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长椅上的姜馨玉面上看起来镇定,其实心里害怕着,还有一股想把这两个贱人撕了的气。
同学们不知道从哪搞来的脚蹬三轮车,她上了三轮车后,同班的男同学骑着自三轮车往校外走。
郭红把姜宝琴交给了保卫处的人,一路奔回宿舍去给姜馨玉拿早就准备好的“生产包”。
包里是姜馨玉准备好的生产要用的东西,她本来打算三天后就去医院待产的,可没想到今天羊水就破了。
她的预产期就是最近,她也不知道今天生产算不算早产。
江芬坐在三轮车上陪着她,“你别担心,羊水破了后一天内生产都是正常的。”
姜玉珠和周齐在校门口登记的时候,就看到校园里驶出一辆三轮车,周围呼呼啦啦跟了一群学生。
姜玉珠对姜馨玉宿舍的江芬有点印象,等三轮车到了近前,她打眼一看,三轮车里窝着侧躺着的不是她妹子又是哪个?
“这是咋了,要生了?”
姜馨玉见到亲人,委屈的喊了一声,眼眶睛酸酸的,“姐。”
姜玉珠紧张的跟在三轮车旁,“没事没事,我陪着你。”
周齐看到跟在三轮车旁的宋明翰,问道:“你怎么也在这?”
宋明翰是跟着来看姜馨玉会不会出什么事的。
他心里是存了利用姜馨玉的心思,可他没想到姜宝珠能把姜馨玉气的当场羊水都破了。
此时他心中很乱,既觉得自己卑鄙,又想姜馨玉出些什么事,好让让他把姜宝琴送进去。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姜宝琴对姜馨玉的介意,他只需要三言两语,就能把姜宝琴激怒。即使今天姜宝琴不会做什么,她也会盯住姜馨玉,日后就算做了什么,也与他无关。
他低声回答说道:“姜馨玉被姜宝琴气的要生了,我怕她出事,跟着一起来看看。”
回答完周齐的话,宋明翰看向姜馨玉:“对不起姜馨玉,我不知道她这么冲动,你生产的费用我会帮你结清。”
姜馨玉:“我们学校会报销这笔费用,我要是有个什么事,你和姜宝琴都得负责,宋明翰,你是故意的。”
她语气肯定,腹中微微疼痛,完全在承受范围之内,她的脑袋很清明。
姜玉珠呸了一声,“能出什么事?你肯定能好好把孩子生下来。”
她狠狠瞪了一眼宋明翰,“姜宝琴咋还闹到华清了?”
姜馨玉想用说话来转移腹中的注意力,把刚才的事细细说了。
姜玉珠二话不说一拳捶宋明翰脸上了,“我小妹要是出什么事,你们给我等着。”
宋明翰心虚,硬生生受了这一拳,嘴上还不忘辩解,“我不知道她会这么冲动。”
周齐却并不觉得他真的不知道,“我前阵子还听说你们电力学院有个男同学的媳妇去学校闹,把一个女生骂到割腕自杀了,那男的不会是你,女的是你媳妇吧?”
宋明翰脸色僵硬,一时没出声。
他这表情和默认也没什么区别了。
周围来送姜馨玉的学生中还有首都本地的,听别的学校认识的同学说过这件事,纷纷朝宋明翰看去。
“你媳妇是不是有精神病?逮着个和你说话的女生就骂人不要脸?”
姜玉珠气的够呛,又一拳捶了上去,“原来早有前科,管不好她就别把人放出门,出门到处害人,出了事,你负的起责任?”
姜馨玉:“有精神病就送精神病院去!”出门就会祸害人。
宋明陡然抬头。
是啊是啊,可以把人送精神病院去。
很快到了医院,姜馨玉还没开始疼,状态还可以。
她在医院待产时,陈奕和王寡妇正在火车上,火车明天早上才会抵达首都。
硬座车厢里挤的都是人,有不少没有买到坐票的人站在车厢的过道中,因为人员杂乱,怕扒手偷东西,母子俩连睡觉都是一个人看着行李一个人睡的。
自从逃荒到了豫省,王寡妇就没出过远门,市里她都没去过一次,更别提去首都了。
想起陈进华也在首都,她心里想了不少。
可转念一想,首都那么大个城市,不一定能碰到,就算碰到了,该心虚的人也不是她。
火车咣当着在夜色中向前驶去。
半夜里医院的姜馨玉跟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疼的面目扭曲。宫缩开始后,真是一阵疼过一阵,用度秒如年形容一点都不夸张。
生孩子真是太疼了,她都不知道怎么熬到天亮的。
陈奕下了火车,扛着东西带着王寡妇先去了租的房子那。
昨个姜馨玉被气到早产的事在学校都传开了,柳文也听说了,她昨个晚上去了她姥爷那一趟,和他姥爷与张奶奶说了一嘴。
陈奕刚带着看什么都新鲜的王寡妇进院门,就被柳文她姥爷告知姜馨玉昨天在学校发生意外早产的事了。
王寡妇心里一咯噔,陈奕的心都漏跳了一拍。
俩人把东西往屋里一放,马不停蹄的就去姜馨玉生产的医院了。
姜馨玉生孩子真是受足了罪,嘴里含着野参片。
这野参还是去年陈北良送陈正宇下乡的时候送给娘家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