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段监控放完,房里静了。
片刻,苏唐看着傅丽丽问:“怎么想?”
傅丽丽歪头想了想,随机点开一段视频,视频里有保洁在打扫卫生,关掉,又打开一段,这次是有人进来拿东西,过了会才离开。放完,扁了扁嘴,看向苏唐,“一个问题:在严会长之后,有余斋一直有人进出,直到巽真道长出事,才关的门。那为什么只有3个人发生意外?”
傅丽丽说的有道理。苏唐点着头轻声道:“所以,是巧合?”
“但3个人又有共同点。”傅丽丽边想边说。
“都是捂着肚子倒下的。”苏唐皱起眉。
傅丽丽小声猜测道:“你说,会不会正好都突发肠胃炎?毕竟这3位年纪都不算小了。”
“不会这么巧吧?”苏唐摇着头,问:“道长凌空画符,是因为发现什么?会不会真是……?”
傅丽丽长叹,“我还希望是恶灵作祟呢,正好让你这个渡灵师闪亮登场。但是这事发生在夏季的白天,又是人来人往的市场,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连氛围都没到位。小姐姐,我们认识20多年了,这种事,有哪一次是因为灵异?”
苏唐怼道:“灵才不管什么白天晚上、夏天冬天……”顿了顿,眼睛一亮,“你说时间?巽真道长进店之后,一直在看时间!”
傅丽丽立即转身重放了道长做法的片段,盯着画面上的时间说:“道长10点50开始布置。然后55分做法……58分倒下,嗯,此时香烛好像也灭了。2分钟后,香烛重燃。”
“阴时!”苏唐点着头肯定的说:“理论上,11点以后就是阳时了,而阴退阳进的最后一刻,反而是阴气最强的时段。一天中,这种时段有6次。魂魄离身属阴,所以道长应该是在等这一刻,做法招魂。”
傅丽丽问:“可是香烛全灭了?这也是因为阴时?还是正好有风吹过?”没等苏唐说话又道:“如果是因为风,香烛灭了不会重燃。噢,道长在画符。”
“不对,道长的符似乎没画完,应该不是因为他。”苏唐想到了什么,推测道:“你说,会不会在阴气最强的一刻,触发了某种东西?而那个东西,不让道长招魂?丽丽,看看严会长和老何出事的时间点。”
傅丽丽又调出之前两个监控画面,盯着时间道:“严会长是晚上6点53分,老何,早上6点57。”
“哈!”苏唐拍了下手,一副猜对了的样子,说:“严会长和老何都在阴时的最后一刻留在店内,而其他人进出都不是这个点。虽然不能肯定有余斋里有没东西,但阴时是对了。”
“这么说,不是刑事了?”傅丽丽迟疑半晌,不太有底气的猜:“阴时?会不会有人在店里装了定时器,定时释放某种毒素?”
“现在他们三个都在医院,如果是中毒,医生会看不出?而且,严家会请巽真道长,必定是有所猜测。”苏唐说完,笑了笑,“其实,有一个人肯定知道情况。”
“巽真道长?”傅丽丽皱起眉,看着苏唐小心的问:“你不会是想对道长入梦吧?可这招,你只对素人用过。我听说,要是人家本事高过你,好像会反噬噢。”
被傅丽丽这么说,苏唐心中也没底,毕竟当初姑婆教的就挺随意。反正,早就发现这些术法10个里有8个没用,偏偏姑婆还嘴硬的说‘至少入梦有用呀。先入梦嘛,梦境里就全都有用了。’坑啊!
“要不这样,你查查老何在哪里。如果他们3个是因为同样的原因,老何的梦中可能也会有线索。”苏唐说。
“行。”说着,傅丽丽按了按指节,道:“半小时,查到老何床号。”
※
根据傅丽丽的资料,保安老何叫何国全,58岁,一人独居、没亲人,入职登记时,留的紧急联络人电话是外地的。她还查到,这个电话和人名是K市一位个体店主,而K市离H市差不多有900公里。盲猜,目前应该没人在医院陪护。
因为市场负担了老何的医药费,所以他被送去了工人医院,而且住的是大统间。现在的问题是,要怎么避开这么多人施入梦术?
17:00,夏天的太阳,仍明晃晃的挂在天上。
担心堵车,苏唐坐地铁赶在晚高峰前,到了工人医院。迅速从医院小卖部,买了脸盆、纸巾等一堆住院必须品后,大方走进住院部三楼。
傅丽丽的资料没错,这间统间能住10个人,现在住的7人中,有一半在睡觉。这个点,陪护都去吃饭了,病房里暂时没其他家属。
323号床,苏唐瞄了眼床尾挂的名字,走到何国全身边,轻唤了一声:“何叔叔?”
很好,没反应。
苏唐看了看床头柜,放着水杯、纸巾,打开柜门,里面有只男式包。于是,放下东西,手脚麻利的端着盆去洗手间接水,一副要为何国全擦洗的样子。
病房里没睡觉的病友看了眼苏唐,又继续刷手机。
苏唐端水回来,极自然的将床帘全部拉上,随手绞了把毛巾,就将这些放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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