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的血液在燃烧着。
血魔是萨卡兹中名声最差的分支之一。
他们的巫术和源石技艺也令人望而生畏。
相比于温迪戈粗暴地伤害,血魔的巫术更在于折磨。
长戟被安格妮丝弹回了博卓卡斯替的手上,古老的温迪戈再次迈步,迎接他的只有安格妮丝全力地斩击。
安格妮丝的全身血肉都在无形中崩坏,她只能用尽全力攥着自己的法杖,还没有时间温存,“序曲”就与爱博卓卡斯替的长戟碰撞到一起,摩擦部位产生了激烈的火花。
“博卓卡斯替,今天,你会死在这里。”
“......血魔,你很强......很年轻......如此是在耗费.......自己的寿命......和未来。”
眼前的安格妮丝是博卓卡斯替的对手。
也是与他每次战斗之后,奇迹生还的幼年血魔。
近乎完美的源石技艺掌控能力、死魂灵的法术和隐隐接触到王庭巫术的血脉,这同样令他升起了怜惜的情绪。
只是这种情绪无法出现在战争之中,他的动作没有收到丝毫的影响,“食人”的巫术吞噬着安格妮丝的血肉,却又在转瞬间修复完成。
“你......不一样......”
“那位大君......是依靠着鲜血伪装着......身体的完整.......而并非......毫发无伤。”
“你......完全地......修复了。”
“是啊......这还要感谢很多人对我的馈赠,只是你只能在以后感受到了。”
安格妮丝的动作极其快速,血红的长镰如同鲜血风暴,撕扯着博卓卡斯替的身体。
这座庞大的身躯在安格妮丝的巫术下还在坚持着。
“是什么......让你战斗至此?”
博卓卡斯替的言语很难听,安格妮丝能够感受到对方咽喉处的源石病状。
“我本来是不想来的......”
安格妮丝的神色黯淡了几分,转眼间就被来到了博卓卡斯替的面前,长镰被触手掌管着,砍向了温迪戈的双腿,左拳用尽全力砸向了对方的头颅、对方的面具。
“我们之间仅仅是立场关系,但也毕竟是立场关系,我仅仅是觉得......能救到就救,救不到对我的情绪影响也不会很大。”
血液在天空中蔓延,狰狞的触手攀爬在周围的建筑上,伴随着安格妮丝的嘶吼,它们化作了囚笼,将战场变成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斗兽笼。
“可是萨卡兹不一样......我这一生......因为萨卡兹的身份跌宕起伏......偶然的第二次生命,也不过是奇迹的馈赠......”
“为何萨卡兹会遭受到这片大地的集体仇视?博卓卡斯替,你比我活得要久很多,也早已脱离了卡兹戴尔,你也许能够客观地讲述......”
安格妮丝的长镰被弹飞,长戟的尖端刺进了她的肩膀,让她下意识痛吟了一声。
“萨卡兹的苦难......和感染者没有......什么不同......”
博卓卡斯替的攻势没有停下,即便他看出来眼前的血魔心有迷茫,仅仅是在战斗的间歇为对方解答着。
“两者的苦难.....都源于歧视......这种公认的......常识......早就是无法改变的......事物。”
“只是......歧视无法改变......不代表......苦难会永远留存。”
安格妮丝的低头轻笑了一声,而这对于她正逐渐走向崩溃的身体毫无作用。
相比于上次,她的巫术已经能与温迪戈的巫术抵挡彼此,这种崩溃的速度很缓慢。
“是啊,我们可以阻止苦难的发生,可是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你必须要设法改变所有的萨卡兹,让他们拥有能够保全自身的能力。”
“哪怕是对方完全可以杀死你,你也可以逃离,因为......这就是......”
「保留自我意识的海嗣化.......带来的力量。」
“如果人人都能够像我一样......哪怕只有一半,卡兹戴尔也不会再被所有国家一起攻打,化作乌有了。”
“荒谬......”
“有心人......会利用力量......”
博卓卡斯替的声音变得愤怒,眼前的血魔试图改变萨卡兹的命运,却又无比天真。
“是,但是哪怕如此,我就要因为这些人,放弃可能改变萨卡兹现状的道路吗?”
“难道因为是萨卡兹,就必须失败吗?”
安格妮丝的动作变得毫无章法,她的挥动在博卓卡斯替面前破绽百出。
“汀!”
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
博卓卡斯替不断猛烈地进攻着,他彻底放开了自己的防御,全面对安格妮丝压制着,长戟不断砍向安格妮丝的血镰。
一次、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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