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梣拔出了他师父的剑后,夏之战争就停止了?”
陈无涯开口打断了埃克托的回忆,这让埃克托略微有些不爽,不过听到陈无涯的话还是点了点头说道:
“虽然不明白原因,但是那位麦布女王在看到那把剑以后,确实选择了退兵,之后才在梣的建议下答应成为王之氏族,据守北地,填补因为雨之氏族消失而出现的空缺,不过那也已经是数千年前的事情了。”
“这样吗……”
陈无涯皱眉沉思,埃克托看见他这个样子也不由得问道:
“怎么,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确实有,不过我想向你确认一下,那柄剑是什么模样?”
埃克托想了想,然后从一旁的铁架上抽出一柄十分漆黑的长剑,剑上流转着破魔一般的能量,看起来宛若魔剑一般。
“这是我这些年里打造的最贴合那柄剑模样的武器了。”
陈无涯接过埃克托递过来的长剑,看着剑上的花纹和纹路没有说话,随手挽了一道剑花,剑光在狭窄的工房内熠熠生辉,留下一道幽暗无比的光痕。
轻轻叹了口气,果然不是啊。
“你看起来有些失望。”
“算是吧,不要误会,我并不是对你的锻造技艺有什么意见,我失望也并非是因为这柄剑的材质上有什么问题,而是私人原因。”
埃克托没有在意,他自然也看出陈无涯并非是因为对剑本身有什么失望的,更像是出自寻找某种东西失败而带来的感慨。
这让埃克托若有所思,陈无涯收敛好心情后,将剑递还给埃克托,埃克托顺手接过后,抬手在剑刃上抚过。
“其实这柄剑与我见过的梣身上的那柄剑之间,还是有很大差异,不管是外观上还是内在结构,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个赝品罢了,也没什么可在意的。”
“赝品?”
“啊,抱歉,忘了说了,其实这柄剑就是为了仿造梣师父给她的那柄剑而打造出来的,这些年里我打造了无数个类似这样的剑,但是没有一柄能够及的上那把剑的,这一把已经算是这些年里最好的一个了。”
埃克托将剑放回铁架上,陈无涯看着他矮小的身影有些疑惑,问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
埃克托沉默了,背对着陈无涯。
过了许久,埃克托才开口,声音有些怅然若失的说道:
“大概是我想为她做点什么吧。”
埃克托回头看了眼陈无涯,眼里流露出来的情感十分内敛,但陈无涯依然能够感觉到对方眼底的悲伤。
“那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
救世主梣平定北方的事迹被妖精们广泛传播,在这个过程中梣的一些举动并不被看重,例如她是借助了剑的余威才能说服麦布女王,而并非是她击败了麦布女王。
但这并不重要,因为结果就是麦布女王主动退兵,原本濒临破灭的五大氏族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虽然代价是让麦布女王作为王之氏族,填补原来的六大氏族的空缺,但这对妖精们来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其实就算是破灭了,妖精们也不会真的感觉到有多么的惶恐和害怕,因此,它们并不怎么对救世主梣感谢。
在它们看来,这不过是一次十分寻常的战争罢了,最多最多这个战争波及的面比较大,造成的影响也比较大。
妖精是一群不会记住过去所造成影响的种族,它们永远只活在当下。
即便如此,妖精世界还是久违的进入了一阵较为漫长的和平时期。
这种情况下,梣第一次感受到了难得的和缓,可即便如此,她们一行人或者说梣一个人依旧不受妖精们的待见。
在驱除【灾厄】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洞窟里一段时间,在【棺】里休息。
所谓的【棺】也是梣自己研发的魔术之一,类似人工冬眠,能够完美的抵抗来自外界的干涉,度过来自岁月的侵蚀,并且可以补充驱除灾厄所消耗的魔力。
大概睡上20年左右吧,所以说被世间认为是【驱除灾厄就死了】。
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梣每次拔除完【灾厄】以后并不是就和平轻松了,一直以来在完成祓除后,也都被妖精们追打,排斥,从不存在所谓的和平的时间,梣只是从那之中逃跑,沉睡下去。
付出多少倍的努力,就会有多少倍的折磨与责难,幽闭,肢解,斩首,水牢,火刑,差不多只有毒杀还没遇到过。
每次梣除了需要耗费魔力去应对【灾厄】之外,还要花费更多的精力躲避来自妖精的迫害,幸好她每次都能够成功假死脱身,这也是她需要【棺】的原因。
这样的时光伴随了她数千年的旅途,其间还折服了牙之氏族的返亚铃,拥有行星排热器官概念的散热大公莱涅克。
不过它并未选择与梣同行,而是暗中给予她帮助。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去,直到梣遇上一个小家伙,那是一个人类,名叫尤瑟。
“你想拜我为师吗?”
看着眼前不过几岁大的小男孩,梣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恼的神情,一旁的黑骑士和特特洛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