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酒直接将矮房的大门敞开，冷眼看着对面赶来的丧尸们。
丧尸们近在咫尺，秦肆酒却没有关门的意思。
眼镜男还在不停地挣扎：“你疯了不成！你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
秦肆酒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突然露出一个十分好看的笑容。
“你觉得呢？”
话毕，秦肆酒直接将男人甩出门外，甩到了丧尸群的正中央。
“啊！！！！”男人撕心裂肺的咆哮声传过来，撕扯着众人的耳膜。
.
还在屋子里面的人们全都一股脑缩到角落。
有一个早就被吓得疯疯癫癫的人说道：“杀人了....杀人了！”
秦肆酒没看他们，反倒是直接倚靠在门框上，看着丧尸啃咬眼镜男的画面。
眼镜男被啃咬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肉，原本文质彬彬却带着几分刻薄得脸，此时已经完全看不出样子。
他一只手折在身后，腿一瘸一拐地跟着丧尸大队往这边赶来，他被同化了。
秦肆酒忽然背过身子，似乎轻声说了句什么，众人没听清。
1001听见了，宿主在边擦眼泪边暗戳戳吐槽丧尸恶心。
.
秦肆酒收回目光回应着刚刚那句话。
他不甚在意地歪歪头：“杀一个也是杀，杀一群也是杀...”
秦肆酒忽然露出一个十分好心的笑容：“还有谁想知道想了解被丧尸啃咬的滋味？我很乐意帮帮他。”
众人不敢说话，不敢抬头。
秦肆酒看了一会，轻声说道：“既然这样，那就不要再让我听见那两个字。”
.
傅时走到秦肆酒的身边，将秦肆酒的手牢牢抓进掌心。
他深深地看着秦肆酒的眼睛，里面有些红红的，看起来是刚刚哭过的。
傅时不知道为什么世界上会有眼前这样矛盾的人。
做事狠绝从不心慈手软，却又会因为这种事情流眼泪。
矛盾得十分割裂，就好像不是一个人一般。
“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呢？”
秦肆酒张了张口，还未说话便被打断。
.
最开始得救的男人总觉得现在自己不该插话，但是...
他看了看敞开的大门，弱弱举了下手说道：“...请问，可以关一下大门吗？”
傅时一脚将门踹上，好像还顺带着瞪了男人一眼。
男人对着二人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
正在此时，男人身后的人群中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被咬了！！”
人群一瞬间散开，而被众人围在正中央的是一名红色头发，眼睛已经变得灰蒙蒙，脸上紫色的血管突出，不住挠着脸的男人。
他的精神有些崩溃，用手抓挠过的地方的皮肤已经烂了，在伤口周围卷着边。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没被咬！我明明还好好的！”
秦肆酒眼疾手快想要将人丢出去，却被傅时拦住了。
“我来。”
丧尸异变的过程是十分快的，他这是害怕秦肆酒被咬。
傅时从窗边发现了一捆麻绳，他系了个死结往空中一抛，准确无误地砸到对面其中一人的身上。
“抓住绳子那头，把他捆起来！”傅时对着离男人最近的人说道。
那人连连后退，摇晃着脑袋：“不...不要...万一我被咬了怎么办？”
人们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红发男已经快要异变成功了，他的嗓子中发出‘卡卡卡’的声音。
秦肆酒冷眼看着这一幕，忽然哼笑一声。
他开始后悔救这些人了。
.
最开始得救的男人咬咬牙，刚要弯腰捡起麻绳。
“呜呜呜，你们别抓我哥哥！”最最边上忽然爆发出一道小女孩的声音。
秦肆酒的耐心终于在哭声中被消磨没了。
他趁着红发男还没彻底异变，走到了人群那边，抓起麻绳。
傅时此时神情冰冷，似乎在和秦肆酒考虑同一件事。
不该救这些人的。
.
秦肆酒动作利落将男人五花大绑，但却没着急丢出门外。
最开始得救的男人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闭上嘴。
果然...
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要试图考验人性，相信人性。
.
人们都离秦肆酒远远的，只有小女孩一直站在他身边。
小女孩忽然伸出手抓着秦肆酒的裤腿，满脸天真的问道：“大哥哥，我哥哥会死吗？”
秦肆酒做不来安慰人的事：“会。”
小女孩没哭，反倒是更用力地抱紧了秦肆酒的裤腿。
傅时看的皱了皱眉，想要上前把小女孩扔到一边。
在这时，他却接收到了秦肆酒制止的眼神。
傅时虽有疑惑，却也停住了脚步。
.
红发男异变了，他开始在虚空之中磨着牙，想要疯狂啃噬东西。
牙齿和牙齿不断碰撞发出让人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