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普林斯小姐。”路西法十分礼貌的走上前来,他一袭白色的西装,金色的头发稍稍挡住了左眼,他没有张开天使的羽翼,他也没有显露那属于撒旦的恶魔之翼,他金色的双眸平静而又冰冷,他的礼貌完全出于本身的涵养,他根本瞧不起戴安娜,至于约翰·康斯坦丁,他最多只有一点儿稍感兴趣的好奇心罢了。
毕竟这个男人凭借着那肉体凡胎曾在历史之中无数次的搅扰着地狱的安宁,他更是无数次的让世界陷入危险,又无数次的将满目疮痍的世界救回来。康斯坦丁的那个家族每一代人都是传奇,他们知道该如何在这个世界上求生,他们就像是整个造物间的癌细胞,即便是那些不朽的神明到头来都不如这些康斯坦丁活得长久。
“路西法,我看到了故事的开端与走向,我手中握着生命的丝线,我甚至触及过‘无形七贤’那些编织时间的裁缝们,我触及过命运,并从我应有的结局重新走回时间。所以,我知道你的目的不是杀死我们。”戴安娜没有拔出剑,但她同样对着路西法怒目而视,不过她心里清楚,即便动起手来,她和康斯坦丁也绝不可能从路西法的手上逃脱。
路西法可以轻易弄死他们,他甚至可以毁灭整个造物。
只要他想,他可以在上帝离去并造成的权力移交空隙趁机终结一切,即便是拥有了“反生命方程式”的达克赛德在没有完成第五世界的融合之前都无法对抗路西法。更别提米迦勒已死,唯一可以制约路西法的存在不复存在了,而伊莲·贝洛克所拥有的创世纪还无法做到完美的运用,毕竟她曾是一个拥有米迦勒血脉的凡人,她成为了上帝,却仍旧留存着人类的影子,那是她的弱点,也是她即将颠覆和改变造物的开端。
不过,在伊莲准备好之前,路西法无人可挡。
“别拿我和你们相提并论,戴安娜女士。即便我们都在一张编织好的罗网之中,但我既不是黏住的猎物,也不是那个伺机大快朵颐的猎手,你瞧?我的手中握着新生的命运,每一个记录,包括我的命运皆在我自己的手中。”路西法漠然的看着戴安娜间抬起了手臂,他没有掩饰那块儿布下隐藏的东西,他反而有些期待的看了看康斯坦丁,像是希望那个人渣来试着夺走这个婴儿宇宙。
但康斯坦丁没有那么做,他虽然还很年轻,但他已经经历了很多,和天堂地狱之间也打了很多次交道,他知道什么是审时度势,他看得出来路西法在下套,用真正的宝贝来设下陷阱,这是最致命的,最主要的是,对方拥有的胜率高的离谱。
或者说康斯坦丁这边没有任何胜算。
“一直以来,我都在配合着陈宇那个外部力量玩儿一场刺激的游戏。”路西法转过身,他开始在阴暗的长廊内走了起来,前方的道路很长,像是整栋老房子的空间扩大了数倍。
路西法似乎知道戴安娜和康斯坦丁会跟上来,他有这样的自信,因为这栋房子内有三道门,而他也是进入三道门的三个人之一。
戴安娜知道这一点,康斯坦丁能够猜到。
“配合陈宇?我以为这都是你开始的游戏,你找到了他,你设下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你令他没有选择的走上了这条道路,你将整个造物乃至上帝都拖下了水,而引发一切的,不过是一场‘狂猎’,这或许是创世以来最离谱的蝴蝶效应。”戴安娜冷冰冰地说道,她跟在了路西法的身后,她知道只有路西法能够在这栋老房子内找到通往三道门的路径。
在那些漫画中已经记录了这一切。
“你还是没有找到真正的开端,戴安娜女士。我也并不指望你可以理解这条路的初始点,毕竟即便是梅塔特隆都被蒙在了鼓里。当然,梅塔特隆本就是我的一个参照物,他距离我那傲慢的老爹最近,他书写的一切也左右着白银之城的行动,他同时也可以帮我遮挡住上帝的全知之眼。”路西法缓步向前,他无视两侧敞开的一个个房间,在那些房间里面皆是空白,仿佛整个空间都没有被色彩填充,它们还在准备着,它们或许更像是新的故事框架,或是备选方案的空白模板。
时间的把戏,这里是他的游乐场,也是那群上层老家伙们操纵一切的前沿阵地。
“你一直都在欺骗上帝?包括离开地狱?”康斯坦丁四处观瞧间仿佛心不在焉的问道。
“我从来没有欺骗过任何人,康斯坦丁。我说的、做的和给每一个人的都出自非常诚实的交易,上帝只关心他的造物,我便让他看到造物间的改变,我通过初堕者的死亡,去往了埋葬无尽之物的铅黄大墓地,我将他送了出来,我让他等待时机,我甚至让莉莉丝找到了她梦寐以求的力量,让她那可悲的傻儿子触及上帝的思想,为她掘出命运的泡影,让她做一个可以取代上帝的美梦。”路西法淡然地说着那些极度阴险的诡计,“我不过是和欲望交谈了一下,然后给绝望和疯狂看了眼令她们着迷的东西,我甚至让疯狂找上了正在收拾梦之漩涡烂摊子的墨菲斯,我让她得到了那块儿时间的怀表,我看着她胡乱的摆弄着那样儿神器,最终被万物终结前最后、也是最彻底的疯狂吸引而去,她找到了夕鞑人,她幼稚的满足了那个女王的疯狂愿望,她让夕鞑人化作啃噬时间、无所不在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