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便不止是他一个人。
早就有了高僧从远处而来,寻得此处,获得“莲花钦造法寺”的秘密。
所以“纰论”心中之“贪意”,便更旺盛了几分,像是晚上厨房之中,想要烧开酥油茶的滚滚大火,想要将这酥油茶都烧干!
永真之手段,远不如他。
那如今,永真是如何进去的,难道真的是有人为他大开方便之门?那为他打开了方便之门的人,又是哪个?
应他看到,那一道金光实际上也是在这林子之前就截留了下来,也便是说,永真上师是自己走进了这个林子里面的!
他是如何做到的?
在这尸林之前徘徊踌躇了许久,“纰论”最后还是无有选择进入,止还未曾回头,他便知道身后来了人。
一只雪白色的狼人立而起,想要趴在他的后背上,被他发现了。
“纰论”对此并无什么稀奇的地方,他说道:“‘所有吃人狼的母亲’,”“纰论”老祖母的一面森然说道:“我和你不是世仇,你所做的勾当,我也知道一些甚么,和我也无有关系。
你和我之所求,虽然有牵连之地,但是现在,还无有到你我二人相争夺的时候。
但是若是你再三撩拨我,‘所有吃人狼的母亲’,便是你占据的那一边,我亦能收走。
你的那一份抢夺的‘缘分’,我也吃了。”
“纰论”森然的诡韵已经告诉了对方,要是对方还要和作对,会是甚么下场。
看得出来,他们应也是在争夺一些什么。
止还未到了真正拿刀子的时候。
“所有吃人狼的母亲”所附身的那雪白色的狼说道:“这就是你想多了,‘纰论’,你和我走的路,终究是不一样,我要的和你要的,完全便是两回事情,止你,永远疑心是我要抢夺你的路。
我要走的,却和你完全不一样,便和‘巫教’和‘天竺僧’最初的路一样。
便可能有些交叉,但是我还是我,你还是你。
‘纰论’,我来寻你,止你也知道,‘莲花钦造法寺’,你进不去的。
但是无尽白塔寺,你却可以进去。
他家的主持,便应在三个新年之后圆寂,那个时候,便是无尽白塔寺最为虚弱的时候,我便驱赶一些‘厉诡’,去无尽白塔寺的庙子周围盘绕,‘纰论’,你和我一起去,便也能得到你应得到之物——诸多业力,方便你推动自己背后的‘业力大轮’。”
“所有吃人狼的母亲”如此说道,她竟然是来寻找盟友的。
话说完,“纰论”拒绝。
“纰论”说道:“我无像是你这样,需要如此多的人命。”
他居高临下的两张脸都看着“所有吃人狼的母亲”,看完了之后便转身离开了,虽也无有朝着“所有吃人狼的母亲”脸上唾唾沫,丢了刀说狠话这般的行为,但是那般的傲慢和看不起,便已经彻底表达了出来,他说完了之后,转身便离开了,无有再搭理“所有吃人狼的母亲”。
止他离开之前,还是有些不甘心,有些不理解,他不明白为何会如此,永真上师他到底是怎么进去的?
在眼前的这山里面,到底是有什么?
“纰论”一念至此,完全不知道,那业力三毒之一的“贪”“痴”忽而化作了魔的种子,深深的扎根在了他的身体之中,并且随着他心中念头的涌动,竟然开始在那业力大轮之间,再度长出来了一个头颅来,可是叫人毛骨悚然的是,这般的模样,作为当事之人,“纰论”竟然完全不知道。
甚至他的两张脸,还因为这忽然长出来了一个小小的头颅,开始朝着左右再度分开了一瞬,“纰论”转身离开,止是心中生出了计较,他也未曾走远,就留在了远处。
默默地观察着这边的一切。
应他知道,“命主呼图克图太师”麾下的“厉诡”,一定会突破那阻拦的上师,来到这里,他不敢强行闯入其中,可是“命主呼图克图太师”手下的“厉诡”不一定。
应他也知道,这位“命主呼图克图太师”根基很了不得,并且无尽白塔寺的兴盛和衰落,都和这位“命主呼图克图太师”有数不清的关系,包括噶宁神巫的家族,亦是如此,整个无尽白塔寺都应“命主呼图克图太师”而起,都应“命主呼图克图太师”而落。
“纰论”止知道如此,可是更深一步,这后面到底是甚么,那他自然便不知道了,所以他知道,三个新年之后圆寂的主持尊者在最后的时刻,必定会见到“命主呼图克图太师”,“命主呼图克图太师”能够走到这里,那他一定能够在无尽白塔寺的主持尊者在圆寂的时候,来到无尽白塔寺。
——这一点,其实陆峰若是知道的话,陆峰便有话语权,因他是最后见到了这一幕的人。“命主呼图克图太师”最后从无人区之中走了出来,借助了“噶宁家族”止活人的肉身,使用了“由死转生之轮”,将自己从无人区之中带了出来。
这便是“主持尊者”最后的一道劫难,面对八百年前的“命主呼图克图太师”。
“所有吃人狼的母亲”,也是在等待着时机。
见自己无有拉到帮手,但是那“纰论”也不走,“所有吃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