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她将一切责任,推卸的干干净净。
姜晚澄明白。
毕竟有那郎中在,他们也不能站在一处说的太多,李琰故意横着脸走进白五兄弟房中。
问那郎中:“这几人,可都还有救?”
郎中擦着汗,点点头:“回大人,命是续上了。不过,有一位内伤严重,需要一些时日可能才会醒来。还有一位胳膊折了,等我给他接上,这条胳膊三个月只要不事劳力,恢复也是指日可待的。其余二位,都有一些外伤,等包扎上药后,也都不过是几副药的事。”
不过,郎中并未提,他怀疑已经有人替这些人做过什么治疗了,不然这几人的命也是没那么容易捡回来的。
李琰心底暗暗松了口气。
他只怕因为他们来得迟了,所以害的庄子损失了性命。
不过,他脸上还是装作大意不在乎的样子,“回去领赏!这次,是我们北镇抚司办案殃及了这庄子的普通护卫和管事,所以,一切费用都由我们北镇抚司负责。老吴,你好好替他们看诊,自不会亏了你。”
郎中连忙应下。
外面风雨不减,李琰决定留下等那吴郎中。
听风扶着姜晚澄先将温二郎送回二院,正巧画儿哄睡了两个女娃出来。
听风连忙喊道:“画儿!”
画儿过来,见到姜晚澄这副湿淋淋的样子,心中一惊。
“姑娘!您,您怎么这副样子?”
姜晚澄确实觉得有些冷。
身子已经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哆嗦。
这一晚,她一直高度集中着精力,撑着精神,在雨中穿梭跑来跑去,此刻竟有些要崩溃倾倒的架势。
姜晚澄摇了摇头,声音也变得虚弱无力:“画儿,请帮我烧些热水来,我想在房中泡个热水澡,谢谢。”
画儿红着眼连忙应道:“姑娘,奴婢应当如此。听风姐,你先照顾好姑娘,我马上就去灶房!”
听风点点头,搀扶着姜晚澄回了后院。
姜晚澄回到房间后,立即脱干净身上所有的衣物,一件不剩后便钻入了被窝里。
听风连忙替她散开所有头发,快速的帮她擦着发丝。
还颤着声小声的问着,“姑娘,奴婢刚刚瞧着,您腿上的伤……”
那布巾,都被血给浸湿透了色。
可姑娘此刻好像还顾不上那伤,因为这会儿姑娘浑身抖得厉害,连被子都压不住。
听风心疼的要命,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只能趴过身子,趴在被子上将姜晚澄紧紧搂着。
姜晚澄还强撑着安慰她,“没有大碍。你快别在这里替我忙活了,你也去换身干净的衣服,擦擦头发。王楮那里,你还得去守着,万一那郎中有需要你的地方。快去!”
听风红了眼眶,不舍得离开:“姑娘,可是你……”
姜晚澄:“我自己的身子,我还不知道?今晚庄子上的人手,恰好不足。所以,你不必在我这里无用的守着我。我自个儿也能顾好我自个儿,听风,我没有你想的那般柔弱。当初与你失散,我不也好端端的活下来了?”
“再说,画儿也快来了,你快去吧。”
听风这才听了话,狠心起身离去。
姜晚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定自己还未热起来。
但她知道,自己快了。
手脚凉的发痛,怎么也捂不热,这是高热的前兆。
头也跟着剧痛起来,一个摇晃,就好似有个钻子在冲着脑门儿往里钻。
她叹了口气,还真是病来如山倒。
她已经许久,没有如此病过了,今晚也是撞上了这场大雨,不然并不至于如此。
画儿费力的将热水一桶桶的提来,并灌进浴桶里后,整个人已经彻底累瘫。
姜晚澄虽然抱歉让她一人做着这么重的活儿,但此时也顾不上说什么话了,只能赶紧用毯子捂着身子,然后费力的起身拖着疲惫无力的身体进了侧边围起来的浴室。
一坐进浴桶里,姜晚澄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画儿,你下去吧。”
姜晚澄瞧着画儿也没什么力气了,轻声与她说道。
画儿并不知道姜晚澄身体情况,只当她的语气是累极了,但还是爬起来道:“姑娘,让奴婢伺候你沐浴吧。”
姜晚澄摇头,“我想多泡一会儿,你不必管我。今日你也累着了,下去吧。”
画儿便不再想那么多,当真拖着无力的步子出了房间。
她瞧着这雨,好似终于小了些了。
漆黑的夜空,就像张长着的黑色深渊巨口,轻易就能吞噬掉整个碧水居……
画儿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跳,赶紧拿起伞快速离开了后院。
画儿离去后,整个后院,更加的漆黑寂静。
唯有主屋亮着微弱的灯光。
摇摇晃晃,似屋中的主人一般,虚软无力。
姜晚澄不知自己何时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被窗棂的响动给惊醒的。
她一睁眼,就看到地上有一道长长的黑影拉下——
有人,正在越窗!
姜晚澄浑身一惊,水声‘哗啦’作响。
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