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衡的突然出现,打破了朝堂上的僵局,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看看这次丞相是真要完了。
王明稳住心神,这个时候他不能乱,军营那边他从未去过,一直都是邦予替他出面,他就不信君衡真能查到什么。
想到此处王明毫不畏惧的迎上男人的目光,
“摄政王竟然回来了,那真是可喜可贺,至于您说的什么证明,老臣听不懂!”
君衡听着这老狐狸的推脱,不屑一笑,缓缓开口道,
“大人怎么会不懂,我回京的路上遭遇刺杀,这杀手居然穿着军队的衣服,我追查一番发现供养这些军队的开销来源,全部都出自您的丞相府,这好像是您养的私兵啊!”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朝堂上的大臣议论纷纷,一直保持中立的人都纷纷出言,史官更是马不停蹄的这把事件记录下,这真的是个大瓜啊!
朝堂上议论纷纷,背后推手的人却满不在乎,落华殿内,男人负手而立,站在窗边,听着下属的汇报。
邦予跪在地上,细说朝堂上的进况,“主子,摄政王回来了,还拿出了丞相私养军队的证据,两方正在朝上僵持不下!”
男人听着脸上却没有一丝担忧,反而无情的说,
“父亲还是太没用了,本来想借他的手杀死君衡,现在看来他没用了。”
邦予跪在地上,双手把令牌奉上,担忧的询问,“主人,令牌在这,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男人却古怪的笑了,给他原本清净儒雅的面貌,增添了一丝诡异,
“当然是到你上场了,毕竟我可是深明大义的公子,当然要保全我王氏一族了!”
淡漠的眸子满是绝情,他不在乎男人的生死,因为他们是一类人,天生的自私冷血,善于伪装。
接过那块令牌,男人优雅的整理衣装,淡然的说道,“走吧,别忘了你的命,是我的!”
“属下明白,愿主人肝脑涂地!”
邦予坚定的说,虽然他这个人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但他不会忘记是谁从死人堆里救他一命,哪怕那是有所图谋的,但是一码归一码,这条命是要还的!
大殿内,众人还在争吵不断,王明虽有慌乱,但还是坚定的说,
“摄政王怎能如此草率判断,说不定有人用微臣的名头诬陷!”
看着王明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君衡挥了挥手,士兵押着几个男人进来,这些正是当初两江时阻碍赈灾的郡守。
几人一进来就对着花颜哭嚎,
“陛下,饶命啊!都是丞相要我们阻碍摄政王赈灾,贪污的银两我们也都上交给了丞相,是我们糊涂啊!”
王明脸色一阵惨白,这几个废物当初同意的时候点头哈腰,现在反口来咬他一口,真是阴沟里翻了船。
君衡此时漫不经心的看着王明,轻笑道,
“丞相大人不解释一下吗?不会是拿着赈灾的银子去养军队了吧!”
花颜愤怒的斥责道,“丞相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是想谋反吗?”
王明连忙跪下,声泪俱下的忏悔道,
“陛下,老臣只是一时糊涂,绝无谋逆之心,您念在老臣多年来为国兢兢业业,没有功劳还有苦劳,饶臣一命吧!”
花颜看到底下求饶的人,只感觉心中大快,母皇父亲颜儿要为你们报仇了,
“如何饶你,你干的哪件事,不是诛九族的大罪!”
王明面露绝望,终究是被权力蒙住了双眼,丞相已经位置不能满足的他,开始想要的天下都姓王,一步错,步步错,现在他已经忘记了入朝为官的初衷。
朝堂上多的是见风使舵之人,从前的拥护者纷纷甩清关系,一些官员出言求重罚。
“陛下,王明胆大包天,不能轻饶!”
“陛下,应诛九族,以儆效尤!”
一时间,党派之争好像荡然无存,全都站在了同一岸线,要求将王明处死,巴不得与其撇清关系。
突然,门外传来通报,“丞相之子王哲安求见!”
安儿,他是来替我求情的吗?地上的王明突然来个精神,对呀,安儿不是得了陛下的宠爱,说不定能救他。
花颜有些诧异,但还是宣他进来了。
男人穿着一袭白衣,翩翩君子,面色恭敬谦卑,身后跟着邦予,一进来就跪在王明身边,大义凛然的说,
“陛下,父亲之罪,死不足惜,但王氏一族女眷孩童实属无辜,臣带来了刺杀摄政王之人,还有号令军队的令牌,望陛下能宽恕王氏一族无辜之人!”
花颜一脸懵圈的看着他,这男人又搞的什么鬼,真的大义灭亲了啦!
王哲安从怀中将令牌掏出,又示意身后的邦予,邦予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哭喊道,
“陛下,是丞相下命令要刺杀摄政王,公子仁慈,不忍无辜之人受到牵连,劝说小人认罪。”
王明神色大惊,一脸陌生的看着身边的男人,好像从来都没认识他,一直以来好像走入了他的布局,这邦予一直是他的人,所以才会告诉他君衡已死,原来他败在了自己的儿子身上。
王哲安此时一脸悲痛的看着身边的父亲,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