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自己还小一点,却那么坚强。宁次想,若是自己被全村的人都敌视的话,定是受不了的。
“鸣人君,你是怎么受得了的呢?”
“拉面来咯!”一乐大叔慈祥地笑着,鸣人在这里时总是很放松,因此也有精神和他多说几句话。
“受得了什么?这该死的命运吗?”鸣人知道他一直在纠结什么,也不想绕什么弯子。
宁次沉默了,鸣人知道,这算是默认。说起来,木叶村的孩子们还真是早熟啊,小小年纪就在想这么多。
“快吃吧,拉面凉了就不好吃了。”鸣人吃了一大口面,旁边的宁次心事重重的样子,筷子上的面始终没有进嘴里。
叹了口气,介于对拉面的心疼,还是又说道:“你就这么想搞清楚命运吗?这种东西有什么好想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不就好了吗,看不惯的就打败,觉得不合理的改变。”
这是他对宁次的建议,与他自己不同,宁次是个天才,只要为他指引正确的道路,他会完成自己的愿望。
“鸣人君……”
“两个小孩子在说什么深奥的话题呢,快吃饭吧,今天大叔请你们!”一乐大笑两声,揉揉两颗毛绒绒的脑袋,“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啊!”
“谢谢一乐大叔!”当然,一乐不久后就会看着一人高的空碗而后悔自己说的这句话。
“鸣人君。”宁次觉得漩涡鸣人真的很有意思,刚见面时平静的像是一个饱经世事的绝望的成年人,说的话却又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吃拉面的时候眯起的眼睛和猫须又可爱得不行。
“怎么了,还想听我说什么?”
“不,不是,我就是想问,鸣人君明年也要入学了吧。”
“是啊,”鸣人应道,心想怎么这么多人都要来提醒他入学的事情,“不过说不准我是个吊车尾都没办法通过入学考试呢。”
“不可能的!”宁次一把抓住他的手,眼神坚定,“鸣人君一定可以通过入学考试!”
“那就借你吉言了。”又想起来他考试时板着脸教训自己的样子,于是多了一嘴道,“日向君的眼睛很好看,多笑笑。”
不知怎的,日向宁次那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谢谢你,鸣人君。”其实宁次想说,鸣人君,你的眼睛比我的好。
澄澈而有光。
告别时是以一乐大叔心疼的脸作为背景的,眼瞅着鸣人要拿手背擦嘴,宁次急忙拿出自己的手帕。
“不讲个人卫生”的漩涡鸣人君只好接过来擦了嘴,想说自己洗干净再还给他,宁次却直接把脏了的手帕叠好装在了身上。
“鸣人君,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吧。”
鸣人想了想,以自己给他用了券的情况来看,这种关系更应该叫欠人情。
他发现自己还得了一种名叫“乌鸦嘴”的症状,颇有点心想事成的意思,卡卡西自从早晨出去后,一整天都没有回来,看来是接到了很困难的任务。
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终于发生了一件在今天这平平淡淡生活中称得上大事的事——九喇嘛醒了。
那只巨大的红毛狐狸,懒洋洋的躺在他的身体里,打了一个堪称震天撼地的哈欠。
“九喇嘛,你终于醒啦。”
狐狸从鼻孔里喷出一股气,狭长的兽瞳眯起,有一种张嘴就要吃人的美感。
声音同它的哈欠一样震天撼地,“你就是封印着我的小鬼吗,还真是弱小啊。”
鸣人当即想给这家伙那个湿润润的大鼻子上来一脚,一看就是跟着他一起回来的,还在这里和他演戏,那就看看谁更演技高超。
一屁股坐在封印的铁门前面,“我弱不弱小,反正你也逃不出封印。”
用那种平静的语气说这种话还真是气狐。
九喇嘛粗喘的呼吸喷得鸣人的衣服猎猎作响,但人还是坐得稳稳当当。
红狐狸眼神一变,把下巴放在前爪上,安静下来,“没想到我也会有看走眼的一天,你这个小孩儿还真不简单。”
“无所谓,以后时机到了我会把你放出去的。”
“时机?你个小屁孩儿也懂什么叫时机?你知道我是因为什么才被封印起来的吗?”
“不想猜,没兴趣。”
九喇嘛打了个巨大响鼻,转过头不理他了。
“喂,小心点,别把鼻涕喷在我身上。”
“……我没有那种东西。”
一人一狐静静对峙,鸣人心想这家伙还真演戏演上瘾来了。
“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我还以为你一直不打算问,我叫漩涡鸣人。”
“不知道名字有点不方便,话说你竟然已经开始修炼查克拉了,有人教你吗。”
“没有,我自学成才。”
“是吗,那你还是个天才咯。”
“是喽,天才才能无师自通知道你的名字。”
九喇嘛:“……”糟糕,暴露了。
锋利的指甲从牢笼缝隙伸出来戳戳他的背,“嘛,别生气,老夫就是睡得太久了无聊,和你开个玩笑。”
“那可就谢谢你了,还有,九喇嘛要按时交房租。”
“好好好,交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