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
那是贝恩,那绝对是贝恩!黑门监狱的王!他出生在监狱之中,他成长在监狱之中,他的天才头脑和强悍的身体令他几乎无人能敌,而特殊的类固醇毒素赋予了他超越人类极限的力量。
这是或许要比蝙蝠侠还要强大的人类,也是黑门监狱特殊收押的重刑犯。
而现在,贝恩走出了囚笼。
“卡里斯不能进去,帕尔默博士。还不是时候,敌人会利用卡里斯的精神控制能力去加强‘稻草人’的神经毒气效果。很遗憾,我们要么放弃黑门监狱,要么就只能让你孤军奋战了。”时间之父一如既往的冰冷无情,但他是对的,封锁这里,任凭里面的人自生自灭是最好的办法,毕竟混乱一旦扩散到了黑门监狱之外,恐怖的屠杀将不断的蔓延。
但即便如此,敌人仍旧可以胜利。
“如果这里的情况被曝光,哥谭会如何?”帕尔默博士咬着牙说道,“暗影局和将棋会也无法控制这样的局面,因为还有其他的势力在哥谭。我想弗兰肯斯坦先生已经说过了,他是对的,敌人没有给我们太多的选择。”
当哥谭的民众看到黑门监狱的真相,当人们震惊于这场野蛮的杀戮和司法的无能,秩序将会崩塌,而民众最后的希望也将彻底绝迹。
而现在距离上一次的危机才过去了短短三年时间,如此脆弱的秩序城墙还没有全然建立起来。
“我会试试看的。”帕尔默博士收起了对讲机,他攥紧了拳头,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
“来吧,雷·帕尔默!让我看看你的能耐!”贝恩在那恐怖的血肉大门之内高傲地说道,“成王败寇!要么你夺走我的头颅,要么……你的头颅也将成为我不朽帝国的一个微不足道的装饰品!”
……
黑德尔驾驶着自己的那辆破车摇摇晃晃地驶上了威廉王大街,他从车座下掏出了一瓶威士忌,他用牙粗暴的咬掉了瓶盖儿,然后仰头灌了一大口。
“你他妈的疯了?”查斯瞪视着黑德尔,他很快又神经兮兮地扭头看向后方。
两辆黑色的车紧追不舍。
“妈的!你到底查到什么?”查斯回过头问道。
“哈!我以为这个世界足够疯狂了,老伙计!他妈的我也足够疯狂了!还记得马岛战争吗?我们在福克兰群岛干的那些X蛋的破事?”黑德尔将酒瓶递给了查斯,他又摘下了墨镜,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基督啊!我的眼前早就开始走马灯了!我一直都想着最后被我弄死的那个家伙!我以为我终于等来了因果报!”
“妈的,黑德尔!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查斯也不管不顾的喝了一口酒,他快要崩溃了,他不知道地狱的保护还能维持多久。
“孩子。”黑德尔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词。
“什么?”查斯愣住了。
“约翰让我去调查一个孕妇的主治医师,我动用了一点儿人脉,我还真他妈的查到了那个衰人。知道吗?他活的好好的,而且还发了家!我一路跟着他,我看着那混蛋走进了伦敦塔下面的管道里!”黑德尔摇了摇头,他嘴巴上的胡子也跟着抖动起来,“妈的!然后我就看到了我到现在都无法相信的东西!死人、孩子,还有该死的实验!”
查斯张着嘴、像个傻子似的瞅着黑德尔。
“很多照片,那群令人作呕的败类在筛选那群孩子!还都他妈的是女孩儿!”黑德尔砸了下方向盘,“我没有立刻崩了那个变态的脑袋!我很幸运,我避开了所有的注意和监视!我抓住了那个杂种!我逼着他说出真相!我得到了约翰想要的那个名字!那个女人叫玛利亚·坎贝尔!她难产而死,但她的孩子活了下来!她一直被囚禁在伦敦塔下的实验室里,和其他的孩子们一起!然后,我看到了照片!”
黑德尔从兜里掏出了一张染血的照片,他将其递给了查斯,然后转头看了查斯一眼,“嘿,兄弟!你知道的!如果他们追上来,带着照片和我说的话先走!剩下的交给我!我可不想欠约翰的人情!”
查斯接过了那张照片,然后脑袋开始嗡嗡作响。
“那个衰人说他在为撒拉弗教的鸣理会工作!但招募他的人是梅纳国际生物医药集团!一个美国犹太佬儿的公司!我没有问出那个混蛋的名字!似乎也没有人知道那家伙的真名!他们只是称呼那家伙为S.W.梅纳先生!”黑德尔继续快速的说着,“他们这群疯子说在测试那些女孩儿!他们在筛选合适的子宫!他们在创造该死的弥赛亚!妈的!我崩了那个孙子的脑袋!然后,我便没有了运气!但至少我逃了出来!告诉约翰……”
“这个孩子叫什么,黑德尔?”查斯的声音在颤抖,他那抓住照片的手也在颤抖。
“玛丽。”黑德尔说道,“玛丽·坎贝尔。”
“不……她不是这个名字。”查斯开始摇头,他快要崩溃了,“她应该是安妮,我的安妮……”
那张照片上被剃去了头发、面色苍白的女孩儿正是查斯的养女安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