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大夫,辛苦您快给我家男人看看,怎么着我怀孕,他反应这么大呢?”
曼陀肚子已慢慢拢起有了形状,小娘子一身黑衣,鬓角是鲁忘机起来给她贴在耳边的细发,显着格外勾人。
只不过……
这几日病美人吐的厉害,看见肉就想吐,只能每天喝些绿豆汤,脸看着都小了一圈儿,曼陀心里过意不去,主要是鲁忘机是入赘到她家的,你把人家儿子照顾成这样,亲爹亲娘能乐意?
“曼陀姑娘可否有害喜症状?”古大夫把了会脉问道。
小娘子摇摇头说道
“从怀上这个孩子开始,我半点儿难受都没有,反而是忘机,从知道那天就开始心慌,现在已经快四个月了,他这几日天天吐,吃也吃不下去,闻到肉味脸色刷白,吐的肚子里都没东西了,您看看能不能给开些什么药缓解一下?”
老人家皱皱眉,这都是害喜症状啊。
“从脉象上来看,你夫君没有什么事,症状像害喜,要不弄些灵药喝喝?”
曼陀皱眉道
“这几日天天用灵药熬绿豆汤喝,那是好东西,咋能这么糟蹋。”
若不是看鲁忘机小脸儿没一点血色,曼陀也不好意思和岑妈妈张口讨要些灵药来,不多,只有半壶,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总不能真的天天喝露水活吧,天上的仙女儿?
“你怀着孩子,别为我操心了,无妨,过几日便好了。”
看着身旁曼陀为自己眉间轻皱的样子,鲁忘机有些心疼,他用另一只手牵起曼陀的手继续说道
“幸好你没受这些罪。”
躲在树后的霍潇龙牙都酸了,侯香香倒是一脸粉红色泡泡。
“等今天晚上的,我给曼陀姐整一缸灵药!酸死人了!我跟你说小孩儿姐,平常忘机哥除了抱着我去曼陀姐身旁转时候都可高冷了,你瞅他现在的样子!”
“我以后也要找一个这样的相公,腿不好,成亲前可以贴贴,成亲后我再给他治好,到时候他也替我受罪!”
小团子转头瞅向小姐妹,不知道为何,侯香香越来越歪了。
“那他受罪你不心疼啊?”霍潇龙问道。
“我不知道,我又没相公。”侯香香无所谓的说道。
“那我难受你心疼不?”小团子继续问道。
“心疼啊!当然心疼!”侯小姐郑重地看着霍潇龙同她说道。
“相公呢,是比我还重要的人!以后比我跟你走的都近!所以你也一定会心疼他!”
小孩姐沉默了会儿,忽然抬起头严肃的对霍潇龙说道
“不会!”
“除了娘亲,永远不会有人在我心里越过你去,霍潇龙永远是我最最最,最心疼的人!”
听到这话,小团子愣了一下,手里的小连弩都掉在了地上没有发现,她就那么呆呆的看着侯香香,心里像有小火苗一样来回蹿。
“哎呀你昨天刚让鲁伯伯给你弄好,又摔地上了,看看有没有啥零件儿丢了,我好给你找。”
侯小姐为小姐妹捡起连弩,擦了擦上面的灰,然后放在她手里说道。
“不会哒,昨天新做的卡扣,严实的!”霍潇龙回过神说道。
很多时候,那些无关风花雪月的相思,是可以排在人心头的。
比如说何怡,在没有两个孩子之前,她觉着,霍述文就是她一生挚爱,这辈子谁也越不过他去。
后来,她有了霍潇承,霍潇龙。
在没有这两个孩子之前,她可以为了霍述文去死,可以给他挡刀,可以把命都给他。
可是有了两个孩子后,她愿意为了他们俩去杀人,谁若是挡我家里人的安康路,我就送他下地狱。
何怡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女人坐在花柳巷口,等会儿自家男人和儿子儿媳就会回来了,她出来给家里晒晒被子,这的阳光足,而且院子里都晒满了。
熊仔的也要晒,就那么个小东西,还有自己的小被子,是春樱给它做的。
“这位夫人,请问下,最近花柳巷有没有捡到个小孩儿,是个男的。”
何怡晾被子的手停顿,随后说道
“没有呀,我们花柳巷孩子都是有数的,没有新来的。”
蓝庭彻就是从小在风月楼长大的,不是也得是,反正风月楼孩子多,还有时不时来的大妮儿和小乞儿。
混进去一个没有什么的,旁人看不出来,只不过现在他那个小秃瓢太扎眼,所以还不能出来晃荡。
“听你口音不是边城人吧。”何怡像唠家常似的问道。
“啊,不是,我是从西南那边儿过来的。”
西南人可不会这么说话,从小长在京城的何怡可太熟悉了,这种声调她听过两次,是太监来家里宣旨的时候。
他们尾音会不自觉地往上翘,哪怕装的再像也改变不了没根的事实。
“来这边找孩子?是孩子被拐了?”
“对呗,是我主家的孩子,这不,派我们出来找呢,听说孩子跑边城来了,之前在平阳县出现过,孩子长得可好看了,要是有的话,夫人记得去那边客栈找我,在下必以重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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