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族啊,那最少也该千百条人命吧?说没就没了,这也太狠心了。真是伴君如伴虎,君心难测。”一个胖胖的路人叹息说着。
有人听到十分不爽,“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君心难测?明明是凤竟振做错事情,辜负皇上的信任为先,怎么在你嘴里,好像是皇上的错了?怎么回事?你在为凤竟振说话?难不成你是凤竟振的同谋?”
那胖子连忙摆手:“哪里哪里?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感叹一下而已,你也太较真了。哎呀,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没做,我先回家了。”
看着胖子灰溜溜地走了,路人们纷纷不屑地冷哼一声。
“这个人我知道,他叫蒋生,平日在书院里,就爱和大家唱反调。我们批评谁错了,他就会说谁对了。我们若说谁对了,他就偏说谁错了。这次估计也想众人皆醉我独醒,凸显他的聪慧。但是没想到,提到铁板了。”
随着人群里,一个人解释后,大家恍然大悟,便也不再将目光,放在这个叫做蒋生的人身上,纷纷讨论皇帝下旨,让孝和公主休夫凤竟振,以及凤家被灭九族的事。
再说那蒋生,在离开热闹的人群后,来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巷子,轻轻地,且有规律地,敲着一扇门。
在敲了五下以后,门打开。
有一位瞎了一只眼的老头将房门打开,让其进入。
蒋生一进门,就看到院子里坐着一位矜贵的中年男子,他恭敬地跪在地上,“主子,现在大家对凤家逆反心理高,对皇上的维护心也很高。我才刚说那皇帝有几句不好,就被百姓敌对。属下怕暴露身份,只好无功而返。”
中年男人放下手中的“将”棋子,轻“嗯”了一声,再无话语。
……
大长公主府。
福大海宣完圣旨,并没有及时回宫,而是前往了大长公主府。
得知大长公主睡下,他便没有打扰。
柳月袭的休夫以及凤家灭九族的圣旨,被福公公交由凤灵韵保管。
凤灵韵接过圣旨,自然是高兴的。
她答应原身的事情,除了给柳月袭坟墓旁边安葬许多美男外的承诺没有实现外,其他都完成了!
高兴的她,又拉着福大海聊了会儿天,还给他诊了一下脉。
福公公笑眯眯地说着,“老奴的腿啊,在公主您之前的诊治下已经康复。往年的这个时候,进入深秋后的时间里,老奴的腿就已经开始疼了。今年,一点刺痛和寒意的感觉都没有。”
凤灵韵收回手,“不疼就行。但你不能因为腿不疼了,我给你开的药就不吃了,那样容易复发。等到过了年,你就可以将药停了。”
“老奴记下了。”
福公公又问凤灵韵他现在的身体如何,凤灵韵表示无大碍。
不过又给他开了一些固本培元的药,让他回去吃着,顺便又给文成帝带了一些速效救心丸。
等到要离府时,福公公悄悄地询问凤灵韵,“康宁县主以及杜小姐,是如何安排的?大长公主现在的身体怎么样?”
凤灵韵叹息,“外祖母将姨母和表妹送到了宗人府,虽然我用银针将她稳住了身体,但是她到底年长,身体衰老,不能再有刺激,不然有中风风险。”
得知大长公主将康宁县主和杜玥送到宗人府后,福公公诧异了一番。
他,还有皇上,都以为大长公主这次只是对康宁县主和杜玥,小惩一番呢。
皇上也都做好给长乐公主一些赏赐,让她宽心的准备了。
没想到大长公主居然将人丢到了宗人府!
看来昨夜文成帝离开大长公主府后,康宁县主又做了什么让大长公主气愤的事情。
他慌忙和凤灵韵告别,回宫汇报。
福大海走了不久,凤灵韵刚准备躺下休息时,东宫那边来了消息。
凤灵韵从白芷的手里接过顾淮笙写的信件,还有信中附带的一块“铁”时,她凤眸睁大。
“我去!精钢真的做出来了?”
瞌睡虫瞬间飞走,凤灵韵整个人清醒。
连忙穿上衣服,带着白芷,向顾淮笙信中说的地址出发。
皇宫。
文成帝得知人在宗人府,便将负责管理顾家的宗令叫来,调查卷宗。
宗令恰好刚从宗人府出来,将大长公主命陈灿过去审问康宁县主,并且要对康宁县主动用暗龙卫审讯罪犯时的刑罚请求,说了一遍。
“陈灿?”
文成帝一时之间,倒有点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此人曾是大长公主的暗龙卫,与十三年前满二十五岁,现在暗龙卫秘密基地当差,培养新一代的暗龙卫。”
十三年前退下的暗龙卫,去审康宁?
文成帝的食指,在龙案上,轻轻地敲了敲。
虽然很好奇,但文成帝没有让宗令立即去盯着,也没有立即答应宗令,让陈灿对康宁县主动手。
康宁县主昨日的行为,的确让他生气。
但康宁县主是大长公主的女儿,又陪在大长公主身边多年,他念在大长公主的情谊上,除非康宁县主有弑君的行为,不然他都会留她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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