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菘蓝知道外婆这么多年,早已草木皆兵,不论发生任何事情,都能联系到自己身上,生怕拖累了他们。
连忙摇头否定,“外婆,这件事真的和您没有关系,和我也没有关系。
外公也说事出突然,毫无征兆,但他相信,京墨回来一定能解决。”
夏菘蓝从来没想过宁京墨即使离开,甚至生死未卜,只要提到他的名字,就能让邻居们信服。
连外婆的想法也有些松动。
果然,外婆的神情缓和了更多,“唉~那京墨什么时候能回来呀?这眼看着都过去快二十天了。”
夏菘蓝握着外婆的手,“他每次执行的任务都是非常保密的,就算是家人,也不能够知晓具体的内容。
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清楚,但我相信他一定能回来的。”
夏菘蓝这句话不仅是在安慰外婆,也是在安慰自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宁京墨在她心目中已经成了一个支柱,一个依靠。
一个只要想到就能让她坚强和勇敢起来的存在。
外婆搂着夏菘蓝,“我可怜的孩子。”
说完她无声的抽泣了起来。
夏菘蓝窝在外婆的怀里,也失声痛哭了起来,这是她这么多天极尽压抑后的第一次哭泣。
似乎一下子将所有的伤心难过、胆怯失落、愁苦揪心全都哭了出来。
外婆感受到夏菘蓝的难过,反而坚强了起来,快速收拾好心情。
轻轻的拍着夏菘蓝的肩,“菘蓝哭吧!把伤心难过都哭出来,明天用笑容去面对大家。
有外婆在呢,外婆会一直支持你,保护你,我们不会被流言蜚语打倒。”
等夏川柏回到家时,两人已经恢复如常,他并没有发现娘俩的异常。
只是吃饭的时候莫名觉得外婆更亲姐姐了,不时的给姐姐夹菜,嘘寒问暖。
夏川柏吃醋的将碗推了过去,“外婆,我也要吃那道竹笋炒肉片。
明明我最喜欢吃竹笋了,你怎么每次都夹给姐姐,不给我呀。”
外婆瞥了他一眼,“想吃就自己夹,哪那么多废话。
你姐姐整天上班辛苦,应该多吃点。”
夏川柏嘟囔着,“我也整天上学,也很辛苦,外婆偏心。”
外婆被自己傻乎乎的大外孙,逗乐了,“多大个子了,还吃姐姐的醋。
从前几天开始,吃饭的时候话就多,现在到成了话唠。
外婆怎么教育你的?食不言寝不语,哪那么多废话。”
夏川柏喝了一口稀饭,嘴里含着饭,就说起了话,“外婆,我觉得吃饭的时候聊聊天,其实挺不错的。
以前我们吃饭的时候总是静悄悄的,没意思极了。”
外婆嫌弃的蹙眉,“把嘴里的饭吃完了再说话。”
夏川柏哼哼唧唧的,但真的没再说话,老老实实的吃起了饭。
从那天之后,院子里除了康爷爷,还有几个人会躲着夏菘蓝,刘奶奶,张奶奶,还有王大爷他们仍然待她如故。
夏菘蓝并不在乎别人异样的眼光。
这件事倒是个契机,让她把所有的事情缘由都向外婆解释清楚。
也将压在自己心头的大石头卸了个干干净净,落得一身轻松。
转眼又到了周末,夏菘蓝去了外公家,外公今天给他带来个好消息。
外公一见到夏菘蓝就说道:“已经打听到你公公婆婆的下落了。
他们夫妻二人也算是幸运,这次去的农场在北省坊市,据说离你婆婆娘家很近,应该能受到些照顾。
这段时间在我们医院学习的这几个赤脚医生,都是从那儿来的。
到时候我拜托他们回去之后,照顾一下你公公婆婆。”
20多天了,终于听到这么一个好消息,夏菘蓝也是真的高兴。
她虽然和王秋平宁盛和夫妻两个人接触并不多,但是能真诚的感受到,他们对自己的关心和照顾。
而且她也真的把他们当做亲人。
夏菘蓝询问道外公,“我能去看望他们吗?”
外公沉吟着思索了一会儿,“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先别去,那地方虽然离京市不远。
但你自己长这么大也没出过远门,外公也不放心。
我想想办法,年前带你去一趟。”
夏菘蓝眼睛亮晶晶的点点头,也告诉了外公一个好消息。
“外公,再过两天就冬至了,今天外婆说她想吃萝卜馅的饺子了,让我回去的时候买几斤萝卜带回去。”
夏菘蓝说完调皮的对着外公眨了眨眼。
外公听完倒是眉飞色舞,高兴的在屋子里转起了圈。
“这肯定是你外婆想包给我吃,你记着那天给我多带来点。”
夏菘蓝笑着点头,“我当然知道外婆是想包给您吃的了,外婆从来不吃萝卜馅饺子。
我和川柏也都不喜欢,只有您最喜欢吃了。
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您吃完萝卜馅饺子,一直放屁,外婆还把您从家里赶了出去,哈哈哈……”
爷俩不由得都笑了起来。
冬至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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