澍阳跟随着均韫的侍卫踏入寝殿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了今天自己注定会死,只不过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沉不住气。
他本就不想为这朝堂继续卖命,且不说现在的帝王昏庸无能放任那些乱臣贼子不说就连朝堂之上都变得乌烟瘴气了。
这样的朝堂气象他可不想在继续侍奉卖命于均启了,无妻无女无父无母只身一人空有抱负,有才华却不能施展着实可悲。
如今均韫这一手也正好了却了他想死的心只不过他没想到落入均韫的手里竟然是求死不得,受尽了酷刑的折磨。
先是被侍卫绑在了木桩上,然后均韫手中拿着弓箭和箭走到了离他数步之远的地方。
手持着弓箭不用猜就知道是要射澍阳,可是澍阳深知均韫的射箭技术,虽说准头不大好但只要有了目标且目标地点站立不动他便可以百发百中。
现如今的场景显然清楚的很,均韫就是想一箭杀了自己,可他却让自己在这种即将被杀的恐惧感中一直存留迟迟不放箭。
就冲均韫迟迟不放箭时澍阳就知道了自己想死在均韫手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定要受折磨让均韫这个魔鬼发泄完自己的性子自己才能上路。
可什么时候发泄完谁都说不准,均韫可是出了名的阴晴不定,澍阳认命的深吸了一口气默默的闭上了双眼。
当今社会想当个忠臣实属不易他是知道的,只要自己说的话触碰到了别人需要做的事情那么自己很有可能死,但如若不说这个朝堂就完了,可惜均启昏庸无道。
均韫故意射偏没有直接要了澍阳的命,而是往绑住澍阳手的位置射了去,只听澍阳吃痛的啊了一声。
再看时澍阳的手已然变得鲜血淋漓甚是骇人,但均韫依旧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转身就对准了澍阳的另一只手。
歪嘴看着澍阳吃痛到额头布满了汗珠玩味一笑,果断的射中了澍阳的另一只手,澍阳此刻已经没有力气再放声痛呼。
只听闷哼一声,澍阳就昏了过去,均韫见澍阳这样只觉得没意思,坐到了阴凉的地方静静等待着澍阳的醒来。
看着澍阳那没有血色的嘴唇和依旧往下滴答的鲜血不禁冷笑一声,颇有种胜利者姿态的说道:“澍阳啊澍阳你究竟为什么呢?
明明我才是那个最好的选择,可你偏偏选择了那个最没有用最废物的选项,当初你在朝堂之上用着一双手可是否定了我一次又一次啊,
现如今两只手都给你废掉了我看你还怎么在朝堂之上提出质疑,一个忠臣也不过如此,真把自己当成这朝堂之上无人能敌的人了。”
过了好一会儿澍阳依旧没有要醒的迹象,均韫就命人提了一桶冰凉的冷水整整一桶毫不拖泥带水的直接泼在了澍阳的脸上。
澍阳被冷水刺激的猛然清醒,本来以为会是解脱却没成想只不过是步入均韫下一步清醒的深渊罢了。
均韫命人拿了一把刀又让人把澍阳绑起来的双手放下,随后就是他非人般的折磨,如同魔鬼一般让他们一个个的把澍阳的手指甲全部挑出来。
此时的澍阳全然被折磨的没了叫出来的精力,不仅如此均韫更加变本加厉的让他的手下把澍阳的手筋脚筋全都挑了出来。
澍阳就这么活生生的被折磨至死,均安看着回忆中的澍阳,恨不得想上前把均韫给乱剑砍死,可是他不能。
他要让均韫也尝尝这种求死不得求死不能,然后被人活活折磨至死的感觉,绝不会让澍阳白白的离开人世。
这只是让均韫和均陌知道自己厉害的第一步,也是想让让他们知道他们并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做的所有事都要为之付出代价。
看到后面澍阳惨死的样子均安实在是不忍心看下去了,抬手挥开了正在放的回忆,均韫的手段可以更狠辣,他自以为自己是皇子没人敢把他做的事抖搂出来,那自己偏要不如他的意。
他要告诉朝中的诸位大臣与均韫合作最终会落得一个什么样的下场,如果不怕死大可可以和均韫合作。
事已至此均安均安今晚的戏才算结束,已经不想再说些什么了,和坐在座位上看戏时吃饱喝足的郡皎月他们使了个眼神。
还在没出息的往嘴里塞吃食的郡皎月三人知道了均安的意思,可是眼前的这些山珍海味实在是让他们挪不开腿。
最后均安实在看不下去的快步走到毫无女子吃相的郡皎月身旁,皱了皱眉拉着郡皎月的手腕低声说道:“先走,别在这就跟没吃过吃的一样,
到时候回到寝殿有你们吃的,别在这跟饕餮似的使劲往嘴里塞,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厝明宗闹饥荒饿了不知道多少天了呢。”
说完又拽了拽沉迷于吃饭的郡皎月,但奈何郡皎月吃的实在是太过入迷,均安使出了浑身力气咬着牙再次低声提醒道:“走啦,回到寝殿有你们吃的,保准你们吃的不比这差啊!”
郡皎月这才依依不舍的看着眼前的吃食不情不愿的离开,而其他人见郡皎月被均安拉走才意识到自己给均安丢脸了,连忙跟着均安的步伐离开了听雨殿。
就在均安前脚刚走均启就再也控制不住脾气的一巴掌扇在了一旁献殷勤谄媚试图用这些小举动来让自己消气的丽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