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才是祸乱门派的罪魁祸首?”
珠珠冷笑道,“刚才这位齐真人一来张嘴就说弟子是祸乱门派祸首,又是别有用心勾引他义子的妖女,逼得弟子不得不发心魔誓自证清白,为什么到了真人义子这里,真人就舍不得他发心魔誓了?
莫非在真人眼里,只凭谁和你有亲近关系谁就是对的,谁敢反抗你们,谁就是祸乱门派的人,天韵宗活生生成了你们的一言堂,难道掌门也得听你们的不成?
还有,弟子敢发誓之前并不记得见过您这位义子,就算曾经无意间碰过面,也从未对他说过一句话,从未对他留下过印象,所以根本不认识他,谈何暗示,谈何误会,真人莫要借着倚老卖老机会空口白牙诬陷弟子,弟子虽是小小的杂役,也是有骨气的,不怕被欺压不怕被威胁,就怕被冤枉。”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真当她是随意好拿捏呢的,明知道自己的义子心虚,还想往她身上泼脏水,想都别想。
她不仅要回泼回去,也要让这老匹夫沾一身脏水,尝一尝被人构陷的滋味。
“好你个伶牙俐齿的小妖女,竟敢和本真人如此说话,老夫对门派的忠心日月可鉴,岂容你在这里大放厥词诬陷老夫,今日不教训你难消老夫心头之恨!”
齐东衡说罢就要上前去抓珠珠,手中虽然什么法器没拿,可是灵力却凝聚了十成在掌心,教训珠珠是假,想要当场打杀珠珠是真。
“住手!”
古奇真君大怒,这个齐东衡也太嚣张了,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就想杀了小姑娘,当他不存在吗?
元婴真君到底是元婴真君,古奇真君只伸出一只手就把齐东衡给轻松地拍了回去,并后退一大步吐出一口鲜血。
“古奇真君,你要包庇这妖女?”
齐东衡这两百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有外峰峰主不给他面子出手打伤他,让他不免有些不满出声质问。
“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你要包庇你那义子,就光明正大直说,为何要诬陷人家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小姑娘凭白被冤枉难免生气,这是人之常理。”
古奇真君并不怕齐东衡不满,就算他去找守得真尊告状,自己一没有违反门派规定,二说来这件事发生在他珍兽峰,他出面解决也是应该的,更何况他还占着理。
“可是她以下犯上,这事怎么说?”
齐东衡不想纠缠白吉这件事,又扯出珠珠冒犯他的事。
“你还为老不尊呢!”珠珠回呛道。
反正已经得罪了齐东衡,她就是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在他眼里也是迷惑他义子的妖女,恐怕这件事过后还会事后想办法报复她,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倒不如彻底当面挑明,把齐东衡得罪狠了,以后自己有个三长两短或意外,众人都会怀疑是他们父子俩干的。
反而让他们投鼠忌器不敢对她下手。
不知不觉珠珠从以前的懵懂少女已经学会走一步算一步了。
“你——”齐东衡气的脸色涨红,“古奇真君你也看到了,这妖女她数次顶撞我……”
“齐真人不是也数次顶撞本座吗,而且刚才直接让三位执法堂长老为你开后门,可有把本座这个珍兽峰峰主看在眼里?”
古奇真君冷冷说道,真以为自己有个厉害的师父,就可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怎么说自己是元婴真君,他只不过是个进阶无望风烛残年的金丹真人。
自己之前给他两分面子叫声师兄,不只是看在守得真尊面子,还看在他已经天人五衰的份上。
没成想到了如此境地,齐东衡还是如此我行我素。
果然,有些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被遗忘很久的三位执法堂长老听到古奇真君再次提起他们,神色更加复杂,脸上也火辣辣的疼。
说实话,被齐东衡拿捏的时候他们也不满,可是一想到他身后的守得真尊,只好隐忍不发,忘记了他们身为执法堂长老的职责。
如今看着古奇真君毫不畏惧回怼齐东衡,他们既解气又羞愧。
特别是性格耿直的方四海当即说道:“古奇真君说的对,方才是我等想差了,身为执法堂长老就是要做到公平公正,还请齐真人不要继续执迷不悟包庇白吉。”
方四海说完就要上来捉拿白吉。
白吉吓的大惊失色,牢牢抱住齐东衡的大腿:“干爹,救我——”
齐东衡上前挡住方四海拿人:“他就算犯错,也已经受了应有的惩罚,没看到他一身伤吗,之后我自会带回去好好管教,如果他还敢犯错,不用你们动手,老夫第一个出手解决他。”
“门派设立执法堂就是为了维护所有弟子应有的权益,我等身为执掌法制的长老更要维护门下弟子铲除蛀虫,还望齐真人不要执迷不悟。”
元图和李青也上来围住齐东衡。
今日势必要得罪一方,对比前途远大的元婴中期修士古奇真君,就算齐东衡背后靠山再大,而他时日无多,又能嚣张到几时。
更何况,外门执法堂一旦有失公允,以后在外门弟子心中的地位也会崩塌,还有谁愿意遵守门规法度,外门岂不是渐渐乱成一锅粥了。
“好,好,好!”齐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