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后,江雪凝被默许留下来养伤了。
沈昭延神出鬼没的不知道在做什么,整天不见踪影。
她一边休养一边把白术的药房打探清楚了,轻松从他柜子里顺走一瓶无色无味的药水。
她动作麻利的将东西揣怀里,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往外走。
白未和沈昭延在二楼上,眼睁睁看着她溜了出去。
“小东西有点意思,天天眼巴巴盯着我的毒药,指不定出去祸害谁。”
沈昭延吩咐身旁的人,“萧拾你跟上去盯着,如果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就地诛杀。”
出了宅子以后,江雪凝发现她根本不识路。随机拉住一位大娘,语气怯弱的询问,“大娘,清河村怎么走?”
大娘见是个瘦弱的小丫头,热情的给她指路。
江雪凝就这样一边问路,一边往清河村走。
庄头周大明和李三娘,害死了真正的江雪凝,她自然要为她报仇。
她既然占了这具身体,从今以后为江雪凝,那么这具身体的恩怨血债她也一并接管。
三年以来,江雪凝在庄子上那是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迟,干的比驴多。任劳任怨,动不动就被夫妻俩“竹笋炒肉”招呼。
所以这具身体的素质相当不错,她快速赶路在天黑以后,终于赶回了清河村。
村子里安静极了,除了偶尔传来的狗叫声,大家都进入梦乡里了。
江雪凝根据记忆熟练的摸回了周家,大门紧锁。
她在附近找了一段铁丝,麻利的将锁打开,蹑手蹑脚的摸去了厨房。
在厨房的角落里顺利找到了放水的水缸。
她自己先喝了半瓢水解渴,从怀里掏出瓶子,往水里倒了几滴无色无味的药水。
然后摸回原主的房间里,根据记忆从破旧的草席里扒拉出一串特别的手镯。
这是江夫人死前留给女儿的,叮嘱原主一定要藏好。
江雪凝怀疑这手镯,有特别的用途。
做完一切,江雪凝又溜出周家,将门锁恢复原样,去后山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躺下就睡。
翌日,李三娘在公鸡的鸣叫声里,骂骂咧咧的起床,来到厨房开始做饭。
周家的日子一向过的不错,李三娘从水缸里舀了两大瓢水放进锅里,准备做个面疙瘩汤。
她一边烧火一边打呵欠,“没了那丫头片子免费使唤,一时间还真不习惯。”
到底是做过活计的妇人,很快将早饭做好,两大碗撒着翠绿葱花的疙瘩汤端上了饭桌。
夫妻两人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李三娘胸口有些闷,“我昨晚梦到那死丫头了,心里总觉得不安。”
周大明不在意的道,“死都死了,别胡思乱想,难不成她还真会变成鬼回来,老子可不怕鬼!”
两大碗疙瘩汤很快下肚,两人满足的打着饱嗝,计划怎么花到手的两百两银子。
“哎呦…”李三娘捂着肚子哀嚎了一声,开始口吐白沫。
周大明浑身抽搐,手抖的像得了鸡爪疯。
“难道真的鬼上身了?”李三娘又痛又怕。
两人一边往门口爬,一边绝望的叫叫救命,可惜声音微弱,他们周边没有农户。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
江雪凝逆着早晨的阳光走进来,站在门口对两人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
李三娘被吓的失心疯了,抱着头大叫,“鬼啊,鬼啊!冤有头债有主,你别过来!”
江雪凝走过去,一把抓住李三娘的头发,将她扯的抬起头来,“是谁让你们对我下杀手的?”
三年了,他们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突然对原主下手,肯定有原因。
她的话仿佛戳到了某个禁忌,李三娘虽然满眼恐惧,却咬紧牙关不说话。
江雪凝放开了她,站起来拍了拍手,“我给你们下了毒,不说的话半个时辰以后,你们就会穿肠破肚而死。”
两人确实身上越来越痛,特别是肚子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咬,痛的他们满地打滚。
周大明破口大骂,“小贱人你敢这样对老子,夫人不会放过你的!”
江雪凝走过去一脚踩在他的手上用力碾压,“还有力气骂人,看来是不够痛!”
她拿起一旁的凳子高高举起一下就砸在了周大明身上,他瞬间头破血流,说不出话来。
江雪凝下手太狠了,一旁的李三娘直接吓的尿裤子了,一边扭曲着试图逃跑一边求饶,“小凝,我们也是被逼无奈,你放过我们吧!”
江雪凝拿起桌上的茶壶,“不说的话,我就砸了。”
李三娘闭上眼睛认命的道,“是夫人,是二夫人指使的。”
果然是江州的现任妻子,不知道挡她什么道了,对一个小女孩下这种毒手。
得到满意的答案,江雪凝大步走出了房间,不在管在地上痛的死去活来的两人。
她在房子和院子的每个角落堆上干柴,在铺上干草,等忙完已经是下午了。
她又进到两人的卧房,把里面的银钱和值钱的东西全部收刮干净。
差不多有五六百两,是两人这些年从她身上吸的血,她拿的毫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