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我在问你哎,只是随便问问,你可不可以放下你的戒心,真诚一点。”
褚逸清闻言垂眸,看了她一会,短暂沉默后,他启唇,挺无所谓的语气,“我对婚姻没有期待。”
“嗯?”简墨不太明白。
然而褚逸清却不愿多说,见她眼睫扑扇,神情过分求知若渴,他眸色一暗,忽捉住她腕,将人往怀里一扯,低声问,“你请我过来,就是为了做采访?”
男人那磁沉嗓音附在耳边,呼吸灼热,简墨呼吸一滞,全身宛如过电,手上那袋子亦随之落地。
不,当然不是为采访。
简墨仰头,扯住他领带,她深深凝视他的眼眸,仿佛是要再次记住这张无比熟悉的脸,又或是,留下一些烙印。
两人共享的那片空间里流动着一股暗昧不明的情绪。
简墨闭眼,毫不犹豫吻上去。
一个如燎原的吻,一点即燃。
周边似有火星喷溅。
理智消散前的最后一秒,简墨气息不稳,凑到褚逸清耳边,提醒道,“这里有摄像头。”
褚逸清闻言一把将她抱起,简墨下意识两手勾住他脖颈,加深这个吻。
到门前不过几步路,却似乎格外漫长。
那指纹按了好几次都没按上,简墨有些烦躁,索性将身子够过去输密码。
褚逸清下意识扫见一个“9”,便立刻撇开视线。
但不难猜测,这密码大概是她的生日。
终于输对,门应声而开,屋内没开灯,简墨借着那微薄月光,于视线中一遍又一遍描绘他的轮廓。
黑夜予人以勇气,简墨感受着他同样的不平静,轻笑着问,“你不吻我吗?”
明明已这样难耐,还在等什么呢?
回应她的,是褚逸清一霎幽深的眼神,以及那铺天盖地的强势气息。
她于是知道,这种事,并非只有她一个人在沉沦。
……
还是第一次在家里,简墨结束后受不了这一身的黏腻,率先去浴室冲了个澡。
等她弄完出来,褚逸清已找到另一个浴室清理完毕。
简墨笑了下,佯装抱怨,“你好自来熟哦,都不先问我一下。”
褚逸清挑眉,餍足过后,他声音听着懒洋洋的,“我问过,但你似乎没听到。”
简墨“啊”了声,“是吗,”她歉仄道,“抱歉,我在想事情。”
褚逸清点点头,并无追问的意思。
但简墨主动说,“这事情跟你有关,你不想知道吗?”
褚逸清这才看过去,淡声问,“什么事?”
简墨咬唇,有些犹豫。
其实在今天林眠跟她说之前,她便想过以她目前的状态的确不适合再继续这种关系,这样对所有人都是一种不尊重。
但她却迟迟未曾开口。
简墨分不清,这份犹豫究竟是不舍还是仅仅只是一些不可名状的情绪在作祟。
她指尖扣了下掌心,深吸一口气,担心自己再这样优柔寡断,简墨索性抬头,直视褚逸清双眼,轻声道,“我之前问过你有关结婚的话题,你也有反问我,对吧?”
“所以?”褚逸清目光始终平静,语气亦然。
这反倒增加简墨开口的勇气,她接着说,“我现在可以回答你,我有这个打算,家里最近正在给我安排相亲对象,所以我可能不久就要结婚了。”简墨吞咽一下,看向他,启唇,“所以我们就在这里结束好吗?”
褚逸清闻言,沉默片刻,那空气似也因为这寂静而凝滞,一分一秒都格外煎熬。
简墨受不了这过分安静的氛围,再次忍不住开口,“结束后,我们对外依旧是陌生人,当然,你想做朋友也可以,还有,如果没事的话,最好还是不要互相打扰,最后这点说出来可能有点自私,但我还是希望我们这段关系只有彼此知晓。”
“……可以吗?”简墨看着褚逸清问。
不知过了多久,也或许只是一瞬间,褚逸清微微挑眉,无可无不可应了声。
-
第二天,褚逸清刚到公司,张助便立刻迎上来,小声说,“褚总,董事长来了。”
褚逸清神色未变,低声问,“什么时候?”
张助恭敬回,“据说是早上七点。董事长到了之后先在公司转了一圈,然后就直接去您办公室了。”
褚逸清淡声回,“知道了。”
他脚步未停,径直推开办公室门,待看到那正坐在沙发上翻阅文件的褚遂良,褚逸清抬脚走过去。
不动声色问,“爷爷,您怎么来了?”
褚遂良站起身,回,“路过,顺道来看看你。”片刻,他点头赞许,“逸清,你把公司管得不错。”
褚逸清直觉这并非老爷子过来的真正目的。
果然,这话说完,褚遂良便状似无意问,“上回爷爷跟你说的事,考虑到什么程度了?”
褚逸清闻言捏了捏眉心,无奈回,“爷爷,我上次就跟您说了,我并没有结婚的打算。”
“胡闹!”老爷子听了这话,当即变脸,拐杖狠敲一下地面,厉声道,“你以为你这个位置是好坐的?还是你觉得等我这把老骨头没了,你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