那个身影竟是个面容俊秀的年轻男子。
此刻,他端坐在一张大桌子前,手中捧着一只土瓷碗,正大口吞食着面片汤。
马涛的妻子麻氏站在一旁,默默注视着眼前这个狼吞虎咽、毫无顾忌的年轻人。
她心中暗自感叹:真没想到,堂堂马家地主家的少爷竟会如此落魄,连这种无盐无油的普通面片汤都能吃得这般津津有味!
很快,一大碗面片汤就被他喝完了。马涛在一旁看的直流口水,好家伙他一个人喝光了咱家一天的口粮。
“我说,你讲的可当真?现在马家村真的全部都听从杜尚清吗?”那年轻人轻声地询问马涛。
马涛回过神来,赶忙带着讨好的神情凑过去,“小少爷呀,我说的话您还不相信吗?
不管怎么说,您爹那可是我五叔呀!我们家可是您家最亲近的族人呢,我肯定不会骗您的呀。”
这个年轻人正是从黄泥岗逃脱的马融家的小儿子马运清。
他那天从山寨的密道逃脱之后,便东躲西藏,昼伏夜出地躲避着官兵的抓捕。
本来是想着先去找大哥汇合,再探讨接下来怎么办,没料到他在县里打听得知,大哥一行人也被杜尚清打成重伤,一并被抓进了县里的大狱。
此时的他既生气又着急,完全像一只没头的苍蝇般到处乱转。
最后想到自家书房还藏有一笔财宝,自己如今这个样子,一个人是没办法救出全家老小的。
看样子还是要用这些财宝去疏通关系,先想办法把父兄救出来再说呀!
“我家被封了,有没有人看守呀?家里的东西有没有被官兵抄没呀?”
马运清试探性地问马涛,马涛摇了摇头,“您家是被县尉和典史抄的,里面基本上都没怎么动。
只是您家的那些牲畜都被他们杜家人拉走了,我当时是有阻拦的,可县里的典史根本不听我说话。
还说这些东西都是您家勾结山匪的罪证,交给杜家是暂为饲养,等以后您家案子判了,再做处理呢。我觉得呀,就是县里给了那杜家呢。”
马运清听完之后,尽管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然而他的内心却已然对杜尚清充满了彻骨的恨意呐。
实在是想不到啊,自己的家族竟然会败在一个退役老兵的手里。
这人呐,不但智勇双全,而且那手段真是狠辣到了极点,做事更是果断决绝得很呐。
竟然能够不露声色地察觉到自家的伪装,接着就毫不犹豫地去报官,然后迅速地就将自家给解决掉了,这样的一个狠人着实是个极为难缠的强大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