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门信物便是这样一颗圆滚滚的珠子,发着辉光,拿起来认真打量的时候可以看见里头盛着的一汪水。
倒也不清楚能有什么作用。
钟无名拿起这枚珠子的时候,莫名感受到一种熟悉的能量波动,但也只是一瞬。
她随后将这枚珠子交给了白若离。
离魔界天门大开的日子还剩几天,钟无名等人干脆应邀前往炼器宗。
无极宗几位弟子都未曾到过炼器宗,只是对它略有耳闻,去的路上都有些激动。
毕竟修真界大多数的法器都是由炼器宗炼制的,他们也想见识一下这个宗门的样子。
在很多人的想象里,器修大多身形魁梧,肩背和手臂的肌肉极其发达,拎着千斤重的铁锤来打制法器。
但是炼器宗实在是器修里头的一个奇葩,从每次修真界大比炼器宗弟子们的交通工具中可见一斑。
到了修真界大比的日子,这群来自炼器宗的弟子们简直就像是群魔乱舞,有的坐着一口大锅,有的躺在麻袋上,有的甚至将自己的飞行法器炼制成一张床的模样,每次出场都相当炸裂。
在一行人快要回到炼器宗大门的时候,远远便见陨石一般的东西冲他们砸了过来,还伴随着一声跌宕起伏的惨叫声。
钟无名见状拉着谢寻幽退后一步,看着这块“陨石”直愣愣砸在了他们面前,“嘭”的一声冲击力巨大,掀起漫天的烟尘。
等烟尘散去的时候他们才看清这不是什么陨石,好像……是张棉被,棉花掉了出来,上头还铺了一层厚厚的灰土。
凑近一看,结果这张“棉被”还自己动了起来,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抖了抖沾上的尘土,边动着还边嘟囔着:“坏师姐,这下手也太狠了。”
钟无名不由看了一眼对面的白若离,用眼神问他:“你们炼器宗的弟子有这种将自己套在棉被里的奇怪癖好?”
这棉被正面靠上的位置挖了两个洞,显然是对应这两个眼睛的位置。
这后知后觉的弟子蹦了好一会儿后才抬起头,眼睛顺着这两个孔望了出去,结果就径直对上了大师兄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吓得一个激灵。
白若离:“你套着个被子干什么?”
这弟子应激性的脱口而出:“被子怪来吃人喽。”
钟无名:“……噗。”
白若离:“……”他们炼器宗的名声就这么被这个师弟给败坏没了。
这弟子一开口就立马后悔了,一把掀开被子,露出个委委屈屈的脑袋,抱着被子小步跑到白若离身前,“师兄,我错了呜呜呜。”
“这被子是我用天山蚕丝炼制的新法器,拥有良好的防御功效,刚刚我就让师姐帮我试试威力,她一脚就把我踹飞了呜呜呜。”
白若离没忍住捏了捏眉心。
炼器宗拥有的峰头不多,宫殿不算精致,但总体上恢宏大气,如果忽略路上的某些坑坑洼洼的话,还算是有大宗气象。
白若离看着眼前这些被师弟师妹们弄出来的坑洞,简直要被气笑了。
炼器宗对于弟子们极其散养,而且鼓励他们去炼制那些奇奇怪怪的法器。所以白若离一旦离开,师弟师妹们就会化作拆家的哈士奇,把整个炼器宗搞得乌烟瘴气,像是遭了灾。
这不,他才出门了两日,回来炼器宗就已经不能看了。
他们宗主近年来总在闭关,平日里不怎么管事,那些客卿和长老也没剩几个,于是几乎所有的事务都落在白若离这个大师兄的肩头。
他一把把头顶骑着扫帚的师弟拽了下来,拎起扫帚就敲了他一记,“拿着这把扫帚给我把方圆一里都给扫干净!”
师弟被这么一敲还有点迷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当即来了一句:“你谁啊!”
结果定睛一看是大师兄,吓得连忙溜了,乖乖到一旁扫地去。
炼器宗的弟子们就这样被白若离一个个揪出来,像是鹌鹑一样挨训,而后都麻溜的滚去修缮建筑,不敢有任何怨言。
白若离看着师弟师妹们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见笑了。”
谢寻幽扫视了一眼,疑惑道:“贵宗门的长老们呢?”
白若离叹了一声:“此事说来话长。”
他抬头看了看黯淡下去的天色,黑夜向他们合拢而来,也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愿,只道:“现在也是傍晚了,不妨去我们膳堂吃个晚食,之后我再为你们安排居所可好?”
钟无名点头应好。
晚上时分,钟无名的居所离谢寻幽的有些远,她到峰顶上看了好一会繁星缀满的夜空,而后走到了谢寻幽的住所处。
钟无名不爱走正门,喜欢从窗户跳进来。谢寻幽有次问过她这么做的缘由,这不着调的家伙给了个不着调的理由:因为她感觉从窗户溜进来时,有种偷情的刺激感。
“采花大盗”钟无名再次从窗户外跳进来,见到自家谢大美人正端正的盘坐在书桌前翻看着一本阵法。
墨发柔顺的披散下来,眉眼在暖黄的烛光下显得柔美极了,看得钟无名莫名有些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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