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马车渐渐离开,白月站在树后静静看着,脸上带着一道黑色的面纱,头上带着斗笠,青丝飘散在身后。
“月儿,若你不舍,又何必做此一事。”
王齮腰挎宝剑,背负长戟,身上穿着重甲,而在其身后是一队队训练有素的士兵。
白月摇了摇头说道:
“这是我自己的事。”
王齮叹了口气,摆手示意,几队士兵开始向远处进发。
“这些士兵皆是深受白起将军之恩所来,其中还有不少我的亲兵,看起来虽多,但与秦国相比,犹如以卵击石,月儿你想对抗秦国,可不是说一两句话就能做到的,与刺杀秦王相比,这难度可要高上不少。”
“父亲,我知道的。”
白月点头,目光直直的看着远方,那个方向上空无一人,但却是陈无涯他们离开的方向。
此去便是咸阳,而她注定不可能深入其中。
白月拔出腰间的剑,挥剑斩去耳畔一缕青丝,随风飘去。
此去一别,或成永久,若她胜,她会再来找他,若她败,则正好斩断一切念想。
“走吧父亲,我们需要盟友。”
白月不再留恋,果断的向着士兵进发的方向走去,王齮点了点头。
“也罢,老夫这条命就交到你的手上了。”
秦国左庶长王齮病亡于武遂,平阳重甲军暂由千夫长蒙恬统率,直至王令亲命。
……
一处神秘无比的阁楼中,一个一身黑袍,无法看清面貌,脸上带着金色的鬼神面具,肩带华贵神秘,黑色的披风将身体遮的严严实实,宽大且无法看出具体身形。
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神秘无比,但却给人一种恐怖难以探查的浩瀚感,身上气质诡异十足。
头顶上方闪烁着星辰排布,声音厚重。
“天象有变……”
听到这句话后,站在长道上的几人神色不一,有平静淡漠的,有皱眉沉重的,有闪过阴狠之色的,有淡然自若的。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无一例外皆是外界难寻的高手,而其中有几名的气场同样幽深难寻,神秘飘渺。
“天象非人为,怎会轻易而变?”
一位面有胡须,脸色偏暗,头戴纱冠,宽袍大袖,裤子上有着云纹,一侧腰间挂着两柄一长一短的刀剑,脚踩木屐的中年男子如此说道。
“云中君醉心丹道,怎么突然对天象好奇了。”
一旁的一个非常年幼小男孩漫不经心的问道,小男孩俊秀的脸上有着诡异的淡紫色火焰形花纹,让俊美的小男孩多上了一种妖异邪恶的感觉。
奇异的服饰、白皙异常的肤色,身上的装扮华贵,给人一种身份不凡之感。
但此人小小年纪,除了那位首领和一个穿着鲜艳红裙的貌美女子外,身上的压迫感就已经不输于在场的其他人了,端的是天赋异禀。
而对于这个小男孩的问话,云中君徐福有些恭敬的说道:
“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在下虽醉心丹道,却也是阴阳家的长老,对于占星之术也略知一二,自然知晓这天象忽变代表着什么。”
小男孩没有再说什么,一旁一位女子说道:
“东皇阁下,此天象之变,是否会带来什么?”
女子浅紫色长发盘起,两侧各垂下一缕发束,头上戴着天蓝色水晶发簪,有银色枝叶雕花及银珠点缀。
外罩浅蓝色短袍,背后以月状纹路装饰,腰间有海蓝底紫蓝与深蓝相间腰封,内穿海蓝色广袖长裙及月白色交领中衣,长裙曳地,裙下摆有紫罗兰色条纹,裙摆呈花状。
脸上带着近乎于透明的天蓝色眼纱,上有枝叶暗纹,长垂及腰,看起来神秘十足。
作为阴阳家少数精通占星之术,且身份崇高的大巫,月神自然知晓天象之变是很特殊的情况。
被称为东皇的则是如今阴阳家的领袖,东皇太一。
“天象浑浊难辨,但曾已确定之事似是依然不变。”
东皇浑厚的声音传出,几人脸色微有所变,但唯独站在几人前方的女子神情不变,暗蓝色长裙,长发低束,别一根发簪,另缀暗蓝色宝石首饰。
裙子与三足金乌的形象相似,外表端庄娴淑,身上的气息还要压过几人,似乎只在东皇之下,但神情冰冷,无论说了什么她都不是很在意。
就在几人思索间,忽然感到一缕气息磅礴,锐利十足的剑气出现在阁中。
似是早有目标的笔直斩向东皇而去,东皇太一抬手一股更加磅礴的内力化作星辰,抵挡袭来的剑气。
剑气锐利,接触的一瞬间,便毫无迟滞的将那道星辰切开,但却只是在东皇的手上留下了一道白痕便立刻散去。
“再有,便死。”
剑气消散后传出一道声音,听声音似是一位男子,但语气非常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可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神色一变,比之听到天象变动还要难以置信,他们刚刚看到了什么。
那股剑气是何人所为?为何他们直到刚才,依旧没人能感应到攻击的来源。
“是谁,竟能潜入阴阳家中对东皇阁下发动攻击!”
云中君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