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的锤击声在埋入地下的这个隐秘走廊内空洞而又刺耳的回荡着。
“哪个混蛋将这个该死的门弄的这么结实?他妈的这要比奥古·桀哈的龙鳞都难弄碎!”地狱小子一边抱怨,一边继续用那巨大无比、宛若巨石雕琢而成的拳头砸在写着“伊丽莎白·阿卡姆”名字的锈蚀铁门上。
随时瓦砾和腐烂的尘土都纷纷扬扬的在地震般的颤动中落下,但那扇看似很容易就可以被粉碎的门却邪门儿的纹丝不动。
“我听了你的身世还以为你有多么NB呢,伙计!结果看上去你和我差不多都是个弱鸡啊!”约翰事不关己的找了个安全的角落里继续美滋滋的抽着烟,嘴里则不安分的嘲弄着地狱小子的无用功,“就没什么别的能耐了吗?比如魔法?”
毫无疑问,约翰的坏心眼子又动了起来,他在测试地狱小子是否还隐藏了什么。
但陈宇却知道,地狱小子啥心眼儿都没有,他完全就是一个愣头青。抽烟、喝酒和泡妞才是他的强项,随性而为的享受人间的乐趣,这或许也是他对抗自己命运的一种叛逆。
果不其然,地狱小子啐了口痰后再次举起了巨大的右拳,“老子从来不玩儿魔法!老子一直都是一力降十会!”
“咚”的一声下,地狱小子的这一击看似已经用上了吃奶的劲儿,但那扇门仍旧纹丝不动,就连个凹陷都没有。
地狱小子郁闷的站在黑暗中用金色的恶魔眼瞪视着面前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敌人”,他似乎也想起了曾经的每一场战斗。
说实话,地狱小子一直都在挨揍的路上,他的胜利完全就是依靠那近乎杀不死的身子骨一次次的扑上去,最终在敌人露出破绽或是队友找到方法后反败为胜。
当然,地狱小子的确隐藏了他原本的力量,那是属于恶魔的那一部分力量。但地狱小子一直都抗拒着化身为带着烈焰王冠的恶魔姿态,他抗拒着那承载自他父亲阿撒兹勒带给他的摧枯拉朽的毁灭之力。
所以,每一次的失控后,地狱小子也会重新掰断生长出来的恶魔角来否认自己的命运。
上方坍塌的一块儿大石头砸了下来,直接命中地狱小子的脑袋,他骂骂咧咧地踉跄了两步,然后揉了揉生疼的脑袋。
“嘿!你们他妈的在耍傻小子玩儿呢?”地狱小子的脾气再好也忍不住抗议了起来,他甚至用羊蹄般的脚提了下铁门。
然后,滑稽的一幕出现了。
那扇门居然“吱嘎”作响的开了一道缝。
“这他妈的……”地狱小子一脸懵逼的看着那向外敞开的一道缝隙,他并没有继续狂喷脏话,他反而本能的抽出了腰间的一把特制的大号左轮枪,那是由教堂内的座钟融化后制成的,枪身上纹刻着十字架和一串拉丁文。
“寒意……”约翰嘟囔了一句,他此时也收敛了那幸灾乐祸的笑容,他小心翼翼地蹭到了地狱小子的身后,然后伸长脖子好奇的窥探着门缝内的黑暗,他很快捂住了鼻子,“妈的……这是什么味道?”
难闻的恶臭夹杂着冰冷的寒意从门缝内继续向外倾泻着。
陈宇始终保持着沉默,他从发现了他们从镜都居然离奇的抵达了阿卡姆庄园废墟之下的密道后便一直在思考着,他将目前的线索汇总,他希望能拼凑出一个差不多的答案。
阿玛迪斯·阿卡姆就在身后的病房内死去,他在临死前留下了一屋子的怪圈儿图案,那仿佛是某种超自然的仪式所需要的法阵。
2,4,8,9,0。
暗影局的机密文件中记录的镜都那间屋子内也同样是这样的布局。
现在,它们全都重叠在了一起。
至少这能推演出一个结论——处于异次元的颠倒城市镜都和现实中的哥谭连接在了一起。
此时,地狱小子已经轻轻拽开了自动打开的门,那扇门原本几乎是焊死的,根本没有锁。一旁的墙壁已经砸的粉碎,却根本无法从墙内进入门后的空间。这里面就像是什么怪异的保险柜,封存的极其古怪,而且很显然并非正常的物理规则产物。
否则,地狱小子那不输于超人的蛮力早已洞穿了弱不禁风的铁门。
“魔法的味道,地狱的味道。”地狱小子从牙缝间咕哝了一生,他开始谨慎起来,他那B.P.R.D调查员的本能开始快速苏醒。
“看来你我的世界至少有着某种共通性,该死的恶魔……”约翰无法看清门内的漆黑景象,他也不敢打着打火机,生怕点燃什么。
但地狱小子却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他直接打着了自己的打火机,因为他拥有恶魔血统,他根本不怕烈火的焚烧,就是赫卡特的魔法之火和魔雷都轰不死这个比蟑螂命硬无数倍的红色大猩猩。
约翰恐惧地缩了缩脖子,但他很快便发现没什么坏事发生。
地狱小子此时则已经破罐子破摔般的彻底拽开了铁门,然后跨过了门槛。
即便没有进入屋子内,陈宇借助着“阴影”赋予的独特视野也已经看到了一整个屋子那灰暗破败的颓丧样子。
那是一个和阿玛迪斯的病房如出一辙的狭小屋子,这间牢房般的屋子内摆放着一个小圆桌,圆桌上只有一盏已经只剩下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