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雪说完,又对着骆景深撒娇道:“太子殿下,依奴家看,就应该让她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你看现在还没干什么,她就已经开始用肚子里的孩子威胁你了,将来若是真的生出来,那她还不骑在殿下的头上来?”
骆景深眉头微皱,本以为纪箐箐说自己怀孕是骗他的,目的是想让自己把她救出去,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他此刻也询问了太医,能否确定纪箐箐肚子里怀的,真的是他的种?
太医的回答是孩子太小,还没成形,只有生出来才能确定。
骆景深心里却基本上能猜出来,纪箐箐怀的的确是他的孩子。
时间上面是没问题的,对方跟他圆房的时候,也是第一次。
足以说明孩子父亲是他的可能性很大。
纪箐箐此刻却满脑子都是花非雪口中的“一夜七次”。
她第一反应就是,难道这个贱人和太子殿下上床了?
否则她怎么可能知道骆景深这么私密的事呢?
这个认知,让纪箐箐心里更加崩溃。
她就说,之前纪清风将她带回侯府,想碰她的时候,花非雪为何总是次次拒绝他?
刚开始他们都以为花非雪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纪箐箐也不希望纪清风跟花非雪单独待在一起,便多次找理由将纪清风叫走。
现在想想,她的目标从来都不是纪清风,而是太子骆景深。
这个贱人,真是好重的心机。
纪箐箐想要大骂花非雪,但想到刚刚脸上挨过的巴掌,她又忍住了!
她泪眼婆娑的看着骆景深,骆景深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他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花非雪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没有一点担当的狗男人,做个决定还要磨磨唧唧的。”
她怕骆景深心软,又继续挑唆道:“太子殿下,纪二小姐就是一个冒充她人身份的冒牌货,这样的人生出来的孩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谁能保证,将来你的父皇母后,你身边的所有人都能接受他呢?他的身份可是一辈子都上不来台,见不得光啊!”
“太子殿下,你可要三思啊!”
花非雪的话,如雨点一样拍在了骆景深的脸上,彻底点醒了他。
这让他想起了他自己。
如果不是丽妃找上门来主动告知,他或许永远都不会发现自己是个冒牌货,一辈子都活在自己是中宫嫡子的美梦之中。
从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他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心态,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如履薄冰。
骆景深问过自己,他恨丽妃吗?恨南萧王吗?
答案肯定是恨的。
这两人狼狈为奸生下自己,却把他跟骆君鹤替换,把他从小养在皇后的名下,让他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天命之子。
可现实却猝不及防一巴掌打醒了他。
骆景深知道,过去的一切都只是梦,实际上他的人生早就被别人操控在了手里。
一念天堂,一步地狱,走错一步,万劫不复。
他如今的身份,又何尝不是见不得光,上不得台面呢?
想到这些,骆景深的脸色难看的出奇,他无法接受让纪箐箐的孩子趴在自己身上吸血。
纪箐箐的野心有多大,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若是真让她把孩子生下来,那以后只要她找到机会,就会反咬自己一口。
思及此,骆景深转头看向太医,冷冷的吩咐道:“去熬一碗落胎药端过来,喂纪二小姐喝下。”
太医恭敬的应下,“是,太子殿下。”
纪箐箐听到这些话,简直快要疯了,她再也忍无可忍,冲到牢房门上,哭着道:“太子殿下,那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你怎么忍心杀了他?”
“太子殿下,求求你收回成命,放过臣女肚子里的孩子吧!”
纪箐箐之前还想着,那晚的爆炸声把骆景深给吓不举了,自己肚子里的,或许就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孩子。
所以,骆景深势必会哄着她照顾她,把她救出去。
可她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骆景深的身边,竟然这么快就有了新的女人。
而这个女人,还是她最讨厌的花非雪。
这贱人还爬上了骆景深的床,那就说明骆景深的不举之症应该是好了。
那她还如何用肚子里的孩子要挟他?
纪箐箐觉得,这一切都是花非雪的主意,正是因为她从中恶意挑拨,所以骆景深才不愿意留下她的孩子。
她对花非雪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饮其血吃其肉,将她千刀万剐。
但同时,更加坚定了纪箐箐觉得雪花就是花非雪的心思。
她不认识雪花,却跟花非雪有过节,纪箐箐觉得她就是花非雪,伪装成雪花,只不过是想要报复自己。
她想到这,觉得也不能让花非雪好过,当即双目猩红的瞪着她。
“你根本不是什么雪花,你一定就是花非雪,否则怎么可能连两个人的名字都这么像?”
她说完,又满眼祈求的看着骆景深,控诉道:“太子殿下,你一定要相信臣女,臣女这次真的没骗你,臣女十分确定,她就是我二哥带回来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