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见香囊还是被挖出来了,吓得浑身颤抖地跑出来,跪在初酒酒的旁边。
这次小葵没有拦着,她知道总归要有人替柔嫔顶罪。
“皇上,是奴婢埋的香囊,跟柔嫔娘娘无关,是奴婢擅作主张埋下的香囊,求皇上饶过柔嫔娘娘。”
明明吓得话带颤抖,也要将黑锅揽到自己的身上,她说完便将额头死死磕在青石板上,祈求皇上能饶过柔嫔娘娘。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小兰感觉自己的额头磕在柔柔软软的“地方”,地板是软的?
小兰疑惑地睁眼,只见眼前是柔嫔娘娘细嫩柔软的手心,及时垫在她的额前,避免她磕在青石板上。
不只是小兰,殿内的其他人都看了过来,谁人都知,贴身婢女在主子有难的时候,作用就是顶罪,所以极少有妃嫔会看重贴身婢女的性命,更何况磕头是常有的事。
殿内的妃嫔对于初酒酒的举动,皆感到惊讶。
寒楚扬起眉梢,倒是有些意外。
小兰磕的那一下,可把初酒酒的手磕老疼了,活动几下,把手收回来。
“皇上,此事是臣妾指使的,与臣妾的婢女无关,恳请皇上只罚臣妾一人。”初酒酒正了神色,她清楚“毒香囊”上面,她肯定不会受罚,只是闯入惠嫔殿里,多少说不过去,受罚是一定的,但肯定很轻。
毕竟在原文里,原主也只是被罚吃素一年。
而且惩罚落在她的身上,会更轻,要是落在小兰的身上就不一定了。
小兰难掩震惊,抬头看着初酒酒柔和美丽的侧颜:“娘娘…”
她对着小兰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
丽妃对自己都极狠的人,都不免有些动容。
欣美人无法理解她为了一个婢女,能做到这个份上…
自进殿以后,寒楚的目光不曾从初酒酒的身上移开,见此,他缓缓开口:“准了。”
“谢皇上圣恩。”初酒酒行下一礼。
【千万别罚我吃素、别罚我吃素,我的生命不能没有红烧肉啊。】
刚才还感到动容的妃嫔:“…”所以她们到底在动容些什么?
李公公被这转折,弄得哭笑不得。
她过于活跃的好心态,使寒楚罕见起了兴致,盯着她的同时,指下轻敲扶手,瞧着便令人不寒而栗。
只可惜初酒酒丝毫未察觉。
一会的功夫,洪太医匆匆步入殿里,先是行礼,而后接过太监递过来的毒香囊。
他看见布料上写着“毒香囊”三个字,脸色凝重地掐了下香囊,却不是预想中柔软的手感,而是掐到香囊里似纸张的触感。
难道是渗了毒的纸帛?
洪太医将香囊打开,香囊里面果然是纸帛,他搁着手帕将其取出,小心地放在鼻下细闻。
闻完以后,表情怪异地看了又看手上的纸帛,不敢相信地又闻一次。
“洪太医,可是奇毒?”李公公难得看见洪太医面露疑惑,以为是惊现奇毒,便出声询问。
在众人的目光下,洪太医摇摇头:“皇上,香囊里面只有纸帛,并无它物。”
纸帛?众妃嫔面面相觑,为什么香囊里面塞纸帛?
洪太医的话一出,惠嫔都哭不出来了,从来不曾预想过的意外,什么纸帛?
“可有毒?”李公公疑惑地看柔嫔一眼,谨慎地让洪太医确认清楚。
洪太医十分明确地摇头:“微臣可以肯定,这个香囊和纸帛都是无毒。”
殿内的人面面相觑,显然这个答案是所有人都没有想过的。
惠嫔懵了,都无毒?那她把香囊埋进雨花殿的花土里做什么?
“纸帛上还写了字。”洪太医模糊地扫一眼,便立即禀告皇上。
此事的进展大大增加了寒楚的意兴:“念出来。”
“是,皇上。”洪太医展开纸帛。
“纸帛上写着:祝惠嫔娘娘早日得宠、早生贵子、福满福顺、一生顺遂。”
众人:“…”绝了。
初酒酒慢吞吞地开口:“臣妾觉得姐姐好相处,便想用最深的祝福种在姐姐殿里的花土下,福意深种,寓意着好事常来。”
惠嫔:“…”这一通吉祥话说的,她都想把香囊重新丢回土里的冲动。
李公公差点没忍住想笑,这柔嫔可太有意思了。
难得把寒楚都整得失语,慵懒声透着对她的无奈:“你虽无恶意,擅自派人闯入惠嫔宫殿,可知错?”
初酒酒继续低眉顺眼:“臣妾知错了。”
只听沉音随后响起:“知错便谨记在心。”并没有要罚她的打算。
初酒酒愣住:【意思是…】
李公公赶紧出声提醒她:“柔嫔娘娘还不快谢皇上的教诲。”
初酒酒嘴皮子极溜:“臣妾谢皇上教诲,皇上英明神武、天下无双、威震天下、帅气逼人、子孙满堂…”
寒楚:“…停。”越夸越离谱。
初酒酒立刻禁言,见好就收,万一他反悔就糟了。
丽妃没想到皇上居然不罚她,仅是口头上的责备,甚至称不上责备。
盯着她这张过于耀眼的脸蛋,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涌来,皇上三番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