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灿跪在地上,诚恳回答。
“回主子,末将是真的不知康宁县主,为什么要害您。若不是主子您方才说,事情和康宁县主有关,末将还真的以为,您当年失足的事情,是一场意外。”
大长公主脸上布满阴云,好一会,她才低下头,冷声命令着:“你听着,本宫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需要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审问清楚康宁为何要在十七年前,故意害本宫。”
见大长公主不仅没有杀他,还给他一个活命的机会。
陈灿对大长公主的愧疚,达到了顶峰。
他越发地想要将这件事情办好,弥补十七年前,他对大长公主的亏欠。
“是!”
……
刑部大牢。
凤竟亭一边绣着帕子,一边叹息道:“这都多久了?为什么女儿还是没有来救我们?”
听到他这话,他的一个小妾,忍不住嘲讽着,“为什么?自然是你女儿觉得我们无用了,所以抛弃你,不要你了呗!”
张月芬听到那小妾的声音,立即愤怒地站直身体。
“你个小贱人,你怎么说话的?你是不是找抽啊你!”
话落,张月芬当即一个跳起,生扑到凤竟亭小妾的身上,抓起那小妾的头发,就是一顿打。
牢房里很快就传出阵阵呜哇乱叫,还有很脏字眼的辱骂声。
这声音自然惊动了狱卒。
他们拿起鞭子,就向着这边来,没有审问,直接扬起鞭子,在张月芬和那小妾的身上殴打着。
得了鞭打后,张月芬两人很快就老实了。
狱卒冷哼:“敢打架?说明你们觉得活还不是很多!既然如此,那你们两个的活加倍!”
话落,狱卒又从一旁抱过来一大摞还没有绣的帕子,分别丢到二人面前。
最后狱卒拍了拍手,又十分高傲地说着。
“什么时候绣完,什么时候吃饭!”
“啊?”
张月芳傻眼了。
她看着那堪比小山一样的帕子,哭着一张脸,“官爷,这帕子是不是太多了?我们就是秀到死,可能也绣不完啊!”
张月芬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这句话,一语成谶。
狱卒冷哼,“我管你绣不绣到死,总之,你要是再废话,我就再给你加一摞子!”
张月芬听到还要加帕子!
吓得哆嗦一下,当即也不敢再声张,赶紧坐下就接着绣。
赵雅婷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至于凤竟振,因为有皇上和大长公主的特意交代。
他虽然受了重伤,但经过胡太医的多番抢救,他已经能够坐起来了。
对于二房那边的吵吵闹闹,他冷眼看着,手上的动作,倒是也没有停下。
本以为张月芬和那个妾室的吵闹,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插曲。
谁料不一会,他就听到了那没有走多远的狱卒,一副巴结讨好的口吻。
“福公公?您怎么来了?是不是圣上有什么指示?”
福大海?
凤竟振的身体莫名地抖了抖。
该不会是皇帝又想到了什么折磨人的点子,要往他的身上试验了吧?
福大海笑眯眯地说着,“确实是有指示,咱家是奉皇上之命,来宣最新旨意的。”
最新的旨意?
凤竟亭激动地站起身体,手紧紧地拽着栏杆,大喊着。
“福公公!可是我的女儿,她求了皇上,让皇上对我们往开了一面?”
随行而来的狱卒,本是想要将凤竟亭给打下去,让他跪着的。
但是碍于圣旨还没有宣布,他也不知道圣上是什么意思,只好就嘴上说一句:“圣旨来了,还不快点跪好?小心好事也会变成坏事!”
凤竟亭连忙跪在地上。
其余的人也慌忙地跪在了地上。
福大海也在他们跪地后,打开了圣旨,宣唱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命凤竟振为丞相,本是为天下百姓谋福,整治朝廷贪官污吏,谁知凤竟振欺上瞒下,辱杀孝和公主,与赵国公同谋造反……特令孝和公主,休弃凤竟振,令赐凤竟振与其九族,明日问斩!”
整个牢房里先是鸦雀无声,片刻后,人声鼎沸。
“什么?休夫?”
“休夫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吗?问斩才是最重要的!”
“凤竟振!你这个活该千刀万剐的畜生,都是你连累了我们!”
更是有人气不过,将自己脚上的鞋子脱了,向凤竟振所在的牢房里开始砸。
有一就有二,一时间牢房里都是鞋底子乱飞。
那鞋底子,有的砸倒了栏杆,有的砸倒了墙壁,还有的砸倒了风老太太等人的身上。
不过最倒霉的,要数赵雅婷了。
她全身瘫痪,动弹不得。
臭烘烘的鞋子盖在了她的脸上,她却动弹不得,一时间,被臭得吐了。
至于凤竟振,他虽然被鞋砸倒了。
但是他却没有任何感觉。
并不是他身上的痛感因为皇上还有大长公主的折磨消失了,而是他被圣旨的“休夫”给震到了。
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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