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说什么呢?您才七十五岁,淬体期得百寿,您多吃点鹅蛋,养好身体,说不定还可活两三个我这么大呢!”宋玉善说。
婆婆只是看着苍老,实际上身体康健着呢,扶水县没一个人打得过拿着拐杖的她!
花婆婆笑了笑,并未反驳,只是给她多舀了几勺子蛋羹。
“快些用膳,用完跟我学习疾风棍法,越早有自保之力越好。”花婆婆说。
宋玉善闻言点头:“师父,我早就期待这一日了,不过师父,今日我进阶后,没控制住力气,这竹棍……”
花婆婆见了那端头劈开了八瓣的竹棍,无奈的说:“待会儿再去竹林砍一根,这次挑根年份长些的。”
店外的哭求声丝毫未影响到这一老一少用膳练棍。
这次再看花婆婆演示疾风棍法,宋玉善就有了完全不同的感觉。
花婆婆特意照顾她的眼力,放慢了速度,宋玉善练了这么久的基础棍法招式,已经非常熟悉了,一眼就看出来,基础的招式贯穿其中,无处不在,乍一看已经没什么难度了。
但是等她真正依葫芦画瓢,开始尝试连贯的使棍之时,就发现自己错漏百出,她习惯了一个动作的起势收势,完完整整,有起有落的,现在一个动作可能还未完全结束,就接上了下一个动作,总也把握不好。
不过随着她一遍遍把这棍法顺下来,她发现自己对棍法的应用有了很大的改善,那种一棍子下去还要思考一下下一棍子落在哪儿的感觉少了很多。
任何基础动作的衔接似乎都体现在了疾风棍法的招式中吗,连绵不尽。
用花婆婆的话说,这连绵不尽便是疾风棍法的能快起来的基础,任何停顿和衔接不畅都只会耽误进攻的节奏和速度。
宋玉善几乎已经可以想到疾风棍法对敌时的样子了,只要首棍占优势,就能一棍接一棍的让人应接不暇。
一个下午练下来,她终于大致把这套棍法的招式大致顺了下来,后面便是纠正动作,在一遍遍的练习中感悟棍法的“疾风”之意了。
晚膳送过来时,寿材铺外暂停了一个时辰的哭喊声又起来了:“花婆婆,您救救他们啊,您要是不救,我们老两口就在这儿长跪不起……”
花婆婆毫无反应,只叮嘱她:“快些吃了晚膳便回去吧,夜里待在家里,不要出门。”
宋玉善笑得厉害,饭吃的飞快。
往日里不觉得,知道黑夜对她这个没开天眼的修士多危险后,太阳落山时回家她都觉得有些迟了。
走时花婆婆陪她一块儿出去,目送她离开了,才与徐家人说:“他们一家三口,是被口业鬼缠上了,这都是他们自己造的孽,我也只能暂时赶走它,若以后,他们再说人是非,口业鬼还是会回来的,那时候我也救不了他们。”
“多谢花婆婆!我们一定管好他们,不让他们再生是非!”徐家老汉和徐老婆子连连保证。
“你们且带着他们回家去吧,夜里我会来赶鬼……”
宋玉善一步三回头,磨磨蹭蹭的走到巷口也只听到了这么些,对上花婆婆危险的目光后,才连忙拔腿跑了。
第二日午时,她提着午膳过来时,事情好似已经平息了,白事一条街又安静了下来。
“师父,师父,昨夜可还顺利?”宋玉善进门就问。
花婆婆坐在院中的石桌前:“很顺利,不用担心。上回给你的《天象》看完了没有?”
宋玉善点点头:“已经快背下来了。”
花婆婆端起茶碗,喝了口茶,似是惊讶的呛着了,掩鼻轻咳了几声,“背下来了?”
宋玉善忙去帮婆婆拍背:“师父,我不是跟您说过,我日日都要把那书拿出来瞧瞧,看了月余,背下来有甚可奇怪的?
不过光背下来也远远不够,那书上图案和实际还是有些差距的,有的我就辨认不过来。
要不是您说我境界还未到,目力不足,不肯现在教我,我怕是早就把那本书研究透了。”
花婆婆缓下了咳嗽声:“那从明日起,你每日都早来一个时辰,我先给你讲这本书你能观测到的天象内容,等你修炼到淬体境后期,目力够了,就能学会自己看天象预测天气安排修炼了。”
宋玉善大喜:“真的?明日就可以开始学?”
“不骗你!”花婆婆点了点她的额头:“好了,快些用膳吧,用完膳练棍法,我看你昨日学的还记得多少。”
“嗯!”宋玉善重重点头。
当下便决定把书局的关门时间再往前挪一个时辰,什么都比不上她自己的修行重要。
今日,婆婆倒是比往日严厉了许多,往日她犯了错,婆婆还会引导她发现问题,今日却马上给她指了出来。
父亲的突然离世对她的影响太深,这种身边亲近之人忽然的变化让她很不安,没来由的觉得婆婆有些不对劲。
总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她忍不住偷偷去观察婆婆,但她老人家除了今日格外爱喝茶水以外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总看我做什么?”花婆婆瞧见她走神,重重顿了顿拐杖。
宋玉善决定实话实说:“师父,您今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