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一大盆水煮五香花生被端了上来。
女孩子那边也盛了一盆,人人也倒了一杯葡萄酒,让她们尝尝味道。
杜老头一口美酒,一口花生,啧啧啧,二儿子刚才还给自己一包烟丝,要不是顾忌大家长的形象,他恨不得一口花生,一口葡萄酒,再来一口烟。
心里美啊!这小酒抿着,那么香的花生吃着。
杜尚清面前放一小堆花生壳,泡了那么久,花生米都入味了,香甜香甜的。
“二哥,这五香花生好吃,与油炸花生米味道又不一样,好吃,好吃。”杜尚霄边往嘴巴里扔花生,边点评着味道。
杜齐樟吃的停不下来:子叔够笨的,那么多厨子,居然不会煮花生!看看爹煮的,这要是让子叔尝到,绝对眼睛一亮。
“二哥,这花生果然是好东西,明年我们都种花生吧?可惜咱们家地太少了,如果多种一些,咱们就卖花生就可以发财了。”杜尚雷喝了一口葡萄酒,又去抓了一把花生。
杜尚清笑道“我准备开荒就是为了多种花生,不过种花生也需要养地,接下来要准备一些肥料才行。”
一边想着家里那十几亩水田,一边看着杜老头微红的脸,杜尚清想起来一件事“对了,爹,我想起来一件事,
那个马地主他是哪一年发家的,我怎么没有什么印象?”
听到老二问起马地主,杜老头想到两个家族的恩恩怨怨,喝了一口酒“嗳,这个马地主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他是马家一个族老的老儿子。
那族老前妻病故留下两个儿子一个闺女,后来续弦娶的他娘,生了他以后,全家都很宠他。
可是他却从小不学好,偷鸡摸狗,好勇斗狠,整天惹是生非,他爹为了管教他没有少打他,可是他性格顽劣,根本压不住,最后在他十四岁的时候,爹娘也被气死了。
他两个哥哥一开始还想劝他收收性子,好好读书,可是那小子根本不听规劝,与兄弟们大闹一场,最后卖了爹娘留给他的田产,偷偷跑走了。
这一跑走就是三十年,两个哥哥都死了,他也没有音讯。大家都以为这小子肯定是死在外面了。
可是十二年前他突然回来,回来的时候那可是风光了一把,听说在外面做生意发财了,带回来不少家丁护院,妻妾儿女一堆。
还花钱建了宅子,说要洗心革面,重振马家,带着马氏过好日子。
后来马氏就推选他当了族老,带领马氏到处买地,扩产。他仗着护院家丁,连打带吓,又利用灾荒年大放高利贷,赚的盆满钵满。”
“那他早些年究竟做的什么生意?为什么后面不做生意又回来当地主了呢?”杜尚清比较在意这些。
“这就不清楚了,虽然他与我差不多大,但是我们两家族一直不对付,孩子们之间也很少在一起玩,他又是一个混不吝,对他在外面做什么生意,我还真的不清楚。
只是听说他好像是跑过行商,大江南北都去过。也有一些人说他不是什么清白人,有人看见邻县当过盗匪的人在他家呆过,两个人称兄道弟,一起喝酒。
他家是突然暴富起来的,做事又狠辣无情,也许有人被他欺负心中不忿,猜忌胡说应该也是有的。”
杜尚清听了,不置可否,喝了一口酒,想着马地主家,又想到那个小白脸,心里决定有机会还要仔细打听清楚。
对自己家危害最大的目前就是他家,如果公平竞争自己倒也不怕,可要是他家真的是黑道之人,那自己还要多加小心,他要是玩阴的不可不防。
哼,最好不要让自己找到确凿证据,这勾结盗匪可是抄家灭门之罪。到时候只要自己报于官府,分分钟让他灰飞烟灭。
开荒田那么多天了,杜尚清还没有去看看,昨天那水煮花生得到大家一致认可,对明年种植更加有信心。
今天训练结束,杜尚清特意叫上了杜尚霄,杜尚雷,还有杜齐柏,杜齐樟大家一起看看新开荒地,到底如何了!
杜尚清依稀记得爷爷说过一段谚语,会种花生棵棵宝,瞎种花生收把草;沙土花生土山粮;秧摆风,种花生;花生喜听锄头声”
如今自己只能把它拿来作为指导种植高产花生的宝贵经验了。
这块荒地靠近自己新房不远,是两个山冈之间的一块坡底,原主分家以后就带着两个儿子一直在这里开荒,加上前段时间雇人开出来的,现在这里约莫开出来了二十亩。
新房靠近后院旁边就有一条山涧溪流经过,如果引水过来也不算困难。
现在这地最缺的应该是底肥,花生虽然有一定的耐贫瘠性,可是对土壤的肥力也是有需要的。
如今这个时代肥料也只是一些粪肥,和一些草木灰肥,基本不够用的。
杜尚清想了想,拍了拍杜尚雷“老四,你明天还要找几个人,在这里挖几个坑,就像怎么大的。”
杜尚清边说边比划着范围大小,又告诉他挖多深。
“二哥,在田边挖这个坑做甚?储水吗?”
“不是,我准备堆肥,不然这些土地新开出来,没有肥力,种花生不适合。”
“啥叫堆肥?把粪水都拉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