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菘蓝带着孩子们在这儿住了一个月,宁京墨的假期也批好了,他们决定一起去探望王秋平和宁盛和。
这是之前就计划好的,毕竟上次去探望的时候还是两年前。
走之前大家给他们饯行。
和宁京墨关系好的都来了,只是大家都没想到,就连张梅也来了。
张梅是准时到的,大家不约而同的都望向宁京墨。
赵参谋坐在宁京墨旁边,用手肘捅了捅他,“你怎么把这瘟神也请来了?”
没想到张梅到了之后,根本就没看一眼宁京墨,径直走到夏菘蓝面前。
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一本书,“菘蓝,这是我送给你的离别礼物,谢谢你之前来卫生室帮忙。
也感谢你教给我最新的急救方法,期待你下次再来探亲。”
众人目瞪口呆,没想到张梅也会给人送礼物。
夏菘蓝大方的收下了书,又拉着她坐下。
有了张梅的加入,众人都拘谨了许多,就连喝酒也变得斯文。
王参谋酒量不多,偏又爱喝酒,刚喝了一杯,自觉的就去倒第二杯,就听见了咳嗽声。
咳咳……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圈,发现张梅正枕着脸看他,吓得他忙把酒瓶又放下了。
讪讪的笑着说道:“不喝了,不喝了。”
张梅仍然瞪着他,“喝酒得有度,适可而止。”
夏菘蓝噗嗤乐了,“哎呀,张梅姐,我们明天一大早就坐火车走了,下次再聚会,又不知道猴年马月,就让大家喝个痛快呗。”
张梅眉峰紧拧,低头把自己碗里的一口菜吃完,放下筷子,“你们慢慢吃,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菘蓝,祝你一路顺风,欢迎你下次再来。”
说完,扭身没和其他人打招呼,大步流星的就走了。
她前脚出门,后脚屋里就传出几声兴奋的叫声。
李部长忙抬手压住,“行了行了,小声点,张梅同志可是顺风耳,当心听到了。”
钱参谋猫着腰站起来,到门口朝外看了两眼,开心的跑回来,“大家放心,大胆的喝,张梅同志真走了。”
一下子,人们就欢腾了起来。
说话的声音也高了,喝酒也比之前爽快了许多,谈话的内容更是不再顾忌。
钱家嫂子对着夏菘蓝竖了个大拇指,“菘蓝也就是你,换了其他人哪敢邀请张梅同志参加着饯行宴,我们见着她都躲着走。”
赵家嫂子点头,“可不是吗?上次我们家二小子说话带了句口病,正好被张梅抓到了。
好家伙,那是一顿批评呀,我现在见了她腿肚子都转筋。”
哈哈哈……
一旁的刘干事放下酒杯,“别说嫂子您腿转筋了,我每次看见张梅同志,只要能溜就溜。
说来也怪,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罪她了。她只要见到我,必定说叫一番,比政委看着还严肃。”
大家一说到张梅,话题似乎就多了,笑声更是不断。
就连离别的情绪也少了许多。
曲终人散时,每个人都喝的有些醉了。
赵参谋伸手想去拉夏菘蓝,被宁京墨抬手朝旁边无意的给挡开了。
赵参谋呵呵笑着说道:“弟妹我没别的意思,老宁的思想龌龊,我们可是纯纯的革命友谊。
我绝对没有占你便宜的想法,我把你当亲妹妹,欢迎你随时再来,下次来的时候我去车站接你。”
赵家嫂子和钱家嫂子挽着夏菘蓝的手,也是依依不舍。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又来送行,等他们的车子离开老远,还站在原地没动。
钱家嫂子抹了把脸上的泪,“菘蓝真是个好人。
我们家老三前几天小儿疝气,疼的不行,多亏了菘蓝,几针下去就恢复了。”
赵家嫂子也是很不舍,“菘蓝医术精湛,还热心肠。
知道我肩膀疼,就去山上转了一圈,薅了些什么药,给我缝了个药包。
虽然缝药包的技术不高,但那药包却很有奇效,我连着敷了几天,肩膀就好多了。
昨天晚上她又给了我一个药包,说是冬病夏治,等敷完虽然不能除根,但是到冬天也不会再受罪了。”
张梅从一边探出头来,“你那药包在哪?让我看看。”
吓得赵家嫂子一哆嗦,立马站的挺拔,“好好好,一会我回家就拿着给您送去。”
张梅的出现,一下子把大家的那不舍之情也给震散了,做鸟兽散,各自去了工作岗位。
夏菘蓝他们一天后到了北城。
这次不仅王秋平来接他们,就连宁盛和也来了。
两人都很低调,穿着便装,直接站在出站口,翘首期盼的迎接着夏菘蓝一家。
等接了回去,住的还是之前的卧室,房间打扫的一尘不染,仿佛他们一直没有走过似的。
两个小家伙虽然和爷爷奶奶两年没见,但血脉情深一点也没有隔阂,还像两年前一样的亲热。
夏菘蓝原本想借着这机会,见一下张磊,等找去的时候才知道张磊已经转业回了京市。
宁京墨问道:“还是在担心沈君瑞的事儿吗?”
夏菘蓝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