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这场比斗的结果不言而喻。
八田雪表情空洞地站在那里,近半年的信息量纷涌而至进入她的脑袋,让她进入了死机的状态。
我解除了领域,对夏油杰道:“把她关起来,等新的咒术界组建后,再把她送去审判吧。”
“心慈手软。”夏油杰冷嗤。
他没有对我话语中“新的咒术界组建”有什么反应,想来五条悟已经和他同步了想法。
时至今日,五条悟依旧将夏油杰当成可以托付后背的挚友。
夏油杰嘴上说着不会听我的话,可还是让咒灵把八田雪关了起来。
处理完后,他才回身。
五条悟拉着我坐在了实验桌后的靠椅上,我还在休养期,不能太过劳累。
五条悟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小五条悟务必要注意我的身体,弄得小五条悟不爽地反问:“老子对她不比你对她差好不好?”
夏油杰意味深长地问:“你的领域是怎么回事?”
【领域展开:无量空处】是五条悟的领域,被称之为世上最强,除非两面宿傩满血复活,否则无人可以与之一战。
就和术式一样是生来获得,无法后天习得,领域也绝对不可能出现两个相同的。
我阴阳怪气地跟随:“是啊,怎么回事呢,五条悟?”
五条悟:“……”
小五条悟的智商,嗯,比起大五条悟欠缺很多,他就是个行走的漏斗。
没有他,五条悟未必会被逼得那么快就交代了大部分的事情。
感谢上天的恩赐。
片刻后,在我智慧的目光下,五条悟放弃挣扎,嘟囔道:“我就说不能让你解除狱门疆。”
“呵,果然如此。”我的猜测得到了证实,“狱门疆不是不能解,是你不敢给我解。”
上层可以在短短的两天内解除我的狱门疆,以五条悟的能耐,他如果真的想,又怎么可能做不到?
结果呢?
这家伙让我被狱门疆折磨了两年,宁可让我吃药,也不愿意寻找一劳永逸的办法。
这不是他的作风。
更别提后面我断了药,五条悟选择的居然是把危险的两面宿傩放入我的体内,却依旧不去帮我解除御门疆。
同时,他不断地拿夏油杰和羂索作幌子,暗示我只要不解开狱门疆,这两人就不会来找我麻烦,我就是安全的。
以他的性格,他怎么能容忍我一直处于危险之中,受他人威胁?
将一切疑点整理归纳,回归御门疆的本质。
御门疆的作用是什么?
——让人无法使用咒力。
五条悟为什么不让我使用咒力?他怕我发现什么?
上次他临时压制住我的狱门疆就是一步险棋,现在回想,他当时恢复我咒力的手法驾轻就熟,想来是私下练习过很多次。
再结合源源不绝的咒力供应——我被狱门疆搞了那么多年,体内哪来的那么多的咒力?
“老实交代吧,还有什么瞒着我的?”我双手交叠,摆出审问的姿态。
五条悟撇嘴,大长腿委屈地交叠在了一起,他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你不是猜到了吗?”
“哇哦,摆烂了呢,悟。”夏油杰幸灾乐祸。
五条悟冲着夏油杰就放了一个小型的【苍】,冲着我就叫嚷开了:“我们夫妻的事情为什么要带上他!?你明知道他天天想着挖墙脚吧!?”
您这话说的。
上次人家都差点挖成功了还放弃了呢。
我不由自主地心虚了一下。
“扑哧。”夏油杰肯定和我想到了相同的事情。
我瞪他一眼。
五条悟眯了眯眼,属于猫咪的警觉让他一下子警惕了起来。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夏油杰:“你们俩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情?”
我一拍桌子:“现在说的是你的事情,少转移话题!”
夏油杰耸肩。
见五条悟还是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模样,我实在不想在这个人体实验的地下室里多待,先行开口:“五条悟,你是不是……在和我交换生得术式和灵魂属性?”
他的那番话让我很受触动,可回过神来,我又觉得不对。
1、他既然认为自己作为监护人不合格,他又怎么会选择对我不闻不问?除非他当时已经没有余力来保护我,只能先将我送出咒术界;那不是驱逐,而是庇护。
2、五条悟说,他早就知道我是星浆体,而作为最特殊的星浆体的命运只有和天元同化;五条悟不可能坐以待毙等待我的死亡。
结合上次五条悟暂时压制了我的御门疆后,我得到的源源不断的咒力,我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而当我使用出【无量空处】时,我的假设得到了最终的证实。
五条悟表情剧变,他终于确认了我没有在诈他。
果然如此。
我肯定地说:“是黑色荆棘,对吗?所以你才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断地重新将黑色荆棘加在我身上。因为你需要黑色荆棘,才能和我交换生得术式。至于什么替我承担伤害,不过是黑色荆棘微不足道的小作用?”