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坐,随意一些就好。”
奥格说着话从旁边的水吧拿了茶水和茶杯。
琴酒没客气,扫视一圈就坐在了一个单人沙发上。
奥格先给琴酒倒了杯茶然后才给自己倒上。
“我叫你黑泽还是琴酒?”
“随你。”琴酒一点也不意外面前这个人会知道自己的姓名和代号。
“那我就叫你黑泽好了。”奥格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
琴酒不知道他叫自己来做什么,是想让他离克莉斯多远点吗?
应该不是,不然的话按着这个人的手段和实力大概早就把克莉斯多隔离开了。
奥格没有直接说出他的目的而是像聊天一样和琴酒说着。
“克莉丝小的时候很可爱就像是上地最宠爱的天使一样,即便是要经常吃药扎针她依然笑的像个小太阳,仿佛苦痛不曾降临过她身上。”
茶杯上飘荡的雾气模糊了奥格的眉眼。
琴酒摩挲着茶杯的杯壁,没有想打断奥格的回忆。
他对克莉斯多的过去也很好奇。
“克莉丝的头发很漂亮吧?”
奥格停止回忆忽然问了一句,也没等琴酒回答就接着回忆着。
“她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是个小光头,因为那些频繁的治疗。他的哥哥们也跟着剃了光头,不过没有克莉丝的小光头好看。”
随着奥格的话琴酒在脑子里勾勒着克莉斯多光头的样子。
也许是很可爱的,但是他还是喜欢克莉斯多现在的样子。
缎子一样的头发,会在阳光下散发漂亮的光泽。
“那几年我几乎不敢让克莉丝离开我的视线,你知道每隔三五天就收到一份病危通知书是怎么的感受吗?”
奥格不在乎琴酒的回答,他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不过随口一句。
“后来我把克莉丝带走了,从医院带走了,我知道医院治不了她,也许那一天我收到的就会是死亡通知,我不想。”
“所以我带走了她。”
琴酒不知道离开医院克莉斯多还能被带到哪里去。
他只知道克莉斯多身体不好,但是不知道居然会是这种情况。
“克莉丝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在乎的人,我不能失去她。即便付出一切。”
奥格的声音平淡,又夹杂着极致的偏执。
琴酒知道这个这个男人说的是真的,付出一切只为留住这个不小心弥留人间的天使。
“好在,我成功了。”
故事戛然而止。
奥格没有说他做了什么,克莉斯多被带到了哪里,他付出了什么代价换取了现在的克莉斯多。
奥格没想多说,只是简单的跳到了结果。
显而易见是一个令人愉悦的结果。
好在琴酒不是一个好奇心过盛的人,对于其中的过程知不知道无所谓。
“克莉丝是我耗费了无数心血才留在世间的,我只希望她以后可以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这是作为一个父亲最基本又是最高的期望。”
“本来我以为至少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我就可以一直这样护着他,但是你出现了。”
说到这里奥格放下手里的茶杯认真的看着琴酒。
“你忽然就出现了,就像二十多年前一样。”
琴酒本来平静无波的眼睛听到奥格后半句后一下子瞳孔紧缩又放大。
琴酒不傻,应该说他聪明至极。
奥格的后半句话里隐藏在后面的事情他瞬间就明白了。
“Boss。”
微不可闻的声音,在场的两人听的一清二楚。
奥格没应,也没有否认。
但琴酒知道他没否认那就是承认了。
但是......
琴酒现在是真的有些震惊了。
以往出现在代号成员面前的,都是一副老老垂矣的苍老声音。
几乎是所有核心成员都知道的事情,Boss是从上个世纪就存在的人,就算是没有百岁也有八九十岁了。
但绝不会是面前男人这副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不过再想到贝尔摩德的样子,又一下子明白了。
说不定先生也吃过那个药,甚至比贝尔摩德的那个更加完善。
琴酒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结,只是稍稍震惊之后就恢复了平静。
至于之前他见过几次的那个Boss大概是那个长得和查尔斯很像的托尔吧。
琴酒在脑海里对比了两者的身形又确定了些。
“你可以吗?黑泽,你可以给那个孩子健康快乐的未来吗?”
“不知道。但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力量。”
奥格审视的看着琴酒。
他并不是很相信琴酒的保证。
但恰恰他只是要琴酒的一个保证。
其他的他会看着的。
他有这个实力能保证琴酒的保证可以实现,在克莉丝喜欢他的期间。
“我不信你。”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奥格还是说出不相信。
琴酒也不意外,他只是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他们这种处在黑暗中的人,除了自己,不哪怕是自己都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