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在一旁点头,“菘蓝确实和我提过这件事,只是这段时间我也忙,她也忙,所以暂时搁下来了。”
夏菘蓝继续说道:“设备的话,确实需要设计。这块我认为比较权威的还是钢厂下的第二分厂。
之前我在钢厂卫生室工作,对钢厂的情况还算比较熟悉,也和二分厂的厂长接触过,他们那儿有定制设备的项目。
只要我们能说出理念,他们工程师可以进行设计。
资金的话,我暂时筹措了一些,具体看投资情况。
至于管理人员,这就是我想找表哥的缘由了。”
张北辰很有兴趣的看着夏菘蓝,示意她继续。
夏菘蓝笑着继续说道:“在种植技术方面,外公是行家里手。而我也只是能提个点子罢了。
也许在生产设备上可以提供一些想法,但管理我们都一窍不通。表哥本就是学管理专业的,表舅更是哈大毕业的高材生,管理这块绝对是行家里手。”
外公这会儿算听明白了,“还是这丫头聪明,这些事我都没想过,
菘蓝说的不错,对于管理我们祖孙俩算是门外汉。
这件事前几天我已经去部里找陈部长汇报过了,他也很感兴趣,工作人员正在形成报告。
过几天,菘蓝爸爸也会带着考察团去那先期考察一下,你若有兴趣也可以去看看。”
张北辰并没有立即答复,但也没有回绝,“我要先回去和家父商量一下,看看我爸爸有什么想法。”
夏菘蓝忙说:“不慌不慌,这事儿想启动起来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前期我们还要做大量的准备,你可以和舅舅慢慢商量。”
夏菘蓝为找到管理人而高兴。
但好心情也只持续到第二天。
第二天中午放学,夏菘蓝和刘长春去餐厅吃饭的时候,居然在学校碰到了周国庆和汪建设。
她上次见到周国庆还是爷爷80岁大寿的时候,但当时两人一句话也没说,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周国庆。
至于周国庆这次来找她,夏菘蓝猜有可能是段娟从中作怪。
果然,周国庆见到了夏菘蓝一脸的不可置信,“菘蓝,你打段娟了。”
夏菘蓝嘲讽的看了一眼周国庆,“你是谁?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的?”
周国庆一噎。
他也是见段娟脸被打肿了,再加上段娟的说辞,这才脑门一热,找到夏菘蓝。
被夏菘蓝这么一问,刚才的气势完全没有了。
汪建设在一旁插嘴道:“菘蓝再怎么说国庆也是你堂妹夫。”
夏菘蓝瞥了他一眼,“那你算谁?又以什么身份在这指责我?”
刘长春从来没见夏菘蓝这么生气过,而且怼人怼的她心里暗爽,在旁边鼓起了掌,“菘蓝说的对。
你们两个上来,莫名其妙的就指责我们菘蓝,凭什么?你们是老天爷。
什么堂妹夫?你又是谁?”
她最后那句是说汪国庆的。
其实刘长春认识汪国庆,虽然从上次她怼完汪国庆之后,汪国庆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可刘长春记忆力很好,“我要是你,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也不会舔着脸来我们菘蓝面前找存在感。”
汪国庆之前晚就见识过刘长春的伶牙俐齿,立马紧闭着嘴,后退了一步。
见周围人来人往,不由暗暗叫苦,周国庆丢人无所谓啊,毕竟不是这学校的,偶尔才来找他一两次。
可他还要在这学校混,被人指指点点可不好。
心里甚至后悔不已,怎么刚才周国庆一撺掇,他就来了呢?
夏菘蓝没在理会他们两个,拉着刘长春绕过他们,径直离开了。
周国庆不依不饶,还想追上去说两句。
汪建设慌忙一把拽住他。
周国庆诧异,“建设怎么了?”
“行了,别再追了,菘蓝说的对,你以什么身份来质疑她?”
“我……”周国庆被汪建设说的哑口无言。
其实,当段娟把这件事告诉他的时候,他并没有想着去埋怨夏菘蓝,而是教训了段娟一顿,段娟为此还哭着跑了。
可他心里却像猫抓了似的,总想来问问夏菘蓝是不是喜欢他,否则怎么会动手打段娟。
他清楚,夏菘蓝和夏娟娟的关系并不好,并不可能因为夏娟娟说两句话,就会主动维护夏娟娟而打段娟。
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周国庆想不通。
他想到上次夏娟娟爷爷过80大寿的时候,自己就像一个躲在暗处的偷窥者。
透过人群缝隙,痴痴的望着夏菘蓝,就那还被周国庆狠狠的瞪了几眼。
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在遇到夏菘蓝之后,更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特别是在夏菘蓝有危险的时刻,根本没想到自己的安危。
他见夏娟娟投掷向夏菘蓝的杯子,脑海里什么都没想,身体的本能就挡在了夏菘蓝面前。
就像今天他想借这个机会来见一下夏菘蓝,可真见到了人又特别的紧张,说出来的话更是言不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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