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拿去练元婴丹也使得的,只不过荣端到底不是丹修,坚持不了这么久,但炒制幽镙信尖的最后一步是够用了。
也不知道练了多久,仅仅是为了替大师兄沏最好的茶,荣师兄真够钻研。
荣端见王凌淮面露惊叹之色,心中得意:“且还没完呢。”
“炒制完成后,便得取信泉之根的水冲泡。”说着竟随身拿出了准备好的特殊灵泉水,见那玉瓶,竟是能叫液体永远维持灌注时温度的玉恒瓶。
“之后每息便得揭盖散气一次,一瞬不能提前,一瞬不能延后,足散满十七次,因此散香不散味的信泉根水才是首选。”
“待第十八道香,才是幽镙信尖色味口感俱绝的时机,方才不辜负了此茶。”
说完荣端将那茶盏捧到大师兄面前:“方才配得上大师兄。”
王凌淮看傻了,手上动作还僵着,依旧傻乎乎的做递茶状。
此时两盏茶同时奉于大师兄面前,王凌淮突然就觉得比起荣师兄那盏茶,他递出去的事泔水。
他竟用泔水伺候对自己倾囊相授的大师兄。
仓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有趣,原本磕着瓜子看修界动画本的王凌波抬起头,小声交谈的宋檀音与姜无瑕可停了话,好整以暇的看过来。
接着就看到赵离弦毫不犹豫,伸手接过了荣端那盏茶。
荣端面露得色,忍不住看了傻子似的王凌淮一眼,又看向王凌波。
似乎在说便是利用大师兄的宠爱安插蠢货进来又如何?论服侍大师兄左右,无人比代替他。
宋檀音和姜无瑕此刻虽也跟荣端离心,却也乐得风光无俩的王凌波兄妹吃瘪。
可唇角方扬,便听赵离弦问王凌淮道:“先前教你的天回剑诀,修到几重了?”
王凌淮忙顺势收回茶盏,正襟道:“八重,最后一重剑心交融时,灵台之中总差一丝。”
赵离弦抬眸:“既然未精,那还不趁此机会观视灵台?”
王凌淮眼睛一亮,可不是,此时大师兄就在跟前,最后一重因何之故无法剑心交融,他演练一遍一问便知。
于是他赶紧打坐,就听赵离弦接着训斥了一句:“你妹妹让你跟我出山,不是叫你学端茶倒水的。”
“这等事谁人做不得。”
荣端脸上的得色当即就僵硬了下来,脸上煞白失了血色,看着像是夜市杂耍的丑角,尤为滑稽。
此刻荣端对王凌淮,打从心底产生了妒意。
不过是有个以色侍人的妹妹,便能轻松站到大师兄身侧?他这数十年的经营,当真比不过枕边风?
荣端并不敢在在赵离弦眼前表现不满,垂下脸正欲退回座椅上。
便听一道声音唤住他:“荣公子,我想尝尝这银鱼果,又恐果刺伤人,劳烦荣公子了。”
银鱼果是长在妖族海域的一种果子,形似银鱼,内里更有类鱼骨的果刺密布,但因味泽绝佳,即便食之麻烦,也广受欢迎。
此果娇嫩,果肉果刺无法以神识分辨,且果肉不能接触任何制物,只能修士结灵力为钳,一根根挑出来。
这算是又苦又累的伺候人的活了,荣端气得想笑,他便是被大师兄诸般嫌弃,也不会沦落为到伺候一个凡女。
便冷笑一声道:“我也得打坐吐纳了,虽有心帮忙,也实不凑巧。”
说完就想起身去甲板。
才离开椅子,便听那凡女使唤自己不成,竟将银鱼果递到大师兄面前:“那边不麻烦荣公子了。”
“神君帮我挑吧。”
赵离弦哪里肯干这种事,也顺着给王凌波做筏子。
视线往荣端那里一瞟,荣端便咽下屈辱灰溜溜的回来剃果刺。
他将头埋得低低的,遮掩眼中的不忿,又听旁边噗嗤一声:“荣管事。”
“嗯?”荣端神色有些狠厉的抬头,瞪向一语双关羞辱他的宋檀音。
宋檀音灿笑:“我是想问荣师兄,你父亲荣管事最近如何了?”
“先前他特意为我寻了几种难得的灵果,近日事忙还未来得及回礼。”
荣端看了宋檀音半晌,然后突然一笑,也不回答她,而是转头与众人打趣道。
“我先前下山游历,听了个民间故事,讲给大家当个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