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般都是父母那代的人才会转发的公众号文章。贺阳这种最该喜欢上网打各种游戏年龄的人,竟然也会信这种,就显得有些离谱了。
褚铭越把手机放到外面,还想再继续问点什么的时候。贺阳已经把裤子和衣服都脱了下去,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个红色的内裤。内裤上面印着的蜘蛛侠还在吐丝的手,冲击力大得连贺阳脊背上细瘦的蝴蝶骨都没有办法抵消。
贺阳泥鳅一般“嗖”地就钻到了床上的被窝里,上床,关灯的动作一气呵成。
贺阳在黑暗中指了指一侧的门:“浴室在那边儿,你要是想洗的话可以去洗。”
褚铭越:“你就不洗澡了?”
回应褚铭越的是贺阳平稳的呼吸声,这家伙竟然就在回话之间就睡着了!
初次到别人的家里理应礼貌一点,但是这屋子的主人显然没给自己礼貌的机会。浴室的什么浴巾、衣服完全都是褚铭越一个人自食其力的找到的。
不得不说西郊这里的确安静,褚铭越洗完澡躺在地上铺好毯子的时候,屋子里安静得竟能清楚地听到床上贺翻身摩擦被褥细碎的声音。
而大毛在看到自己从浴室出来之后,缩在了自己的脚底下,没多一会儿边也传来小小的呼噜声音。窗外的月光从着拉得并不严密的窗帘里漏出细碎的月光。褚铭越累了一天的身体也急需得到休息,困顿得眼皮开始上上下下得打架。褚铭越想今天他应该能睡上一个安稳又舒适的觉。
然后褚铭越便梦到了那个许久都未复现的梦……
第14章 :过往
那是五年前,那时候的褚铭越20岁,还是一名刚刚升上大二侦查专业的警校生。除了每日无止尽的训练,剩下的日子便是和同专业的其他同学一起整日打打闹闹。宋壮壮说过自己曾经也一点就着的脾气大约也是在那个时间段,警校生不许打架,但是学生们,尤其是在一个血气方刚谁都不服谁的年纪,那些个写在教条上明文禁止的规矩不让做也都做了。
那场架的规模稍微有点大,具体因为什么打起来的褚铭越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当时差不多整个专业的人都被抓到了校长的办公室,长长的队伍一路排到了一楼和二楼的拐角。
校长和主任气得一个个直拍桌子。
校长手掌愤怒地拍在红木色的办公桌上,传来能够感知到的震颤。校长指着当时罪魁祸首之一的褚铭越:“你们每天早晨晨训得时候背的规矩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是不是!”
一向擅长气人的褚铭越生怕着校长的火气不旺,带着刺头一般地挑衅:“校内禁止违规打架,违者一律开除!”
校长:“你还知道开除!你知道你们是警校生吗?!你们将来是要保家卫国!守护公民的安全的!连自身的行为规范都做不到!谈何能够保卫我们人民的安全!!”
这些个教条的话在那个时候是每个教官、老师翻来覆去灌在耳朵里的话。话说多了,开始还威严的力度早已变成上下嘴皮子碰在一起的空谈,将来会做什么、学得是什么专业、为了什么样的理想考进警校……话说得再多,饼画得再大,撑破了天他们这个年纪左不过也还是个学生。事情做得再过,也还是会有老师和家长兜底呢。
大约是这次褚铭越这次打架斗殴的性质太恶劣,影响范围太广。褚铭越这起打架斗殴事件的发起者直接被停学处理,在档案上记了一个大过,背包连着行李直接被扔到了警校的大门口。
那会儿刚开学,刚从家拿着生活费出来,褚铭越不敢回家,直接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单间。过上了没日没夜得二五仔的生活。
那天褚铭越打完了整宿的游戏,眼眶子看人都只发青,刚打算躺床上睡一会儿,单间的门就被敲响了。
敲门的人穿着夏天男人最常穿的一款普普通通的半袖,但是褚铭越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个人是个警察。无论是长相还是气势都散发着一股子“正”。男人望向自己屋子里看没有叠床的被褥和摞成好几摞的泡面就直皱眉,连着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不加掩饰的嫌弃。
褚铭越把着门框,把门堵得死死的,不是很想把人放进去,连话说得都不是很客气:“您有事嘛?没事我要睡觉了。”
男人把目光移回到褚铭越的脸上,面色平静得只说了一句话:“想把你档案上的处分消掉吗?”
褚铭越把人给放了进来,褚铭越坐在床上,男人坐在这个屋子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男人其实和自己说了很多的话,但是熬了一夜褚铭越的脑子混沌沌地实在是没有办法记得住男人都说了些什么。
最后信息在褚铭越脑子里存留的也就是这么一条:我能帮你把处分消掉,前提是你要帮我办成一件事。
褚铭越听到的重点也就只有那么三个字:消除分。
男人又和他确认了一遍:同意吗?你可以有几天的考虑时间。
褚明越现在最头疼的一件事就是消除分,只要能消除分天大的事情都得往后稍一稍。
至于什么这个任务要绝对保密、历时要一年、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等等诸如此类一系列的附加款项在褚铭越这里一律都忽略不计了。
褚铭越是在一周之后出发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