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儿,娘有点事要跟你说”
正带着一群小土豆玩的霍潇龙屁颠屁颠跑到何怡面前,眨巴眼睛瞅着女人问道
“咋的了?妈”
何怡蹲下,从怀中拿出手帕,给她擦了下鼻涕水,老远她就看见这孩子在那吸鼻涕,这是玩疯了,忘记擤鼻涕。
“咱不是前段时间借出去八万两银子嘛,你古爷爷说都是给你的那些”
“昂!”
“可能拿不回来了”
“咋的呢?”
“边城现在情况,可能需要粮食救急……”
霍潇龙听到这,点点头说道。
“那行,买去吧”
“这钱就回不来了,乖女儿,你可得想好”
何怡知道自家女儿喜欢钱,估计严肃起来逗逗她,若是龙儿真的心疼,大不了她和岑妈妈出钱把这部分补上。
“没事儿,娘,你还有啥事不?没有我玩去了”
小团子现在很稀罕玩,在这个没有网络信息的古代,玩,是唯一的消遣方式。
何怡挑眉,诧异的看着自家女儿,脑子里在想是不是她对八万两银子没什么概念。看着跑远的霍潇龙,亲娘在想要不要给她加门管家课。
其实小团子脑袋瓜里想的可多了,那八万两银子到自己手里也不能都换成刀枪棍棒和战车,做那么多人家会以为你要造反,那放在钱庄里也就是那些利息,放在家里就是落灰。
既然这样不如把这笔钱盘活,北宁与边城来了五万多的难民,这五万多人若是都能安顿好,别说八万两,十八万两都能赚回来。
钱是死的,人是活的。
“龙儿有没有不开心?”岑昂冲着何怡问道。
女人摇摇头回答道。
“没有,不知为何,这次都不在意,姐姐,你说咱女儿是不是以为千两银子最大啊?”
“不能吧,赵凯也教了啊,他说龙儿算数可好了”
“那咋回事儿呢?”
昨日,华鸾把岑昂请到衙门特地商谈这件事。
“阿岑,真是抱歉,要不这钱算我们借的也成”
岑妈妈倒没啥,人家手里有钱,自己给女儿填上也行,重点是王争现在像个鹌鹑似的在那缩着不敢说话!
“没事儿,鸾儿,钱这玩意都是小事,咱都这么多年的情分了。就是……你家男人不能站出来说两句话么!?”
“……”
看着在旁边畏畏缩缩的夫君,华鸾不禁笑出声。
王争怕你,你说为啥,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好吧。
当年华鸾与王争大婚,一群男方朋友拼文采拼不过,便想进来抢亲,有这种习俗,就是新郎在朋友护送下闯进闺房,把新娘子直接背走。
好嘛,这回不就撞岑昂枪口上了么?
拼武力是吧,那时候,岑昂还不是岑妈妈,还是个妙龄少女。
少女搬个板凳坐在新房门口,颇有一女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那天除了王争没挨揍,剩下所有人都被少女扔了出去,是华鸾在屋里细声细气儿的说
“阿岑,别打他脸”
也就这张脸能看,少女岑昂撇撇嘴。
直到那个赵凯磨磨蹭蹭过来才让新郎官娶到新娘,赵凯是真不想帮忙,但听说岑昂也在就过来了。
怎么着也得让心上人看看他的文采不是?
“你说话啊”岑昂冲着王争说道。
“哦哦哦!我是这么想的,先给他们几个月救济粮,再把周围荒地分一分,近两年我都不收赋税,再加上你家造纸坊应该够了,不行再忽悠忽悠王家少爷开几家酒楼”
“……”
岑昂都无语了,你就可着我一个人薅?
“你……”
女人话还没说完,王争就继续说道
“不让你白开!官府给你拿钱,利润少分官府点儿也行”
“你哪儿还有钱,你有什么钱!”
就看这长年不翻修的衙门,岑昂脑子都疼。她继续说道
“你想让鸾儿和你无家可归?”
“我有钱!我现在是知府了!知府!”
我有权利拨钱了,王争在心里嘀咕,不知道为啥,他见着岑昂就感觉腿软,怕她动手揍自己。
哦,对。
忘了,现在王争不是县令了,人家是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你知不知道现在流民里有多少孤儿寡母,整的咱平阳县那些流浪孩子都没地儿去,破庙那群小孩儿都在我家呢,这事儿咋整吧,你说”
知府大人下意识地看向华鸾。
“看你媳妇干嘛!你自己说!”
“建个妇幼院?”
京城也有这种地方,只不过经营的不大好,怎么说呢?一进去就感觉苦兮兮的,岑昂之前和太子妃去参观过。
“然后呢?”
“开个学堂吧,平阳县还没几家像样的学堂呢”华鸾在旁边说道
“开学堂的钱不用府衙出,我出面,让这群富户都掏些”
岑昂点点头,这样可以。
“那先生怎么办?”王争问道。
平阳县也没有那么多秀才教他们啊,一个学堂至少配三到四个先生,从边城现招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