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张护长这么一番劝慰,夏菘蓝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夏菘蓝才回了病房。
一进门就见四个大男人都眼巴巴的望着她。
宁京墨反应最快,“菘蓝我们保证不喝酒了,刚才张护士长把我们教育了一顿。
我们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
齐斌的脸也有些挂不住,微微泛红,“弟妹,你说的对,是我做的不好。
你可别把这事告诉你张蕊姐,要不然她能每天一个电话,能把我给唠叨死。”
孙大军搓着手,“嫂子,这主意是我出的,您别怪队长和副队长。
是我想喝酒了,你要是怪就怪我,要不拿这拐抽我一顿?”
他举起放在一旁的拐,递给夏菘蓝。
一旁的秦池倒是接过了过去,随手照后背上就敲了一下。看的出来用的劲儿不小。
孙大军疼得嗷了一声,“你真打呀,大过年的揍我一下干嘛?”
秦池把拐放下,“嫂子又不会打你,我替嫂子打了。”
然后扭头对夏菘蓝说道:“嫂子对不起,都怪我立场不坚定。
当时我是反对的,可架不住大军一直嚷嚷,最后还去买了。我接受嫂子的批评。”
孙大军指着秦池,咬牙切齿,“你小子叛徒呀!承认错误就承认错误吧!干嘛把我给拎了出来。
那还不是齐……”
咳咳……
齐斌在一旁连忙咳嗽,打断了孙大军接下来的揭发。。
宁京墨赶快站起来,拉着夏菘蓝坐下。
低眉顺眼的哄着,“菘蓝别生气,大过年的,再把身子气坏了。”
夏菘蓝甩开他的手,倒是坐下了,脸上的神情也缓和了许多。
“大家吃饭吧,今年是除夕。能聚在一起就是缘分。
我没有生气,只是身为一名医生,对你们不遵守医生的嘱咐而心寒。
那么多医生劳心劳力的将你们从生死线边缘拉了回来,你们却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若是让他们知道了该多伤心。”
齐斌端起面前的搪瓷缸,“菘蓝同志说的对,以后大家在医院期间都不允许喝酒,要听医生的话。”
宁京墨忙端起面前的搪瓷缸,“菘蓝,我们这是水,真的,不信你闻闻。”
夏菘蓝也端起自己面前的搪瓷缸,“那我就祝大家新年快乐。”
大家见她终于有了笑脸,才放下了心。
虽然有了刚才的小插曲,但大家的除夕夜过的还是很开心的。
孙大军提议晚上守岁,可到九点多,就被张护士长都给赶了回去。
“也不看看一个个都是什么身体,还守岁?没一个省心的,都回病房去。”
三人耷拉着脑袋,鱼贯的从宁京墨这屋走了出去。
齐斌这会儿也不需要坐轮椅了,虽然走的慢,但从这屋走到那屋,还是没问题的。
等到那三人都离开,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就降了下来。
夏菘蓝不理会宁京墨,故自的洗漱完,钻进了被窝。
宁京墨几次找话题,都被夏菘蓝故意忽视了。
只得尴尬的嘿嘿傻乐了几声,才回到自己的病床上。
他现在生活已能自理,也不需要秦池帮忙了,洗脸吃饭什么的也不需要夏菘蓝特意照顾。
第二天一大早,想找话题和夏菘蓝说说话都找不着。
幸亏他胡子长的挺快,昨天刚刮过,今天就又露出了轻微的胡茬。
故意在病房里翻找着,弄出大动静,见夏菘蓝仍然不理会。
舔着脸问道:“菘蓝,你见我的刮胡刀了吗?”
夏菘蓝装聋作哑,不予理会。
宁京墨丝丝爱爱的走到她身旁,“菘蓝,别生气了,我错了。真的,我错了。”
夏菘蓝掀眼皮瞪了他一眼,随即又收回视线。
吓得宁京墨立马闭了嘴。
等一会儿,齐斌他们几个来拜年。
夏菘蓝又恢复如常,和他们有说有笑,唯独不理宁京墨。
宁京墨仗着人多的时候,夏菘蓝不好拒绝,故意没话找话,倒是和她说上了几句话。
夏菘蓝对他的态度也柔和了一些。
所以齐斌他们几个根本没发现两人之间的冷凝氛围。
等夏菘蓝要去电话局打电话,宁京墨也想跟着去,夏菘蓝只用一个眼神,就让宁京墨不敢跟着了。
齐斌在一旁打趣道:“啧啧,你这妻管严是够怂的。菘蓝同志一个眼神,吓得你连屁都不敢放。”
宁京墨受了一天的冷淡对待,这会儿心情已经压抑到了极点。
见齐斌三个人还在一旁看笑话,差点骂了娘,一挥手,“都滚蛋,要不是因为你们几个,老子会被菘蓝这么嫌弃。
没事,好好的要喝什么酒,你们喝就喝吧,干嘛还把老子拉下水。
我就是怕菘蓝,怎么的?”
他越说越上瘾,眼睛瞪得溜圆,声音也越来越高,“老子怕老婆,老子幸福,老子骄傲。”
夏菘蓝原本是忘了拿东西回病房来取,结果刚一推门就听见了宁京墨这句话。
宁京墨本来还扯着嗓子喊,结果话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