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修仙界的种种束缚导致能御剑而行的四人走路前行,路程虽不是很遥远,但光靠着两条腿一步一步走也得走上一天半天的,从辰时开始走的,愣是走到了未时。
一路上停停走走的难免考验人的意志力和耐受力,长缨自小就没有走过那么长的路程,娇生惯养的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苦。
但郡皎月四人压根就没注意到长缨的情绪变化,闷头往前走想尽可能的在下山之前赶到李家村,一方面可以确保长缨的安全,另一方面也可以完成陌厝布置的任务。
可长缨却不知他们的顾虑,见叫嚷了半天他们四人跟个聋子一样不作为,便气哄哄的拉着一旁的云鬟走到了湖边的大石头上歇脚。
这不走着走着原本吵嚷着要歇息歇息的长缨没了声音,他们四人才反应过来,这可把均安给吓得连忙原路返回,好在他们回过神的时间算快,往回走了一小段路便看到了长缨正坐在湖边。
耷拉着小脸不知道在和云鬟说着些什么,越说脸上就越来越气愤,这可把均安和郡皎月好奇坏了,悄摸的走上前趴在两人不远处的树后偷听。
结果就听到长缨说:“我哥真是个不懂得女子的木头,也不知道他身边的那个娇俏小娘子是如何忍受的了的,我喊累喊的嗓子都快冒烟了,他就是闷头走,就跟前面有啥美若天仙的女子在等他似的。”
听到这郡皎月没忍住的笑出了声,继而惊扰了正在发牢骚的长缨,见长缨尴尬的攥着手郡皎月才敛去笑意,抿嘴微微一笑,不咸不淡的为均安这木头解释道:“妹妹啊,
你哥不是有意的,一来呢是因为我们师尊有任务交托于我们,我们得赶紧去看看情况,要不然情况愈演愈烈我们就没招了,二来呢是因为我们想天黑之前赶到,因为这样安全不用风餐露宿。”
长缨听完郡皎月解释的缘由后恬然一笑,赶忙为自己方才的一番话辩解道:“啊哈哈,我刚才那是说着玩的,别当真啊皇兄。”
说着一脸谄媚的看着身侧不苟言笑的均安,而均安则是在接收到郡皎月的眼色才反应过来长缨说的话,忙不迭的说道:“你小时候背后说我坏话的时候还少么?我哪回当真了,行了,歇够了脚那就赶紧赶路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背着个手就往前走,留下郡皎月和长缨云鬟在身后跟着。
落晖本以为自己找的这条路不会有人走,却没成想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给他的判断打了个大大的叉号。
对此落晖赶忙压低声音对身后的郡皎月等人说道:“有人,听着脚步声应该不下四十个人,大概率是冲着我们来的,小心警备着些。”
还没等郡皎月他们有所戒备,那些发出脚步声的人就已经把他们这一群人团团围住,活脱脱的一副要命的做派,对此第一次见这种场面的长缨有些慌乱。
抓着均安的胳膊眼里噙满了泪水,但她一句话也没说,对此均安眯着眼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他们一番。
青绿色的交领齐腰襦裙,腰间的腰带是金黑色的,黑色的丝绸蒙面一看就是皇宫制衣局所制,如此整齐划一的行动力让均安一下就有了猜测的人选。
但不确定,为此均安只能和他们周旋,抬起眸子把长缨和云鬟护在身后,满眼戒备的问道:“你们是何人?看穿着不像是普通老百姓更不像是土匪,如此训练有素谨言慎行莫不是大理寺的人?”
长缨听到大理寺有一瞬的错愕,她在宫中极少可以看到大理寺,因为她都鲜少参预朝政,但她听到关于大理寺的事情可不少。
像哪个大人贪污枉法被大理寺查到后被押入大牢差点没了一条命,好在还悬着一口气的时候均启让他们把人放了,要不然再出来可就是具尸体了,可想而知大理寺的手段有多么狠毒。
所以长缨对于大理寺是有所畏惧的,而均安却不是,他和大理寺有过一次合作,只不过不是很愉快,其中的缘由只有一人可以操控,那便是均启。
对此大理寺的人对于均安也不陌生,为首的人见均安猜出了他们的身份,索性也懒得伪装了,摘下蒙面噙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哈哈大笑的阿谀奉承道:“哈哈哈,还真是怎么伪装都逃不过太子殿下的眼睛啊,我乃大理寺少卿青酒拜见太子殿下。”
均安深知大理寺是奉谁的命,懒得和他们斡旋,直言道:“拜见就不用了,我已不是太子何需拜见一说,话说你们大理寺日理万机的怎会有如此空闲的的时间来很有我这个贱命一条的庶民呢?难不成是来秋后算账的?”
青酒对此站直了身子,神情也从玩笑变成了不苟言笑,清了清嗓子听不出情绪的说道:“太子殿下我们今日奉皇上之命把你带回京城,还请您不要让我们这些当差的为难啊!”
均安猜出了他们是奉命行事,脑海中闪过的缘由也有颇多,唯有这一缘由他没猜到,许是君心难测,尽管是身为均启的儿子,他也猜不透均启心中的城府。
可如此难看的吃相着实让均安十分嗤之以鼻,不屑的哼笑一声道:“哼,为难?看来果真是均启那个小心眼的老头让你们的来的啊,那你便回去告诉他我不回,以后也不会回,就当他从来没有我这个儿子。”
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