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庆拉着刘长义,刘义庆的老婆拉着叶小妮,四个人坐了下来。
刘义庆给刘长义和叶小妮介绍他的老伴,原来小老太太姓梅,叶小妮喊了一声梅姨。
“哎!”小老太太脆生生的答应,叶小妮的面相长在了梅姨的审美点上,小老太太看着叶小妮很顺眼。
梅姨丝毫没有因为刘长义和叶小妮穿着土气而嫌弃,她是一点居高临下的架子都没有,热情似火的拿了上好的茶叶过来招待客人。
刘长义和叶小妮哪有心情品茶,两个人虽然强装笑脸,但是,重重心事也是摆在脸上的!
刘义庆和梅姨混迹官场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
刘义庆和梅姨互相对视了一眼,不待刘长义开口,刘义庆已经抢先说了:“长义,咱俩是老战友,没必要弄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你这次来找我, 肯定有事!说吧,有什么事你直说就行!咱俩之间,没必要藏着掖着的!”
“唉!”刘长义重重的叹息一声,没等开口说话,眼眶先红了!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刘长义对叶小妮说:“小妮,具体情况我不怎么清楚,还是由你跟伯伯和姨姨说吧!”
叶小妮情绪也有点激动,她努力平息心绪,整理一下思路,有条不紊的叙述了事情的大概!
叶天佑具体是怎么被坑的叶小妮也不知情,但是,她把法庭之上,姓孙的两口子所说的那些狂妄至极的话,还有,法庭门口,姓孙的那个老明目张胆的告诉她,叶天佑就是替罪羊,他们即便是知道事情,以他们农民的身份,也掀不起风兴不起浪!
当叶小妮说到,她没法见到儿子,就连衣服都不让送进去的时候,梅姨的眼圈红了,她也是当母亲的,自然知道孩子就是当妈的命根子!
这么冷的天,居然连衣服都不让送,这不是明摆着仗势欺人吗?
刘义庆更是气的骂娘:“他娘的,简直是目无王法,简直是太狂妄了!姓孙……”
刘义庆蓦滴想到了某个人,脸色顿时变得难看:“长义,姓孙的我知道,确实是有点权势,一般人根本动不了他!你这次,运气真的有点背!姓孙的……唉!”
刘义庆一声长叹,他也是混迹官场多年,这个圈子里,有哪些个人物他还是知道的!
刘长义一看刘义庆的脸色,立马知道,他这次来是给刘义庆出了一个难题!
刘长义不想让刘义庆为难,但是,孙子是他的命根子啊,明知是强人所难,也得厚着脸皮求助。
刘长义吸了吸鼻子,几乎是带了哭腔:“义庆,不好意思,这次是真的跟你出难题了,不过,我们是老百姓,实在没办法呀!”
刘义庆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像是在想一个极大的难题。
良久,刘义庆拿起来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电话接通 刘义庆问了对方的身份,然后,冲着电话里劈头盖脸一通训斥:“太不像话了,你凭什么不让人家家属探望?凭什么不让人家家属送衣服进去?这么冷的天,你想让孩子冻死吗……我不管你是受谁蛊惑指使,你给我把良心放在中间……嗯,行,我跟他们说,随时送衣服过去!”
放下电话,刘义庆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然后对刘长义说:“长义,拘留所的那个所长,在部队的时候,我带过他一段时间,刚刚,我给他说了,让他给你开绿灯,你们随时可以给孩子送衣服过去!”
“谢谢伯伯!”叶小妮感激的站起身,对着刘义庆深深的鞠了一躬!
刘义庆赶紧摆手,梅姨更是赶紧起身,拉着叶小妮重新坐回去。
刘义庆对叶小妮说:“孩子,以我的能力,也只能帮你到这了!其他的,我也是爱莫能助了!伯伯可以明确的跟你说,姓孙的根基颇深,别说咱这个县城了,即使你告到省城,都未必能奈他何!”
叶小妮不甘心的问:“难道,没人能治得了他?难道,就任凭他胡作非为,仗势欺人?”
刘义庆苦笑:“唉,没办法,谁敢以卵击石呢?”
叶小妮一脸悲壮,掷地有声:“我敢!他敢害我儿子,我拼了命也得和他斗上一斗!我就不信了,现在是法治社会,他姓孙的胡作非为,就没人能治得了他!我要去告他!县城告不赢,我就去省城,省城告不赢,我就去京城!”
刘义庆看着一脸坚定的叶小妮,内心被深深触动:“孩子,你勇气可嘉!如果你真的敢去,要做好心理准备,可能需要很难很漫长的一个过程!”
叶小妮一仰头:“我不怕,只要能救我的孩子,甭管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会去!”
刘义庆深深的看了叶小妮一眼:“孩子,现实比你想象的要残酷的多,你一个女孩子家……唉!”
叶小妮语气坚定:“伯伯,你别忘了,我是一个母亲!”
女人只要当了妈,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梅姨看着叶小妮,眼里满是欣赏和心疼,这么娇小的一个小媳妇,担负的比一般人要多的多!
梅姨很想对叶小妮施以援手,可惜,她有自知之明,以她家刘义庆现在的身份地位,根本是有心无力!
梅姨站起身,施施然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