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蕊姐,你说什么?京墨他们是不是出事了。”夏菘蓝转着张蕊的手追问着。
张蕊点点头,声音哽咽,“我也是今天下午才得到的消息,他们几个都受伤了。
听情况,京墨和齐斌一直昏迷着,还没醒过来。
大军的一条腿被炸断了,秦池应该略轻一些,但也中了弹。”
夏菘蓝一下子站不住了,若不是张蕊反应快,拦腰抱住了她,夏菘蓝就瘫软在地上了。
“菘蓝,菘蓝……”
“他们在哪?我现在要去。”夏菘蓝勉强稳住身子,忙追问着。
张蕊摇摇头,“我今天去军部问了,他们只跟我透露了刚才的那些情况。
具体现在人在哪,并没有告诉我,只让我回来等情消息。
我跑了大半个晚上也没打探出消息。
就连我公公婆婆也出去打听消息了,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夏菘蓝无力的说道:“那我们就只能在这干等着吗?”
张蕊也有些脱力的摇摇头,“现在也只能等了。”
夏菘蓝推着车子失魂落魄的往家走。
夏苏木在幸福街口焦急的等待着,来回不停的踱着步。
等看见了夏菘蓝慌忙快走两步,迎了上,“菘蓝,你去哪儿了?
我们不是说好了,节目结束,你在后台等我,我们一起回来吗?”
夏菘蓝置若罔闻,推着车子游魂般的从夏苏木面前走了过去。
夏苏木也发现了异常,“菘蓝、菘蓝、菘蓝。”
接连喊了三声,一声比一声大。
直到夏菘蓝停下脚步,怔怔的望着他。
夏苏牧才继续说道:“孩子,你怎么了?我是爸爸。”
夏菘蓝眼神这才聚了焦,手一软,松开了扶着车子的双手。
扑进夏苏木的怀里,失声痛哭,“都怪我,我没能救了他。
都因为我,连累了他……”
她嘴里断断续续的,不停的重复着这两句。
听得夏苏木,一头雾水。
他拍着夏菘蓝的肩,“别怕,别怕,有爸爸呢。
我们现在回家,回家你和爸爸好好说。到底怎么了?”
等夏苏木将夏菘蓝安抚好,回到家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已经睡了,周桑宁焦急的在家里等着。
她忙迎了上去,见夏菘蓝情绪低落,像是哭过了,有些疑惑的望向夏苏木。
夏苏木摇摇头。
周桑宁扶着夏菘蓝坐下来,“怎么了?菘蓝跟妈妈说说。”
夏菘蓝的泪扑嗦嗦的又落了下来,“妈~~刚才我去张蕊姐家了。
她说京墨他们几个都受伤了。
京墨到现在还没有苏醒,可她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
妈,我害怕……我真的怕。”
周桑宁和夏苏木都没想到是宁京墨出事了。
两人不由得也担心了起来。
周桑宁把夏菘蓝搂进怀里,“菘蓝坚强些,只要他还活着,就有希望。
我们不能先丧失了斗志。
明天我让你爸爸还有外公外婆都去打听打听,没准就能打听出消息来。”
夏苏木也安慰着,“好孩子,你先别慌了神,京墨还等着你呢?
我们现在并不了解具体情况,别只听了只言片语,先把自己吓住了。
明天天一亮我就出门去打听消息。”
两人劝了半天,夏菘蓝才好了一些。
这一晚她睡的一点也不踏实,只要眼一合上就做梦。
总梦见一群解放军同志捧着骨灰盒进了门,然后就会被吓醒。
周而复始了几次,夏菘蓝再也不敢睡了。
她拥着被子坐起来,望着小床上正睡的香甜的两个小家伙,愣愣的出神。
大宝打着小呼噜,偶尔还咂吧两下嘴。
小宝也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居然呵呵的笑出了声。
她就这样看着两个孩子,陷入了回忆。
将从初次遇到宁京墨,到知道了宁京墨的身份主动求婚,再到结婚怀孕,一直到现在。
他们的生活中似乎只有甜蜜幸福,没有坎坷崎岖。
是不是就因为如此,老天爷才觉得不公?才要设个门槛来考验考验他们。
夏菘蓝苦笑着。
她本以为自己结了婚,生了子,考上了大学就改变了命运。
可这破剧情就是不愿意放过他们。
她不服。
就要与剧情抗争到底。
她用力的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
眼神坚定,“我绝不做虐文女主。
我相信京墨也不会向命运认输,他一定在某个地方正努力的抗争着。”
她抬头望向窗外,“京墨加油,我相信。”
远在边疆某部队医院急救室里,宁京墨脸色惨白的躺在病床上,床边围满了医生。
他们正在与死神抗争着,赛跑着。
在隔壁的手术室,齐斌也正在被抢救着,他的状况比宁京墨好一些。
目前人虽然没有苏醒,但生命指数已经稳定。
另外一间手术室里,刚截肢的孙大军,还在全麻状态,没有苏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