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郑阿姨娘儿仨早就见识过夏菘蓝他们几人的厉害,也没敢再说什么。
只是冷冷的看着夏菘蓝带着一群人朝院里边搬东西,也没敢阻拦和制止。
眼见着整个院子都快被摆满了。
郑阿姨实在没忍住,“你这是什么意思?带这么多人,搬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夏菘蓝笑呵呵的,“郑阿姨,我刚不是说了吗?您住您的正房,反正我爷爷在那儿陪着您。
这东西两厢房空着也是空着,正好我最近手头有点紧,就租了出去。
说来也巧,正好遇着他们这帮人需要房子,这不就租给他们了吗?”
“这片儿马上就要拆迁了,你看周围大家伙都搬走了。
你这能租几天,挣几天的房租?”
“哦,原来郑阿姨也知道要拆迁的事儿,我还以为您老不知道呢。”
郑阿姨被堵的哑口无言,也不再说话,只是气呼呼的常喘气。
秦大双领来的这帮人手脚麻利,很快就将东西厢房收拾了出来。
然后将他们带来的东西又都一一的抬进了房子。
郑阿姨一直担心夏菘蓝使诈,让她儿子就在院子里守着,发现异常及时通知。
半上午的时候,院子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回了自己房间,似乎是累了,在休息,一点动静都没有。
郑阿姨听着儿子的汇报,这才放心。
回到卧室,坐在摇椅上,拿出今天的报纸,看了起来。
卧室的东墙有一扇窗户,十分老旧。
平时郑阿姨都不打开,这会儿不知怎么的,却打开了。
一股小风从那吹了进来,吹的郑阿姨后背发凉。
她摘掉老花镜,朝窗口望了过去。
就见夏菘蓝爷爷站在窗边,正一脸笑容的望着她。
那笑容和遗像上的一模一样,吓得郑阿姨立马闭上眼睛,惊呼出声。
郑阿姨儿女听到声音,连忙跑了进来,“妈,您怎么了?”
郑阿姨惊慌的指着窗户的方向,“刚才老夏头就在那儿站着,对我笑。
哎呦妈呀,吓死我了。”
郑阿姨儿子胆子大,连忙走到窗户边,探出头朝外仔细看了半天,“妈,没有人呀,是不是您想多了?
这窗户都坏了这么长时间了,肯定是刚才有风,把窗户给吹开了。”
郑阿姨女儿原本胆子小,听她哥这么一说,才敢朝那边看过去。
窗户有一棵大核桃树,正好有树影照在窗户上,不仔细看,还真以为有个人在那站着呢。
连忙安慰道:“妈,刚才可能是您眼花了,您看那是树影。”
郑阿姨这才怯懦懦的抬头望过去,果然树的影子照在窗户上,影影绰绰的像个人影。
她拍着胸脯,劫后余生的感叹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那老夏头来找我了。”
郑阿姨女儿,“妈,我就不赞成您总说他还在这儿,每次您一说,我都感觉后背发凉。”
“你懂什么?自古圣贤怕鬼神。
他们这一家子人自从听说老夏头的鬼魂在这院里,你没看看一个个老实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娘仨说了会儿话,郑阿姨的女儿就去做饭了。
厨房建在耳房,对着院子有一扇大窗户,平时做饭的时候,窗户都会打开,方便通风。
郑阿姨女儿像往常一样,切着土豆,却听见了细微的咳嗽声。
她左右看了看,没有人。
以为是听差了,也没放在心上,继续切。
结果咳嗽声又响起来。
是那种苍老带着浑浊的声音,就像是嗓子里卡了口粘痰,怎么也咳不出来。
郑阿姨女儿突然想到,夏菘蓝爷爷在去世前就经常这样咳嗽。
她越想心里越害怕,站在那儿瑟瑟的发抖。
可谁知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她余光看见背后的储物柜边突然出现了个人影,“你看你切的土豆丝,又宽又粗,怎么吃?
每次都做不熟。”
“哎呀妈呀。”
郑阿姨女儿听到声音,连菜刀都丢了,踉踉跄跄的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郑阿姨儿子正在正屋客厅看小人书,听见妹妹的声音,不耐烦的问道:“吵吵什么?怎么了?”
“哥,我看见老夏头了,他又说我土豆丝切的又粗又宽的。”
“胡说八道,在哪看见的?整天疑神疑鬼。”
“就在厨房,他就站在放米面的那柜子旁边。真的是他,衣服还是出殡那天的那身衣服。”
“你看清楚了?”
郑阿姨女儿其实也不太敢确定,当时只晃见个人影,就不敢再扭头仔细去看了。
等听到了声音,就吓得跑了出来。
她摇摇头,“没看清,但我敢肯定就是他,只有他会提意见,说我土豆丝切的又粗又宽。”
郑阿姨儿子瞪了她一眼,抄起门后的擀面杖。
这根擀面杖自从开始拆迁以来,他就一直放在门后,每次来了人,也会拎出来给自己壮胆。
他掂着擀面杖就冲出了院子。
这会儿院里边空落落的,早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