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陈家村发生的一切,不过一个晚上,便在马市传的沸沸扬扬。
林立夏去马市时,不少正在讨论林家是非的人,看见她,脸上的表情很微妙。
林立夏佯装什么都没察觉,骑着马直奔刘记马行。
“林姑娘,你来的正好,这儿有你家的信,正想着给你送去,又怕现在不是很合适。”
刘记马行的人,看见她满脸欣喜,将一封书信拿给她。
她定神一看,正是她在寒雪城通过马行渠道送回家的信。
信是她初到寒雪城就送出来的,算着脚程比她预期晚二十天。
这样的通信速度,遇上真有急事的,黄花菜都凉了。
“刘叔,我要买一辆新马车!”
“林姑娘,一炷香后,我派人将马车送到你家面馆。”
“好!”林立夏翻身上马,又绕到西三巷,去找单老头交代一下林家要举家搬迁到青阳城的事。
单老头听后满脸复杂。
“立夏,你放心,林家村灸棒的生意,我这这边基本走上正轨,相熟的药铺,我也都放过去灸棒在卖,不会断!”
“单爷爷,你有空到青阳城的时候,一定要去我家坐坐!”
“年后去!”单老头捋着胡须道:“青阳书院来了个比齐山长学问还高的教书先生,我准备年后送我家书墨去青阳书院。”
林立夏正愁为她大哥找教书先生的事,她一脸很感兴趣的追问:
“单爷爷,敢问那位学问很高的教书先生,姓甚名甚?”
“姓钱,据说是被罢官免职的御史大夫,学问很好,是二十多年前的状元郎!”
“那不是很大年纪?”林立夏有些惊讶,当官风险还挺大。
好不容易寒窗苦读,读出名堂后,也不知道得罪谁,就被罢官免职,沦为教书先生。
“比你爹大几岁!”单老头脸上表现的云淡风轻。
林立夏细细问起来,他每次都能答的上来,很让人震惊他的信息收集能力。
“单爷爷,我家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吧!你可知姚拾丰的东家是梅花城那个商户?”
“周家布庄!”单老头答的很快:“周员外三天前才搁我这儿买不少艾灸棒。”
“周员外?”林立夏脑海一亮抓住一个关键信息:“是那个宠妾灭妻,妾来自陈家村的周员外?”
单老头稍微想一点,顿时明白过来:“对!”
“单爷爷,劳烦你帮个忙!”林立夏道:“等姚拾丰出来后,周家若继续用他,你派人给我送个信。”
看出林立夏眼中的寒意,单老头这个人精立刻明白她的心思。
“立夏,你不用想着找周家麻烦,就姚拾丰做的事,周员外也怕自己头顶冒绿光,怎敢留他?”
听见单老头这样说,林立夏转念一想,觉得也挺有道理。
“单爷爷,不论结果如何,你帮我注意一下这件事的情况,有消息派人送到香皂作坊。”
“好!”单老头答应的很快。
“单爷爷,那我先回去!”林立夏骑马与单老头道别。
林立夏才回到面馆,刘记马行的人就将崭新马车送到。
林老爷子摸摸崭新的马车,知道陈菊花判刑的事,没那么快有结论,便与林立夏商议。
“夏夏,爷爷看这个天色,总觉得后面还有更大的风雪。”
林立夏听出话的意思。
这个时代上年纪的老人,都会根据天色判断天气,虽算不上太准,但也是经验之谈,不容小视。
“爷爷,你先准备,我去看看我二叔,咱们等会就出发。”
林立夏话音刚落。
林文辉手中拿着一本书从陆鸡肾的小院出来:“立夏,我没什么好准备,咱们现在就可以出发。”
“好,我去去就回。”林立夏踏入隔壁小院,想与养许久的老虎道个别。
找一圈,没找到老虎。
她转身正要朝回走。
听到门口传来老虎的低呜声。
她顺着声音方向找过去,正好看见几个护卫将老虎装在一个铁笼内。
老虎看她,伸着爪子扒着铁笼,眼中带着一丝委屈的神情。
看着她一声一声‘嗷呜’。
“……”林立夏神情一震,抵不住老虎向她诉委屈的可怜样。
她走上前,揉揉老虎毛茸茸的脑袋,低声哄着。
“乖!忍一忍,等到京城,就跟你主子吃香的喝辣的,那日子要有多逍遥就多逍遥。”
“乖,忍一忍,吃得了苦中苦,方能成为虎上虎!”
“乖,等你到京城,你先给我探探路,若是京城好混,我过两年就去京城投奔你。”
“嗷呜,嗷呜!”老虎不停摇晃着毛茸茸的脑袋。
林立夏似懂非懂,她歪着头,努力解读老虎的意思。
“林立夏,它不舍得离开你!”姬慎走上前,揉揉老虎毛茸茸的脑袋,歪头看着林立夏。
四目相视一瞬。
林立夏受不住对方那炙热又霸道的眼神,她移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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